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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锻刀村处于毫无屏障庇护的地域,其地理位置可谓是极度僻远。

这里远离尘嚣,鲜有人至,仿佛被世界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为了确保锻刀村的安然无虞,每月都会有实力超群的柱们轮流前来驻扎守护。

他们犹如坚不可摧的堡垒,默默扞卫着这片宁静之地。

而此次炭治郎踏上这段旅程时,隐成员为了避免泄露锻刀村的路线,一路上不断更换背着他前行的成员,光是轮番替换就达到了二十位。

这漫长的路途充满艰辛,但每一次换乘,炭治郎心中对目的地的向往便愈发强烈。

当终于抵达锻刀村的时候,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

余晖洒在村庄的屋顶和道路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又神秘的画面。

“辛苦各位了,真的非常感谢!”炭治郎满怀诚挚地向最后一位护送者道谢之后,方才转过身来,缓缓迈进了锻刀村的大门。

走进村子,炭治郎发现这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夸张。

它就如同周边那些寻常的乡村一般,平凡而朴实。

然而,与众不同的是,村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那种样式奇特、略显丑陋的面具。

这些面具或许有着特殊的意义或用途吧。

此外,村中铁匠铺数量稀少,倒是四周摆满了售卖瓜果蔬菜的摊位。

一路走来,沿途的景致和耳闻目睹的一切,使得炭治郎认为这个地方除却那些别具一格的面具外,跟其他寻常的小镇相比并没有什么显着的区别。

然而,当他真正踏入村子的深处时,他方才惊觉自己先前的看法大错特错。

从村子的外围来看,它的确与一般的小镇别无二致,宁静而祥和。

但一旦进入村子内部,景象就截然不同了。

只见村子的核心地带林立着众多的铁匠铺,四处都能瞧见手持铁锤、赤裸着上身的打铁匠们正忙碌地劳作着。

尽管此刻已然入冬,寒意袭人,可被熊熊炉火灼烧至通红的钢铁仍旧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令人咋舌的高温。

每一个打铁匠的身躯之上皆沾满了晶莹的汗珠,他们那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分明,宛如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品。

此情此景,令初来乍到的炭治郎不禁感到些许小小的震撼。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抬脚迈向不远处那个看上去有些陈旧的铁匠铺。

炭治郎想要向那里的锻刀师询问一下钢铁冢的家庭住址。

然而,刚刚迈出两步,一阵低沉的咕噜声便从他的腹部传了出来。

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夜色已深,如墨般的黑暗逐渐笼罩了大地。

一整天都未曾进食的他,此刻只觉得胃里空荡荡的,饥饿感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感到四肢无力、脚步虚浮。

目光扫过那些陆续关闭大门的铁匠铺,炭治郎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今天是无法打听到钢铁冢的住址了。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还是等到明日清晨再来询问。

毕竟现在时间太晚,贸然打扰别人也不太好。

于是,他转身朝着锻刀村专为鬼杀队队员建造的旅馆走去。

希望今晚能在这里借宿一宿,好好休息一番。

锻刀村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几乎很少与外界有什么往来和联系。

这里的人们自给自足,粮食大多依靠本村自行生产销售,而村里的各种经济建筑则完全依赖于鬼杀队产屋敷家族的支持和资助。

也正因为如此,整个村子对于鬼杀队的队员们都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大家对待他们时,基本上每个人都表现得格外友善和热情。

正当炭治郎准备加快步伐赶往旅馆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略带迟疑的少女声音:“炭治郎先生?”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炭治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满心狐疑地回过头来。

只见一名身穿着鬼杀队制服,外面套着白色和服的美丽少女正站在不远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

待看清来人之后,炭治郎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惠璃,原来是你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炭治郎十分的热情,急忙的就来到了对方的身旁。

“是啊,确实好久不见了,话说你来这里准备干什么呢?”惠璃眼底闪过一阵刺痛,但随即嘴角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霜华遇难这件事,惠璃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将过错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霜华曾经的挚友炭治郎了。

“我啊……想找纲铁冢先生,帮我修复一下霜华的断刀。”炭治郎放下了背上的木箱子,将小小的祢豆子放了出来,从她手中取过了一个木匣子。

打开那个匣子,里面有一把刀柄,和一堆破碎的残刀碎片。

看到这把熟悉的刀柄,以及炭治郎腰间别着的另一把刀鞘,惠璃在这一刻,心脏猛然疼痛了一下,眼眶也跟着瞬间泛红。

霜华遇难的那一刻固然心痛,但往往在生活中无意之间回忆起他的一颦一笑,才是最为难受的。

“你……你没事吧?”拿着残刀的炭治郎,怔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惠璃将头扭向一旁,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在微微发颤,仿佛随时可能破碎,话语之间,夹杂着无声的哽咽。

霜华的死成为了她这辈子最难忘的事情,对方是她亲手害死的,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将霜华带离凝霜居,他或许就不会遭遇如此境地。

惠璃觉得自己很蠢,蠢到一个人都保护不好,同时也觉得自己很笨,笨到任何事情都干不好。

她恨自己的无能与无知,惠璃那幼小的心灵也在这一刻脱胎换骨,天真被磨灭,痛苦使她慢慢的开始成长了。

“惠璃,你怎么了?”刚泡完温泉,还穿着浴袍的甘露寺蜜璃,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甘露寺蜜璃刚走过来,惠璃那强撑着的坚强也在这一刻崩塌,直接一把扑入了师傅的怀抱。

一切来的太突然,扑入了师傅怀抱中的惠璃嚎啕大哭了起来,怔愣了片刻的甘露寺蜜璃,学起了母亲常常安慰她的动作,轻轻的拍惠璃的后背。

小小的祢豆子,见两人抱在一起,也屁颠屁颠的学着两人,抱住了她们的腿。

甘露寺蜜璃伸出了手,揉了揉小小的祢豆子,示意了一丝安慰。

拿着残刀的炭治郎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伤到惠璃了,害的对方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