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的静之,从他身后走出来。
“不用说,我都懂的,我家很大,再住两个他们绰绰有余。”
细龟转过头,“你是当时抱着我师父哭的那个女人!”
马尚锋被她的容颜闪到,直接看呆了去。
草庐有些不悦,抓住静之的手转身朝停在路边的警车走去。
“还不跟上?”
“不是说饿了吗?”
马尚锋立马跟上,细龟个子矮走得慢,但为了看清他师父与那女人交握的手,硬是跑起来了。
这才几天没见,他难道就要有师娘了?
他还以为他师父要抱着那把剑过一辈子呢……
避免如今受惊了的Gigi害怕,马尚锋和细龟上了静之的车。
草庐把画好的人头像往朱九怀里一甩,就快步走到前车,坐进静之的副驾驶里。
朱九看着前面满员的车,差点把手里的纸捏碎。
“警官先生,就是他。”
Gigi从后座伸出手,指着人头像说。
算了,正事要紧。
朱九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督查办的电话号码……
细龟和马尚锋一上后座,就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静之刚一启动车辆,两人一惊,背部紧紧贴着椅座,手忙脚乱的拉住头侧的门把手。
静之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呵,别怕,我慢慢开。”
细龟看着缓缓动起来的车,看向静之的眼神闪闪发亮。
“师娘,你也会法术啊?”
“哈??”
师娘是在叫她吗?
静之控制不住嘴角,笑得眉眼弯弯,偷瞄一眼身侧的草庐。
却见他正红着脸偷看自己。
目光相撞,他立刻收回眼神看向窗外,轻咳两声,压低声音斥一句小徒弟:
“还不是,你别瞎叫,她姓林,名静之,你们唤她林姑娘便好。”
细龟灵活的眼珠咕噜一转,并没有叫林姑娘,而是唤起了未来师娘。
一路叽叽喳喳的,问了静之许多问题。
草庐见她没反驳,面上的红意更甚,局促的眼神都不晓得该放到哪里了。
马尚锋不语,只是肚子叫得越发响了。
饿了许久又坐车,他觉得他快吐了。
奈何胃里空空,此时就连一口酸水都吐不出来,身子一歪,斜躺在玻璃窗上,任由轻轻震动的玻璃砸得他后脑勺哐哐响。
细龟一巴掌拍到他胸口上,“你不是吧,你不是才把师父的信鸽给吃了吗?这就顶不住了?”
马尚锋无力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还说,那个叫花朵的,明明就端给我们两碗面跟鸡腿,你一个人全吃了,当然不饿。”
“更何况一只鸽子能有多少肉,我还抱着你走了一路,要不然现在没力气,我非得揍你一顿。”
细龟攀到草庐椅背上,恶人先告状说:
“师父你看他,还威胁要揍我!”
“你啊。”一个剑柄轻轻磕一下细龟的脑门,“他既然也叫我师父了,就是你师弟,欺负师弟算什么本事。”
“事情我都听明白了,等会回去,你给我去罚站。”
细龟捂着脑门坐回位置上,无声朝马尚锋挥了挥拳头。
草庐:“加一个时辰。”
细龟:“啊?我错了师父,其实我也饿得很,来这儿这么久了,才只吃过一顿饭。”
静之好笑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斗嘴,有些幻视林九跟文才和秋生之间的师徒相处日常。
“阿正,吃饱了再罚也不迟。”
“在这个地方,他还是个未成年呢,这时候正是发育的时候,不吃饭长不高的。”
阿正?
师父连本名也告诉她了??
须知道士之间最忌本名或者生辰八字被他人知晓,以免被坏人拿去做法。
看来未来师娘这回逃不掉了。
于是未来两个去掉,他又开始一口一口叫起了师娘。
静之每应一声,就似笑非笑的看一眼草庐晕红的侧脸。
车缓缓停下,她趁着他侧过来头,解安全带的时候,一个伸头,mua一声,亲到他嘴角上。
细龟捂嘴偷笑,马尚锋垂死病中惊坐起,朝她伸出手,“师娘,饭……”
静之好心情的看着脸色爆红捂着嘴角,瞳孔不停晃动的草庐,轻轻举起他的左手,凑近嘴,直视他的眼睛,低声说了句:
“否。”
马尚锋:“没饭?”
