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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会有人一次又一次,穿越时间,跨过山海,只为奔赴命定的缘吗?

启夏国,永安二十一年。

“林雪见”是在夏天穿越而来的,准确来说,此林雪见非彼林雪见,因为她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她失忆了,这个名字还是虞答应给她取的,是陪着她刚入宫就病死了的小丫鬟的名字,

她来的时候,虽是阳光普照,心却拔凉拔凉的,面对眼前这古色古香的厢房,脑瓜子也嗡嗡的。

该是穿了,看了看不远处铜镜里穿着小短裙的自己,还是身穿。

怎么就想不起自己叫什么了呢!她急得猛拍了两下脑袋,怎么就是身穿呢!她这造型被抓了,不得被当妖怪给抓起来啊!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她想往床下钻,奈何是个实心的床榻,小小的厢房,没一个能藏身的地。

门被打开,面对神情惊讶的美人,她快给跪了,“求求你不要举报我!”

美人眼睛通红,脸上还有巴掌印,明显是受了欺负了,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她灵机一动,拉过错愕的美人,“我是上天派来教你争宠的!”

宫斗争宠也记得些,主要是美人实在美得倾国倾城,配上她的一些小伎俩,很快,虞答应就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

从小小的答应,连着跳级成了昭仪,两个姑娘在这深宫相依为命,目标是成为贵妃就心满意足了。

那时没有人敢相信,在遥远的将来,虞昭仪会成为世人称颂的“安贤”皇后,再成为启夏最高贵的女人,“永贤”太后。

虞昭仪是个温柔的人,私底下,她都唤她一声“妹妹”,她很相信她,遇见什么事,都喊“叫雪见过来。”

虞昭仪风头正盛,跟着她混的林雪见过得自然滋润,她不止嘴甜,鬼主意还一套一套的,人也好说话,在后宫人缘很是不错,甚至还有其他娘娘想挖她墙角。

当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雪降落时,虞昭仪还兴奋地拉过她:雪见~你看!多好看啊!衬你。

红墙琉璃瓦,怎么能不好看?还有那伸出高墙的雪梅,跟画似的。

傍晚,她提着虞昭仪赏赐给她的甜点,开开心心地往自己的小窝走。

别的小宫女都四人一间房,虞昭仪心疼她,给她单独开了一间小屋子,据说还费了不少精力和钱财。

打死他!打死他!这贱种!

一家子卖国求荣的东西!怎么阉割你的时候,没把你给痛死呀!

不会是没阉干净吧?裤子脱了给咱看看?!

一声又一声尖锐的谩骂自前方传来,林雪见已经见怪不怪,这吃人的深宫,多的是霸凌。

她不想惹麻烦,本想绕开的,可听了好一会,也没听见被欺负的那个人哼唧一声。

这么有骨气?还是死了?要知道,伴随霸凌的永远只有可怜的求饶声。

她伸头看,这一看,就是一眼万年。

没死啊?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能这么欺负他?!

林雪见看着被欺辱的男孩子死死咬着唇,血从嘴角一滴一滴地落在雪地里,绽放成刺眼的花。

他始终没有吭声,只抓着自己的裤子,不让那些人扒下,那是他最后的秘密和尊严。

住手!不许欺负他!

林雪见还是站了出来,不知为何,她有预感,如果他的裤子被扒下,他会死的,他不会苟且偷生的。

有人认出她是虞昭仪身边的大丫鬟,犹豫着跑开了。

没必要起冲突,下次再遇见这小贱种再收拾他就是。

等他们走了,林雪见想去扶那男孩子,却被他躲开。

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扶着墙,一点一点地站起。

他的衣服被撕烂,露出见骨的消瘦胸膛,在漫天风雪中,如一个破败的人偶,贴着墙缓缓往前走。

林雪见跟上了他,把手里的小甜点递给他,笑眯眯地做着自我介绍,“你好喻言,我叫林雪见!”

她刚刚听见有人那么叫他,“你的名字真好听,喻言,就像你人一样。”

他还是不理她,也不接她手里的东西,她也不在意,只默默地跟着他。

“别跟着我!你到底想怎样?”终于是受不了了,喻言寒着声问他,是又换了什么花招想欺辱他?

又是一阵大风刮过,卷起寒梅落下,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终于抬眸看向她,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眸尽是嘲讽。

她说,她想保护他。

他才不信,这个骗子,一定也是想着什么法,来欺辱自己的。

启夏国,永安二十三年,喻言看着画像里的女孩,果然是个小骗子。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为什么就扔下我,独留在这荒凉的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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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九千岁的豪华马车里,傅鸢儿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她是真想坐回自己的小车车,不晓得是不是她多心啊,总觉得那九千岁总是有意无意地打量她。

路过一片不平坦的小路,有些颠簸,傅鸢儿有点子晕车,刚刚吃太多了,搞得有些反胃。

忽然感觉有人坐在自己身旁,她有些错愕地抬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

直到喻言伸手拍着她的背,为她顺着气,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几乎是连跪带爬地坐到另一边,虽是第一次见面,可他的威名那叫一个如雷贯耳。

传闻中的九千岁,就是一株妖艳剧毒的花儿,心思缜密,心狠手辣,杀伐果断,都是他的代名词。

九千岁能一眼就看穿你的内心,所以不能直视他!这是宫里流传的怪谈,总是有道理的。

“神女,怕我?”

说这话的时候,喻言眼尾都泛着红,他轻挑着好看的眼尾,连语气都是失落。

果然,傅鸢儿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愧疚,喻言扯了扯嘴角,反应都一模一样。

强行按压住内心的汹涌,喻言垂眸,是不是你,只等下一个驿站确认便知。

是夜,傅鸢儿早早就洗漱完,躺在床上,几乎是秒睡。

这一路的奔波,她实在是累的不行,全身都要散架了一般。

可奇怪地是,明明早睡,第二天起来却更累了,囡囡为她盘发的时候,还惊呼出声。

怎么了?她望向铜镜,也跟着惊呼一声,脖子上那么大个草莓印,哪来的?!

她不可置信地搓了搓脖子,是,她昨晚是做春梦了,可怎么醒来还有实体伤害啊!

在梦里,有一股凛冽的香味,久久不散。

还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白得近乎透明,它缓缓地抚过她的脸,一路向下,认真地临摹着她身体的曲线。

温热湿润的触感,从脖颈一直到胸前,她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可奇怪的是,她能清楚地看见一双充满情欲,幽暗的双眸。

她动弹不了,只能任由索取,眷恋的吻从一开始的浅尝,到后面近乎发泄般的掠夺,让她无助地想要哭泣。

模糊间,她好像又感觉到有人褪下了她的长裤,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观察着她的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