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扒墙脚的女御史 > 第187章 不速之客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殿下今日不方便见客,大人改日再来吧。”

易禾看着裴行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夜里她翻来覆去地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事得罪司马瞻。

难道还是因为男女大妨?

也不至于妨成这样,莫名其妙的。

……

翌日王显来京上任。

果然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趁着陛下没临朝之前已经跟许多同僚打成一片。

总归他姓王,又御史台的人,哪怕官品不太高,也照样有一堆人忌惮。

易禾懒得跟他们应酬,低着头只当没注意。

散朝后,她还是头几个退的殿。

“大人,又见面了。”

易禾正逶迤着步子往衙门走。

昨夜没怎么睡好,精神不济,脚底下也有些拖沓。

恍惚转过身去,王显正在身侧对着她颔首浅笑。

她一想到这人坑了司马瞻所有的钱,心里就有些发堵。

自然也没什么热情。

她冲他端了端手算作回应:“大人一路辛苦。”

王显却不在意,仍然一派清风和煦。

“过几日下官想请大人去饮宴,不知大人能否赏脸?”

人都是这样,对于那些能轻易知晓自己秘密,洞察自己心事的人,都存着几分警惕和畏怯。

所以自然是不愿意结交的。

易禾也不例外,因而婉拒说:

“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前往吴州这几日,衙门里堆了许多公务还未处理,恐怕要辜负大人美意了,只好下次再领。”

王显果真好涵养,点个头又抬手请她先行。

易禾走出几步,在身后听到一句:“见过殿下。”

想是司马瞻在后面。

她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正边走边聊,一直从她身边过去。

仿佛说的也是饮宴的事。

司马瞻回他:“大人盛情,那日必至。”

……

这日的含章殿里也有些热闹。

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显然司马策并不想见他,所以迎接他的是一顿呵斥。

“朕说了,无事不要来宫里,你知道你来一次朕要传多少令下去?”

中门不能下钥,侍卫不能阻拦,内侍不能看见。

之前还可以说西北有紧急军情。

现在却很难寻到合适的由头。

来人却丝毫不惧他的君威。

“司马策,你少给我摆帝王架子。”

随即一柄泛着寒光的剑刃抵在他肩上。

司马策不禁仰头叹息。

皇后说得没错,自己这个皇帝做得果真是越来越窝囊了。

任谁都能直呼名讳,任谁都能把刀架在脖子上。

不过跟一个疯癫之人,也不能计较许多。

“你伤好了?”

“把张皇后交出来。”

司马策冷了脸,他朝李祎走近两步:“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那是大晋的皇后。”

“我再说一次,把人交出来。”

“你要如何?”

李祎突然抚住胸前,低低咳嗽了几声。

司马策看清他苍白的脸色,还有干涸得几乎皲裂的嘴唇,就知道他是忍着伤痛来的。

不过十几日,他的伤没那么快就好。

“你如今还负着伤痛,就敢跟朕亮剑。”

李祎笑笑,抬袖擦了擦嘴角:“这不是陛下的规矩吗,每次从你这里回去,我的剑还没走空过,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朕不会让你杀她的。”

“或许,你可以杀了朕。”

……

李祎点头苦笑,一抬手将他龙袍上的玉带挑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

司马策垂头看了一眼,神色波澜不惊。

“朕知你敢,可是你要告诉朕,究竟为何非要杀她。”

李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因为她该死。”

“她死了,世人都会以为是朕所为。”

“那又如何?有些事想必你忘了,要我来提醒你吗?”

司马策倒是乐意跟他周旋,好找些空隙说服他。

于是好整以暇地问道:“不妨说说,究竟是什么事。”

李祎将剑又重新搭到他肩上。

司马策微微向后退了退,直视他那双喷火的双眼。

他眉心因为疏风挤出的血印还在,像是白玉兰芯上的红色花蕊。

也许说是沁血的玉琀更贴切。

哪还像半分仙姿玉质的拂尘子,分明是前来索命的地狱修罗。

……

“钟氏三十七口都是你亲手所杀,你能忘?”

司马策淡淡回了声:“没忘。”

“没忘就好,旁人说行凶之人独步天下,顷刻间将三十七人尽诛于室,谁能料到这竟是出自一国之君的手笔。“

李祎说到此处又咳了一声:

“司马策,这个锅我一直替你背到现在。”

司马策抿唇不语。

人确实是他杀的。

当时他派了中常侍去和钟系嫡系谈和,不料他们蹬鼻子上脸,竟然妄想让他下罪己诏。

自然没法再谈下去。

中常侍拂袖走出中堂的时候,他正好潜进去。

那日持的是弯脊半月刀,挥出去就能扫杀一圈,所以才能极快了事。

待他将人杀尽,中常侍还没走出府门。

此事在建康颇轰动了一时。

人人都以为是他派去的绝顶高手所为。

其实是他自己恨透了钟氏。

他们罔顾天家威严,屡屡拿他手中的君权当烧火棍来玩。

不杀尽不足以泄愤。

不过当时还没有人怀疑李祎。

只是后来李祎替他杀人太多,渐渐就不怎么瞒得住了。

因而这笔旧账,也有人算在他头上。

“所以,现在你要朕也替你背一个锅。”

“没错。”

李祎语气寸步不让。

司马策忍不住揉了揉后颈。

他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才能说清楚这两桩事不大一样。

显然李祎没什么耐性。

“你应是不应?”

司马策冲他笑笑:“朕同你做的一直都是交易,而你现在却威逼朕。”

李祎笑得比他更大声。

“既然说起交易,你的指令我全然执行,那我的呢?”

司马策一脸茫然:“你让朕护的人,朕没护好么?”

李祎闻言,将剑指到他颈上。

“的确护得好,都要护到你的龙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