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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陆蹊想要忍住,但实在是没有忍住,道:“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办法。”

沈谙理直气壮道:“摇人又怎么了?人活在这世界上,总有自己没办法解决的事情需要求助他人啊,这又不丢人。”

“再说了,遇到问题还能摇人,本身也是一种幸运啊。”

陆蹊想了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你请吧。”

“现在都这么晚了,明天吧。”沈谙道:“先回去休息下,小乔也需要冷静下。”

陆蹊道:“你确认她被那么抗走,真的能冷静吗?”

要是以前,看见乔闻樱被岑轶带走,沈谙肯定早就急得跳脚了,但自从经过上次的广告拍摄后,沈谙对两人的关系,有了点很微妙的感觉。

她觉得岑轶虽然是个混账,还真不一定会伤害乔闻樱,否则以他的身份地位手段,乔闻樱应该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

而且乔闻樱现在的情绪就像是火山爆发,本来弟弟被卷进杀人案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乔闻楝的态度还极度不配合,加上记者的围攻、网民的声讨,一桩桩一件件,对乔闻樱来说都是致命的。

要是岑轶在她身边,她还能找个发泄口,骂岑轶几句打岑轶几拳,就岑轶那讨人厌的性格,乔闻樱是不可能自己生闷气的,至于岑轶?那是他活该。

虽然是这么打算的,在回去的路上沈谙还是给乔闻樱发了条消息,问她怎么样了,乔闻樱回复得倒是很快,说自己没什么事。

车子到了雍家门口,陆蹊双指并拢在自己额角一点,道:“人我安全送到了,就先走啦。”

沈谙跟她道别,陆蹊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缩进车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陆蹊言简意赅道:“最近别来找我,我被人逮住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警告,让她掂量掂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陆蹊撇撇嘴,继续道:“暂时没什么危险,不用搞什么营救……目前?目前在陪小朋友玩儿过家家,还蛮有意思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乐不思蜀。”

她侧头看向窗外,道:“就当我休假吧,不要给我接单子,等我这边事情结束,我会联系你的。”

“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来找我。”陆蹊说:“因为抓住我的这个人,是个变态。”

司机:“……”

陆蹊挂了电话,笑容甜蜜,“记得一字不落地告诉你家老板哦。”

司机:“。”

陆蹊心情颇好地靠在后座上,翘着二郎腿哼歌,一片惬意悠然,反观沈谙那边,就有点踌躇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雍逢州开这个口。

在客厅里坐了会儿,雍逢州才从外面回来,他一边走一边在跟涂柏说些什么,面容肃杀,涂柏不时点头,表示已经记下了。

看见沈谙在客厅里,雍逢州脚步一顿,打了个手势,涂柏便识趣地离开了。

“今天怎么在外面?”雍逢州顺手捏了捏沈谙的脸颊,“以前不都在书房里看书。”

沈谙道:“我在等你。”

雍逢州笑了下,挑眉说:“怎么这么乖。”

他弯腰捏着沈谙的下巴,在她柔润的唇上一吻,道:“说说看,有事找我帮忙?”

沈谙轻咳一声,“这么明显吗?”

“只有在有事相求的时候,你才会表现得这么乖觉。”

沈谙面皮上泛起一层薄红,她拉着雍逢州的手,将乔闻樱和乔闻楝的事情讲了一遍,“乔闻楝的态度是不是很奇怪?他好像还挺希望自己身上的这个罪名钉死的,要是抢劫偷窃都还好说,但这可是杀人大罪,要命的。”

雍逢州:“如果他精神状态正常的话,的确不符合正常行为逻辑。”

“所以这件事肯定有隐情。”沈谙一锤定音,“但是乔闻楝的态度太不配合了,我得去见他一面,搞清楚其中的违和感究竟是因为什么。”

雍逢州;“所以你来求我了?要把那小兔崽子放出来?可以,一句话的事。”

沈谙哭笑不得道:“不是这样啦,我们现在只是猜测,万一是最坏的情况,乔闻楝真的杀了人呢?还是得先见一面才知道。”

“所以你是想我帮你见他一面?”

沈谙点头点头。

“可以。”雍逢州道:“我会知会一声,你想什么时候去见都可以。既然是请求别人办事,那应该给予报酬吧?”

沈谙就知道要来这一出,她主动仰起头,抱住雍逢州的脖颈,脸颊泛红,但还是认真地吻上了雍逢州的薄唇。

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他的唇还带有夜风的凉意,沈谙含住他下唇,生涩地亲吻。

她在这方面实在是不开窍,虽然雍逢州也算不上是多好的老师,但也教了好几次了,却仍然没有什么进步。

但雍逢州愿意惯着她。

他就这么弯着腰,任由沈谙细碎地吻,微微垂着眼睫,看她紧张得不停颤抖的长睫,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满意足。

好一会儿,沈谙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很有诚意了,轻轻喘了口气,道:“可以了吗?”

雍逢州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手腕,道:“我在你眼里,这么好打发?”

沈谙轻轻撇嘴,“你怎么这样啊,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嘛。”

“现在还会讨价还价了。”雍逢州低笑一声,刮了沈谙鼻尖一下,“算了,这次就先这样吧,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他坐到沈谙旁边,揽着她的肩,打了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儿就跟沈谙道:“打点好了,你有空直接过去就行。”

沈谙点点头,又纳闷:“你说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干嘛要做出这种事呢?能有什么天大把柄被人抓住,连杀人罪都能认?”

雍逢州有点新奇,“十八岁的孩子?”

“怎么啦?”沈谙一本正经道:“十八岁刚成年,就是孩子啊。”

“你也就比他大两岁。”雍逢州说:“故作老成。”

沈谙哼了声,“是吗,我故作老成,但你是真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