静之:“哈哈哈,有饭!下车下车,我给你们做饭吃!”
刚一下车,看到二人亲吻的朱九急匆匆走过来,一把扯过静之就往屋里带。
一路越过客厅,走廊,直达拐角处的卫生间里。
“你亲他干什么?还是在他徒弟面前。”
静之微微挑了下眉毛,“那……你把我拉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他闭眼等待,“我不管,他有的,我也要有。”
“好好好。”
一碗水要端平,可真不容易。
刚凑近,朱九突然睁眼,拿了漱口杯盛了水递给她,“漱口。”
静之:“……就这么嫌弃他呀?”
朱九不依不饶:“漱口。”
杯子直接抵到她唇边,微微晃动的水面沾湿她的唇瓣,显得她的唇色更加红润。
朱九眸色渐渐变深,杯身越发倾斜。
静之轻轻叹口气,接手杯子边漱口,边吐槽:
“刚刚在家第一次亲亲的时候,我先亲的你,后亲的他。”她凑近他耳边轻声呢喃:“他都没嫌弃你呢。”
杯子被他接过,咔哒一声放下,外头响起马尚锋倒地的声音。
静之伸出去的手被捏住放到他腰后,唇被摄住,整个人被拥得极紧,仿佛要嵌进他的身体里。
暧昧的声音在空荡的卫生间里响起,外头却传来细龟咋咋呼呼的问话声。
“师父,师娘家可真大,她家是地主吗?”
“她去哪里了?”
“师父,我能出去玩玩那个东西吗?”他指向水滑梯。
草庐翻了个白眼,心不在焉朝他挥了挥手,“把银甲脱下来再去,别划花了人家家里的东西。”
静之暂时不在,他让Gigi在客厅坐会儿,又给马尚锋递了两瓶牛奶垫垫肚子,这才火急火燎的冲进走廊。
完全软了身子,被按在墙上亲的静之,突然被扯出朱九的怀抱,一个旋转,落入另一人的掌心。
刚惊呼一声,所有的声音便被封入口中。
对上生涩的草庐,她一个转身,把草庐抵在墙上,主动吻了上去。
主动跟被动,意味大不一样。
朱九又气得开始啃她的脖子和耳朵,妄图吸引走她的注意力。
奈何潦草小狗实在太好味。
她轻轻撩动他紧闭的牙关,温热的手掌压在他心口上,仿佛在感知他急促的心跳。
另一只调皮的手向上,轻轻捏住他滚烫的耳垂。
“阿正,亲一口,就让你出去好不好?”
草庐紧闭双眼,眼球在眼皮底下局促滑动,支支吾吾说:
“在,在亲了。”
捏住耳垂的手,沿着他的下颚线,揪住他下巴处的一小撮胡须,微微使力下拉。
她意有所指,哑着声音提示他:
“静之……想要更深入的,上次只亲了两秒呢。”
草庐慌到手心直冒汗,指甲紧紧扣住门板,大腿绷得死紧,他的眼神从她含情脉脉的眼里挪到她身后那双快要冒火的眼珠子上,突然一顿。
随即轻轻点头,“麻烦快一点,黄姑娘还在外面等。”
灵蛇探索寻觅间,她轻叹一声,含糊语道:
“为何老是对我这般客气?”
“阿九都快把我拆了吃掉了……”
“静静!”朱九不爽唤了一声,猛的扯开她一点领口,像只猛虎,一口咬住她半个肩头,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嘶了一声,泛红的眼尾更添一丝风情,有些幽怨的撤出灵蛇,侧头泪眼汪汪的瞧他一眼。
“阿九,会疼。”
“你还疼?”朱九松开嘴,轻轻吹了吹泛红的牙印,又亲一口,“我也疼。”
“哪儿疼?”
“心疼。”
静之:“…………我们出去吧。”
他这话太酸了,她没法儿接。
而且草庐快被她撩熟了,整个人红得彻底,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两个男人难得达成一致。
走出去之前,静之又回头对朱九说一句:“你看,他不嫌弃你。”
朱九哼一声,嘴硬说:
“上了年纪的人,包容心都挺强。”
而且草庐一开始挺拘谨,不敢在这种时候要什么劳什子深吻。
看了他一眼以后就答应她了,他看这老头明明就是在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