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静但又不平静的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司徒南耀就找上了他爹。
司徒世霆看见儿子这么一大早找上他还有些疑惑,开玩笑道:“咋了?啥时候你这么想我了?这一大早上的就来找我。”
宁珺也走了过来,看见儿子还有些惊讶,“咦?你还在家啊!今天是怎么回事?按照你之前的习惯,这会儿不应该浪的见不到人吗?”
无良夫妻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司徒南耀被这夫妻二人说的心脏疼,无奈抚额,“父王母妃,我找你们有事!咱们书房去说!”
听到这话,夫妻俩“哦”了声,“我说呢,平时不见人影的人,今天咋这么闲呢,难不成你追的那个女孩还没追到手,希望我和你母妃出手帮你?”
镇北王对于儿子追妻的速度有些嫌弃,想当初他可是凭借着这张脸,一出场就将珺珺给迷的不要不要的!儿子这都多长时间了,白瞎了珺珺和他给他生了一副好容貌了。
“不是,父王,您就不要瞎想了,我自己的事情肯定会自己解决的,我要和你们说的是正事!”司徒南耀不是一般的无奈,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不是王爷王妃就是世子,为人肯定刻板严肃讲规矩,但天知道,他们一家独处的时候有多么不着调,尤其是这对父母!
“正事?”镇北王夫妇对视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深思,随后二人脸上又换上了不正经的模样,“知道了知道了,你每回来找我们不都有正事嘛!懂懂懂!”
书房里,关上门,夫妻二人脸上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儿子,“啥事说吧?我们能挺得住!就算你说那女孩真的不能接受你,你受了情伤,想要找男的尝试尝试,我和你母妃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对对对,你喜欢男的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千万不要寻死觅活啊!”宁珺赞同的点头。
记得差不多两年前,阿耀突然给他们说,如果自己有一天喜欢男的怎么办?问他们是崩溃还是接受?那时候可真的是吓死他们了,以为这孩子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
后来询问才知道,这孩子在京城的那几年,看透了京城的那些贵女们面上一副做派,背地里一副做派的模样,从此对女子都没有什么好感,年纪也到了快成婚的年龄了,突然就要面对这些了,不知怎么滴,就有些想不开了,脑子开岔,就劈到这里来了。
后来还是他们两个好一顿的开解,说一定不会逼迫他成婚,全凭他自愿,他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但前提是那个人要愿意。
最近这半年,他们才知道原来儿子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这姑娘也是儿子的救命恩人,本来他们两个是要登门的,可儿子说事情没定之前不要他俩露面,所以两人才一直在等消息。
可等来等去,儿子那里都没有什么进展,听说昨天把侯德盛的闺女欺负那姑娘的事情给侯德胜说了一下,这侯德胜当天就给闺女订了亲,婚事还定在三日后,难不成?因为侯德胜闺女做的事儿子彻底失了芳心?
听暗卫说,昨天夜里阿耀来他们的院子外,又是跺脚又是捶脑袋的,表情懊悔又复杂,今天早上就找他们有事,可不得让夫妻二人瞎想嘛!所以两人说话才这么的不着调。
司徒南耀不知道两人误会了,此时他浑身都是满满的无力感,爹娘以前不着调还有个限度,这次是咋了?他还不够明显吗?
“爹娘,这次真的是很严肃很严肃的事情,请你们认真对待!这件事情和我的感情无关,我的感情很好,你俩不要瞎操心,这件事关乎着黎民百姓的未来,还请你们两个严肃!”
司徒南耀严肃的表情和话语算是让夫妻二人看明白了,感情是真的有事!两人那不着调的神情一收,转身就变成了精明能干的夫妻二人组!
“说吧,到底啥事这么严重?”
看到二人终于重视起来,司徒南耀也没有磨叽,将阿婉给他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父王母妃,这件事你们两个怎么看?”
镇北王夫妇二人脸色凝重,“我们知道你皇伯父不是什么好皇上,但大功没有,基本上也算是无过,可没想到他还有这么荒唐的一面。”镇北王的心脏气的扑腾扑腾的。
白有缘那人他知道,时不时的和他还有联系,他只说了自己和皇上之间的仇怨,说皇上德不配位,独宠妖妃,只为巩固自己的皇位,可却对黎民百姓毫无作为,希望他能够坐上那个位置,让大夏朝有个真正的忧国忧民的君主,这样百姓才能够真正的安居乐业,而不是将恶臭捂在锅里,就好像从没有坏过一样。
可他志不在此,他不想被困在那皇宫里,他想守在边关,不让敌人入侵,守着自己的士兵,守着自己这一家,守着大夏朝的黎民百姓。
更何况推翻现在的皇上那也要师出有名,也要流血牺牲,要朝堂动荡,那其他虎视眈眈的国家就会趁机入侵,到时候,自己的家国就会面临着内忧外患的考验。
所以他没有同意,甚至还劝说白有缘为了国家为了黎民,可以报仇,但要适当,在没有合适的继承者之前,皇上绝对不能出问题。
他知道这样对白有缘很不公平,可和家国相比,私人感情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可他却没想到,白有缘一个人竟然承受了那么多。
还有那个刘贵妃,皇上深知刘家狼子野心,可为了算命说的不知真假的话,竟放任刘贵妃在后宫为所欲为,甚至追杀他们一家,丝毫不顾念兄弟情谊,家国安危。
还有刘家,仗着刘贵妃受宠,明里暗里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可皇上连一句责备都没有,这样的皇上真的算合格吗?
“父王母妃,要不咱们反了吧!”司徒南耀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瞬间惊得镇北王夫妇一身冷汗。
“你这小子胡咧咧啥呢?”镇北王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