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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的脑回路一直跟正常人不一样,所以哪怕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也闹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社会大哥是不?有魄力,有脾气是不?妥了,我就得意你这样的!”

宝子转了转牛眼睛后随即自己忍不住坏笑了一声,直接奔着二斌的裤子扒了过去。

这个时候二斌也不装死了,开始拼命挣扎,而宝子也不恼火,你只要挣扎,那我就揍你,揍到你不敢动为止。

连续砸碎了三四个酒瓶子后,二斌彻底服了,这次不是装死,是真的快要死了,那血淌的,就跟自来水管坏了是的,哗哗的。

“你叫我声爹,我就停手,你要有魄力,就别喊,今天咱俩较较劲,看谁先服。”

宝子舔了下嘴唇后异常认真的说了一句,随即抓着胡萝卜毫不犹豫的捅了进去。

我算是生性凉薄的人了,但依旧不忍直视,阿龙几人也很默契的扭过头去。

“啊!啊!啊!!!!”

二斌的惨叫声瞬间响起,一时间我竟然都有些可怜他。

“曹尼玛的,有几条命敢动我兄弟,给我挺住了!!!”

宛如牲口一般的宝子,猛的拔出胡萝卜,随即再次猛捅了进去。

“服了……爹……你是我爹……”

二斌说话的声音很小,还有些沙哑,这是刚才喊的太用力了,破音了。

当然也不判处他实在太疼了,有些虚脱的缘故。

见二斌服了之后,宝子心满意足的搓了搓手掌,好像还挺意犹未尽是的,这一幕看的我有些起鸡皮疙瘩。

至于刚才还叫嚣要办了我的大龙,我没有在动他。

倒不是怕得罪他,而是这件事办到现在这样,已经达到我的心理预期了,在搞下去确实有些得寸进尺。

况且虽然大龙比我年长个一两岁,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家里条件优异的孩子。

“走了!”

我不忍直视躺在地上的二斌,扔下一句话后率先走出了包厢,而这时,太子帮这帮所谓的社会大哥们则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拦,甚至连已经醒过来的大雷也低头看着脚面,一言不发。

装币是一门艺术,装的好了,那办起事来自然得心应手。

可如果装的不对劲,那类似大雷这样的结果也是顺理成章的。

因为社会不是托儿所,没有谁是惯孩子的家长。

特别是我们这一行,名声就是饭碗,你都要砸我饭碗了,那我还顾忌什么?别说什么凯爷了,就是给委员长请来,那我该崩也得崩呀!

这是一个过程,只要是想在这行出头,都必须要有这么一个过程。

我是如此,四哥是如此,段天是如此,甚至连秦百川也是如此,谁都逃不过去。

……………………………………………………

回到黑山后,除了阿龙和一杰几人外,道士,宝子,我们三人就都躲了起来。

给我们提供地方的人是唐峰,最近他和孟远翔的生意做的不错,按照原先的规模来算,现在起码得扩张了一倍多。

唐峰很给面子,知道我们要来后就没回家,而是留下来陪我们几个。

在这期间我们也聊起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但唐峰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表现的多惊讶,全程都很平淡。

其实在这一点上我一直是很羡慕的。

“然然,你这事干的对劲,不给这帮老家伙砸躺下,咱们永远都出不了头。”

“我和远翔碰见的这种装币犯多了,我俩的态度就是碰见一个砸躺下一个。”

唐峰平时惜字如金,如果我在路上碰见他,最多也就是寒暄一句,甚至有时候只是点点头。

这不是唐峰现在混起来了装犊子,而是他本身性格就是这样。

今天能跟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也不对,出来混是求财,老话讲的好,和气生财,不到万不得已,其实没必要把事做绝,适当的圆滑一些未尝不可。”

这话是道士说的。

说的有没有道理?

非常有道理!

但这话不适用于唐峰和孟远翔,其实这也怪道士和他们俩打交道的地方少,比如我,就消停眯了,因为我知道劝也没用,人家还会觉得我唠叨。

唐峰咧嘴一笑,吃了口菜后淡然的反问道:“兄弟,你说都混这一行了如果还要妥协,那人生是不是太可悲了一些?呵呵,我和远翔跟你们兄弟不太一样,一人一个活法吧!”

道士还要争辩,但在我的眼神示意下还是选择了闭嘴。

“说那么多累得慌,来来来,喝酒!”

挺严肃个话题,宝子这一打岔,也就过去了,我们几个人手一个啤酒开始猛灌。

喝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在我有些困了的时候,唐峰接起了电话,嗯嗯嗯的答应了一句后笑着冲我说道:“然然,你们不用躲了,那边根本没报案,不过事情还是有些麻烦,阿龙的电话,你接下吧!”

我揉了揉眼睛,习惯性的点燃一根香烟接起了电话。

“喂,是我,说吧!”

“对面没报案,但事不算完,刚才宇哥给我打电话了,说那个凯爷找四哥了,四哥也不清楚咱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所以没有把话说死。”

“然后那个大龙和二斌那伙人对外放话了,拿二十万,要买你和宝子一人一条腿。”

“哦对了,宇哥还说,在黑山地界肯定是没人敢呲牙,但这伙人在市里有不少关系,所以最近你和宝子还是小心一点好,身边别离了人。”

其实只要对面不报警,那对我而言这事就算解决了一半。

还是那句话,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如果对面真要办我和宝子,那随便找两个手黑的兄弟蹲我们俩几天我们俩也不见得就防得住。

“老娘们打仗就会咋呼,行,那我们三一会就回去。”

“然然你别不当回事,我这边也接到不少电话,都是提醒咱们小心一些的,你崩的那个叫大雷的,跟凯爷得十几年了,咱们这次不止是折了他的面子,还打了他的脸呢!”

阿龙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点闹不清自己的位置,总是冒充这我媳妇,如果不是他没事就嫖一手,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喜欢我。

“嗯,我心里有数,等见面说吧!”

说罢,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