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竟然就在他身边。
“我好像还没告诉过师弟。”
可不是。沈缘心想:你若是告诉我了,我现在还能这么惊讶。
师元白低低的声音又传过来:“现在师弟知道了。不能往外说哦。”
这肯定属于大秘密了,沈缘肯定不能乱说,于是忙不迭的点头。
不过沈缘还是好奇的问:“这事,掌门师伯也不知道吗?”
师元白笑的神秘,摇摇头,然后说:“只有你一人知道。”
沈缘感觉师元白又在那啥他。
绞尽脑汁突然想到当初礼邡的那一大半符箓,于是开口:“礼邡师弟应该也知道吧。”
师元白却摇摇头:“他不知道。他手中的那些符箓,都是骗他说大价钱在外面买的。”
沈缘:“……然后,礼邡的宝贝和灵石都落进了元白师兄的口袋里。”
师元白对他笑:“师弟当真聪明。”
沈缘:可怜的礼邡师弟啊~
气氛又陷入沉默。
或许此刻尴尬的只有沈缘自己。
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完完全全落入了师元白的眼中。
对这个师弟,他此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人不再如此。
正当沈缘神游天外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师元白说了一句话;
“师弟这段时间在躲我。”语气不像是发问,更像是肯定。
沈缘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以为那夜,我与师弟都说开了。”师元白又说。
沈缘还在心中措辞,想着该怎么回答。
没等他想出,身边的人又开口了。
师元白转头看向了他:“师弟今日这副模样,会让师兄多想。”
多想什么?沈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抬头:“什么?”
“会让我以为,师弟后悔了。其实你对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没有!”这话出口的倒是很快。
师元白这才露出笑容:“那师弟为何躲着我?莫不是那日说的话不想认了?”
“什么话?”
“唤我兄长之事。”
沈缘:……尴尬中。
“师弟或许不了解我。”师元白目光看向远方:“我想做的事情,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我答应过的事,任何时候也绝不会食言。”
“师弟大可不必如此担心的。”师元白眼神温和的又看向了他:“既然与师弟说了,便不会再纠缠你。”
“我不是……”
“我明白。”师元白打断他:“不过兄长之事,是你提出来的。我当真了,师弟可不能反悔啊。”
那笑容迎着光,很温暖。
沈缘觉得师元白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
“对不起……”最终这话还是从沈缘口中说出来了。
师元白的手抚了一下沈缘的脑袋,像是安慰。
“感情之事,哪有如此严重,当得师弟一声对不起?”
沈缘抬眸与师元白对上。
就听他继续说:“不过是我来时恰不逢春,师弟已有喜欢之人罢了。”
“遗憾自然会有。但也不能因此一事,师弟就远离我了吧。”
“喜欢一人,与被人喜欢,都当是美好之事。”
“师弟若是一直避我如蛇蝎,会让师兄觉得,我的感情对你来说……”
“我错了。”沈缘赶忙打断了师元白的话。
这话越说,沈缘越心虚。怎的这个师兄说什么话都这么让人……难以言对。
“我明白了。以后不会躲着师兄了。”
沈缘的头又被狠狠揉了一把。
“你说的倒是快。”师元白笑着:“我还想着师弟若是继续如此,那师兄我也不顾前言了,继续“纠缠”师弟。”
沈缘瞪大了眼睛——
师元白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轻笑出声:“与你开玩笑的。”
“……师兄,你可别吓我了啊,师弟不惊吓。”
回答他的又是头上作乱的手。
“你们在干什么?”礼邡突然出声,把沈缘吓了一跳。
然后沈缘就看见从师元白身后方向窜出来的礼邡。
“大师兄在摸沈兄的头?”礼邡眼睛在两人之间开始来回打量。
沈缘只感觉这眼神让他发麻,也直觉要是不给他一个好理由,礼邡这货这把这事大肆宣扬。
说不定还会渲染一番。
正在沈缘绞尽脑汁想如何对应之时,师元白先开口了:“我与沈缘师弟相识了几十载,彼此性格相投……”
这话一出,沈缘立马心惊胆战。
像是就为看沈缘这副模样,师元白那故意模糊的话才终于恢复正常。
“所以,我认沈缘为义弟。”
礼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师元白继续道:“今后,我便是沈缘的义兄了。”
“嗷嗷——”这话一落,礼邡立马嚎叫出声。
不敢置信的看看两人后,开始咋呼的四处传播了。
沈缘:“……这样,真的好吗?”这话说的自然是礼邡。
师元白笑着:“如何不好?这样一来,我对师弟……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沈缘怔住。
义兄弟的事若真是人尽皆知,那师元白确实就……
“元白师兄……”
“现在就不要感动了。我怕我会反悔。”
沈缘那准备说的话立刻收了回去,还对着师元白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师元白原本难受的心绪,到底是被沈缘这动作逗笑了。
“师弟啊……”这样就挺好,师元白心想。
与两人相熟之人,听到礼邡的话,都不由自主的朝两人聚拢。
师元白见此也适时的向前一步,一个人拦住了所有人的询问。
每一句话都是对答如流,丝毫没露出异样的神色。
沈缘就站在他稍后方,看着眼前高大身影,嘴角慢慢牵出笑容。
不知谁说了句:“既然元白师兄认了沈缘做义弟,那礼物是不是……”
好像所有人都惦记着师元白的宝物,不禁让人好奇了,师元白到底有多少宝贝。
沈缘此刻站出,故意炫耀:“这就不劳烦几位操心了。看,这都是元白师兄刚刚给我的。”
说着,那一大把符箓被沈缘掏了出来。
在场人无不是眼中带着光。
“可真是阔绰啊。”不知谁说了这样一句。
师元白却好似不满意,开口:“这是给你防身的,算不得礼物。”
说着,师元白抬起双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一个看不出材质的吊坠,从师元白脖颈处摘下:“这才是送你的礼物。”
这东西,很多人都没见过,各个眼露疑惑。
唯独礼邡的眼睛,再次挂上了满满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