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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建平心中的那个结始终无法解开。他找了个借口,声称需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于是便安排秘书小刘负责开车去医院接吴懿回家。

吴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清楚陶建平为啥不来接自己。一想到这事儿,她那张原本还算俏丽的脸蛋瞬间就拉了下来,仿佛能挂上好几斤寒霜,那叫一个阴沉。

一旁的护士长见势,赶忙伸手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搀着她随着小刘朝着电梯走去。

吴懿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好像双腿被灌了铅一样,好不容易挪到地下车库车前,护士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扶进车里。

此时的吴懿,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麻花,怎么也舒展不开来。

从上车开始,她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就连开车的小刘都忍不住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瞄一眼这位“冰山美人”,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她。

没过多久,当车子抵达家门口时,家中的保姆听到了小车的声音,赶忙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抹布,急匆匆地跑出来迎接。

“太太,您可算回来了。您这腿怎么样了?看样子不太能行走吧,我去给您推个轮椅过来。”保姆热情地说道。

“轮椅?哪儿来的轮椅啊?用不着。”吴懿心里很清楚,家里根本就没有准备过轮椅这种东西。

小刘小心翼翼轻声解释道:“主任前些天特意吩咐我购买的,说是您刚拆除了石膏板,担心您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会伤到腿部。”

吴懿听闻此言,不禁心头火气上扬,嗤鼻冷笑一声,伸手接过小刘手中的拐杖,嘴里还嘟囔着:“哟呵,你们主任可真是够细心的呀,又是拐杖又是轮椅的,难不成他觉得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吴懿拄起拐杖,一瘸一拐地朝着家门走去。

保姆快步上去扶着吴懿走进家,说:“太太,快不能瞎说,什么这辈子站不起来,刘秘书说了,主任是担心您的腿,怕您走路不小心再伤着,老话不是说嘛,伤筋动骨100天,您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日子的。”

这座房子依旧保持着往昔的模样,宽敞无比的客厅看上去仿若一间冰冷的办公室。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除却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外,便是几组简约的沙发。墙壁之上所悬挂着的那幅出自名家之手的亲笔画以及对仗工整的对联,却无论如何都让人感觉有些格格不入,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古怪氛围。

整个客厅显得冷清异常,丝毫寻觅不到一丝一毫家应有的温馨烟火气。

曾经的吴懿并不这样认为,她一度对这个客厅引以为傲。

毕竟如此布置,一眼便能看出这定是一户有权有势之家的客厅,否则怎会有人选择将家中装点成这般模样?

平常时候,家里雇佣的保姆本是不住家的,每日只需完成清扫工作并做好饭菜后便离去。如今,保姆突然住家了。

吴懿心生疑惑,询问缘由。

保姆满脸笑容地解释道:“这是先生特意嘱托我的,让我留下来帮忙照看太太您呢。”

听到这话,吴懿连忙摆手说道:“不必啦,真的不用麻烦你,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做完事就回家去吧,我好着呢,又不是什么残疾人,能照顾好自己的。”

保姆却不以为意,仍旧笑意盈盈地回应道:“哎呀,太太您别这么说,您现在要尽量减少走动,多多卧床休息才好,千万不能落下病根儿。来,我扶您到床上躺着吧,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我去做。”说着,保姆便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吴懿,缓缓朝着主卧走去。

进去的一瞬间,吴懿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床上原本两床棉被只剩一床了,之前即便陶建平睡次卧,这床上也一直保留两床棉被的。

吴懿的脸色变得苍白。

陶建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与她共眠一榻。

面对着这样的局面,吴懿心里很清楚,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残酷的现实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人感到无比的沉重和无奈。

吴懿深知此刻除了默默接受这个结局之外,别无他法。

落得这般下场,又能怨得了谁呢?

说到底,还是要怪自己当初一时冲动、迷失了方向。可事到如今,再多的悔恨和自责又有何用呢?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人究竟是什么动物,明明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和心仪的丈夫,为什么还不满足,非要寻求刺激,去体验婚外情?难道这就是专家分析说的,婚姻久了,就没了爱情和热情,维系的就是亲情。

吴懿想起第一次见陈正,一个微笑让人心甜,再一个拥抱和热吻,吴懿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虽然这个快乐原本在陶建平那里也得到过,但是从陈正身上得到,就是不一样。

陈正身体上散发出的味道很好闻,是一种新的气息,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吴懿用脸颊轻轻摩挲着陈正的胸口,深深呼吸,嗅着陈正身上好闻的味道。

吴懿已经记不得想当年陶建平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气息,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又或者味道不同。

这样的体验注定会失败,吴懿清楚明白,只不过结局不是吴懿预料的那样,陈正付出的是牢狱之灾。

陈正啊陈正,想起因为自己婚外情连累陈正,此时此刻的吴懿心头涌起一点点疼痛。

“嘭”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很重。

接着传来陶建平低沉的问话:“她回来了?”

保姆给陶建平放下拖鞋后,恭敬地回答说:“是的,先生,太太回来了,这会儿在卧室休息呢。”

最最简单的一问一答结束之后,整个屋子就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甚至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这座房子里面根本没有人居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