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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谙偶尔痛经也就是第一天,现在已经不痛了,但是雍逢州的手覆盖在皮肤上的那种温热感很舒服,沈谙缩着脑袋没有说话,攥紧了被单。

好一会儿,雍逢州又拍了她,像是哄一个小孩子那样,“我不会唱摇篮曲,你乖乖睡觉。”

“……”这下沈谙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转身仰头看着雍逢州的下巴,道:“就算您会唱,也求您千万别唱,我会做噩梦的。”

“你觉得我唱歌难听?”

沈谙道:“没听过,不知道,但我觉得您唱摇篮曲这件事本身就很惊悚……完全无法想象的那种。”

雍逢州垂头跟她鼻尖抵着鼻尖,“为什么跟我说话一直用您,我很老?”

“为表尊敬。”沈谙道:“而且您本来就比我年纪大。”

雍逢州语气淡漠:“也没有大很多。”

沈谙:“啊,也就是我出生的时候您已经要小学毕业了而已……我听陆澄说您一直跳级,没准我出生那会儿您真的要已经上初中了唔!”

雍逢州捂住她的嘴,“你明天不是要去上课?赶紧睡觉。”

沈谙被他塞进怀里,卧室里重新恢复寂静,沈谙在黑暗中却一直睁着眼睛,许久许久,她才闭眼,下定了决心。

上午的第一节课上完,沈谙趁着大课间的机会出去打了个电话。

雍晗说已经打过招呼还真不是随口说说,老教授听见沈谙自报家门,语气和蔼:“哦哦,我知道,何夫人跟我提过你的情况,本来呢,近两个月我就准备出国颐养天年了,但既然是何夫人的嘱托,我就来看看情况吧……沈小姐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约个时间?”

沈谙吸了口气,道:“我都可以的,主要看您的时间。”

老教授也是个爽快人,约了下午就去疗养院看看沈思黎,导致沈谙一整个上午都神思不属,下午第一节课上完,她就迅速赶往疗养院。

在门口等了没多久,老教授就带着助理过来了,寒暄两句,便去沈思黎的病房。

老教授并没有直接查看沈思黎的情况,而是先看了他的病例,问了医生几个问题,这才开始查看沈思黎的身体状况。

沈谙捏紧掌心,非常紧张,助理安慰道:“你别太担心,老师曾经让一个植物人状态二十年的患者的苏醒过来,你父亲这种案例还是挺多的,老师应该有办法。”

果然,老教授看完后沉吟道:“可以试试看,他的情况我之前接触过类似的,但是脑部神经这种东西,太复杂了,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

医生的话通常会说得比较保守,他这么说,基本上就是稳了。

压在沈谙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松缓,沈谙吐出口气,“真是太感谢您了,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告诉我,我立刻就去准备。”

老教授温和道:“具体事宜我让助理跟你沟通的,我会联系这边资质最好的医院,安排你父亲转院,小姑娘,不要太担心。”

沈谙用力点头。

送走老教授,沈谙坐在了沈思黎的病床前,她看着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微弱的男人良久,握住了他枯瘦的手,低声道:“爸爸……如果你醒来了,可以告诉我六年前的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真的……是因为雍先生吗?”

她垂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相信别人说的,所以请你一定要醒过来,亲口告诉我真相。”

病房外,沈丹悦表情惊疑不定。

她原本是接到疗养院通知说沈谙带了陌生人过来,顺路来看看沈谙是想搞什么幺蛾子,没成想听见了这么一段秘辛。

沈谙的话是什么意思?沈思黎车祸昏迷跟雍逢州有关?

沈丹悦眯起眼睛,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因为沈谙要兼顾学习和工作,没有那么多精力,所以沈谙拜托了程炀来接管沈思黎做恢复治疗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程炀一直对沈思黎颇有微词。

“程叔叔,我爸哪里得罪过你吗?”沈谙好奇问:“好像从我很小的时候,你就不喜欢他。”

程炀道:“没有得罪过我,我只是觉得……”

他看着沈谙,语气晦涩:“只是觉得,沈思黎配不上你妈妈。”

这话倒是很有意思,毕竟周边的人谁不说是沈谙的母亲配不上父亲,毕竟一个是县城打工妹一个是富家少爷,谁配不上谁一目了然,在程炀这里,却是颠倒的。

“这次要跟着节目组去t市?”程炀道:“你只是经纪人,不用全程跟组,可以去你妈妈住过的地方看看。”

沈谙道:“那地方还在吗?”

程炀点点头,“乡下地方,十几年都不见得有什么变化。”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道:“钥匙在这里,有空就去看看吧,地址也写在上面了。”

沈谙接过来一看,发现这信封还确实是用过的,从t市的某个县城寄到A城来的,看日期,都是十多年前的东西了。

“你爸这里不用操心。”程炀道:“我会跟进情况的,有什么事会通知你。”

沈谙跟程炀告别,将信封揣进包里,走出了咖啡店。

时值下午,阳光正好,穿过树枝间的空隙在柏油马路上投下斑斑点点的光,沈谙沿着路走了一段,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将信封翻出来又看了一遍,发现收件人是她妈妈,寄件人的名字那一行,只留了一个字母——K。

寄件人的字迹随意散漫,却自有风骨,带有锋芒,不知道怎么的,沈谙总觉得这字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似的。

“K……”沈谙喃喃道:“是妈妈以前的笔友吗?怎么用这种奇怪的名字。”

她对着阳光又照了照信封,没再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揣回去继续往前走。

林荫路下的一辆黑色法拉利降下车窗,后座上的男人点燃一支烟,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良久,他点了点烟灰,嗓音醇厚若大提琴的低音:“很快就会再见了,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