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下,佛陀与魔王波旬有这样一段对话。
波旬说:“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在顺应人心方面,你们并不如我。你叫人远离贪欲,而我顺应百姓,满足他们的贪欲。如果人们没有贪欲,我又怎么会存在呢?你说众生平等,什么人都可以教化,那你不会拒绝我的弟子,接受你的教诲吧?”
佛陀说:“不会。”
波旬又说:“那好,到了你的末法时期,我叫我的徒子徒孙混入你的僧室,穿你的袈裟,去揭你的经典,破坏你的戒律,以达到我今日不能达到的目的。”
至此,释迦开始云游讲经说法,有一天释迦感知到自己将要涅盘,很多比丘菩萨信徒赶来叩首在地,世尊寂静,沉默不语,身后光明也开始逐渐暗淡。在阿难贤者再三追问缘由下,释迦说道:“我就要涅盘了,佛法将要灭绝,魔鬼将称为僧侣,他们会穿起世间人的衣裳,玷污我佛门的袈裟。他们饮酒吃肉,杀生贪恋美色,没有慈悲之心,又相互嫉妒。所以在我涅盘后,末法正法将要灭尽之时,魔道将日益昌盛。”
其实末法时代早已降临,只有少量的圣人持平等心来教化众人,怜惜穷人,敬爱老人,他们教化众人要坚持本心。但却是这样的圣人被魔鬼扮演的佛陀所嫉妒,从而诽谤侮辱,欺压他们。众人开始驱赶真正的圣人,自此以后。修行之人不再修行,他们把其当作敛财之地,甚至将物品拿起贩卖。他们不再布施修行,他们贩卖奴隶,开始耕田种植,把控资源。他们不再有半点慈悲之心,和尚修女,不再有道德修养,他们行淫乱之事,男女不分。他们不再苦研经典,断章取义,不懂其中深意,甚至强加自己的言说思想。他们不再询问明经理智的大德们,他们开始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身份崇高,看不起旁人,甚至将其视作下等人,任其践踏,从而彰显自己的高贵。
但就在这时,一名少年,不论寒冬酷暑,埋头苦读,终于挣脱那个困住自己的山村。他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决定读书。周围的同学都去国外留学,而他却觉得对自己的国家认识还不够,于是每日前往图书馆读书,一直阅读到闭馆。饿了就吃两片米糕,困了就小憩片刻。贯穿这一切的是经久不衰的热情,不灭的希望和惊人的乐观主义。他出身寒门,初到古都,屡屡碰壁。可另一方面,古都的景色对他又是另一种补偿,当北海仍然结着冰的时候,他看到白梅盛开,他看到北海的垂柳枝头悬挂着,晶莹的冰柱,不自觉的想起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的一生也曾迷茫,考虑过去做肥皂商,考虑过去做律师,考虑过去做商业精英,最终却选择了师范。人生有很多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本以为他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但却也初入社会时遭受过排挤,甚至被人看不起。但他却并不灰心,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参加了哲学会和新闻学会,为的是能够在北大旁听。
这时他的老家那边发生一件事,那便发生了严重的饥荒,有成千上万的人没有吃的,细雨中的家乡,是整个中国苦与乱的缩影。乞丐捡起雨水中的窝头,军阀骑着马横冲直撞,老妇叫卖着孩子,而少爷坐在汽车里吃着三明治。金鱼困在原地等死,一群鹅扑闪着翅膀乱逃。雨下的很急,也急不过路边乞讨孩童的匆匆的一声。
这历史没有年代,但歪歪扭扭的在每页上都写着:“呜呼,其将亡矣。”他看着这一切认为我泱泱中华不该亡于自甘沦陷,吾辈任重而道远。山河犹在,国泰民安,生逢乱世,岂可苟且偷安?他本无意逐鹿,却知众生苦楚。当年轻的他看见了世间百态,必将改变中国。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唯有一剑,可断江可倒海可降妖可开天,斩陋习,斩奴性,斩蛮夷,斩懦弱。唯有亲手点燃黑暗的火光,才能迎来新生的黎明,黑夜里的不屈嘶吼,唤醒沉睡的巨龙。于乱世寻真理,于黑暗寻光明。决定成败的从来不是手中的兵刃,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胜利的决心和正确的目标。
他是旧时代的生人,却肩负起了开辟新时代的重任。他是让亿万国人站起来的东方圣人,给全世界上了一课。
如今圣人已逝,但却留下一座丰碑。张之维独自走在天界,俯视着人间众生,看着世间百态,不禁露出微笑。他收回目光挺了挺腰杆,眼神瞬间变得凌然。
他抬起头,目光直达三十三重天之上,似是表达着不满,又或是宣示着主权。过了半晌,张之维收回目光,大步走下界去。
张之维来到下界,走过各个名山大川,领略着大好河山,不由感慨:“这大好人间,怎能落入仙神的禁锢。”
张之维以脚步丈量着华夏大地,凡目光所及,皆是乐土。
骊山之上,张之维顿足跪拜。不消片刻,只见白起现身。二人相顾无言,只是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便进入帝陵。
张之维看着眼前玄服男子,笑道:“始皇陛下似乎知道我来此为何。”
始皇笑道:“我身化龙魂,自然知晓一二。”
张之维俯身下拜:“不孝子孙张之维,惊扰始皇,实属万死。但此事非我一人可为之,还望始皇陛下见谅。”
始皇轻抚胡须,继续笑道:“怪我当年未能尽其功,不然怎会给这后世留下如此多的麻烦。我自称始皇,自然要为后世儿孙扫清余孽。莫要自责,说起来朕还要谢你呢。”
张之维伏地不起:“晚辈愧不敢当。”
始皇顿时哈哈大笑,笑声震天,直冲九霄。半晌,看向张之维:“甚好,甚好,后辈之中,能有如此多圣贤,看来我得以瞑目了。”
说着眼神一凛,喝道:“大秦将士听令,随我伐天。”
随着始皇声音落下,周遭顿时喊杀声响起,震得整个帝陵摇晃起来。随着始皇轻轻一抬手,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之维看着眼前百战之军,不由心中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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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帝陵,张之维回到龙虎山,径直去了天师殿。
张怀义正与刚刚痊愈的田晋中聊天,突然心有所感,起身看向前方。田晋中正说着话,被张怀义这番动作整的摸不着头脑,未等其开口询问,只见张之维凭空出现在殿中。
“师兄。”“之维师兄。”二人齐齐喊道。
张之维看了二人一眼,笑着招呼二人坐下。张怀义却是知道他所为何来似的,笑道:“看来师兄是准备好了?”
张之维点点头:“师弟,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张怀义顿时兴奋道:“师兄,你说吧,要我做些什么?我早就等不及了。”
田晋中也附和道:“之维师兄,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带我呢?况且自从怀义当了天师以后,这门外的事儿都是我招呼的,少了我怎么行?”
“晋中怎么转了性子了?如今也爱凑热闹了?”张之维调笑道。
田晋中摆了摆手:“别人我自然不关心,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是?再者说了,此事关系甚大,非我龙虎山一家所能,少了我怎么能行?难道靠怀义不成?”
张之维笑着拍了拍二人肩膀,嘱咐起来。
半晌之后,张之维起身行礼:“拜托二位了,之维去了。”
二人看着张之维离去的身影,对视一眼,轻轻点头,随后便也各自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