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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小燕子慌忙抓住紫薇的手,眼中满是乞求:“快告诉皇上,一切都是误会。紫薇,我们是结拜姐妹,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快帮我求情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然而,面对小燕子的哀求,紫薇的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意。这些日子以来,容嬷嬷的洗脑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对小燕子的怨恨日益加深。此刻,真相大白,紫薇非但没有想要伸出援手,反而想要狠狠地踩上一脚,踩死这个夺走了她一切的人。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小燕子,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口口声声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现在怎么怕了?哼,真是好笑。”

“还说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明明我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到头来福让你享了,荣华富贵也被你夺了,我却沦落为包衣贱婢。世上有你这样对待好姐妹的人吗?”

紫薇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向小燕子的心。她咧着嘴,冷笑不止,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落到这个下场,是贪心不足、欲壑难填的报应。想让我帮你求情,门儿都没有。”

小燕子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已无力回天,只能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心痛地看着紫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端庄娴雅、温柔善良的紫薇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不解,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小燕子的步步紧逼,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带着无尽的哀愁与不甘,缓缓而沉重地落在紫薇的心田。她的眼眶泛红,仿佛两汪深邃的湖水,即将溢出悲伤的泪水。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地挤出:“你这么漂亮,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这不是你,紫薇!”那双曾经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不解与痛楚,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永琪站在一旁,他的心像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反复切割,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紫薇与小燕子的对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悲哀。他伸出手指,轻轻指向紫薇,语气中夹杂着责备与无奈,对小燕子说:“小燕子,她是你的姐姐啊,你真的忍心看着她死吗?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围场,差点就被我的箭射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你为什么不能多为她想想呢?”永琪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叹息,仿佛是对这段错综复杂情感的最后挽歌。

紫薇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苦涩与悲凉。她的脸庞上,悲凉之色愈发浓厚,如同冬日里凝结的冰霜,冷得让人心寒。“一个是我的挚友,一个是我的亲哥哥,你们都指责我这个受害者,这就像在寒冷的冬天里喝冷水,每一滴都凉到了心底。天理昭昭,你们就不怕报应吗?如果我真的是冷血无情的人,我早就揭穿你们的伪装了,又何必等到今天皇上问责?”紫薇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与绝望,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猛地转身,指向永琪,语气中满是讽刺与痛心:“你说小燕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她刚开始顶替我的名字时,明知我在孝期,却穿着红绿鲜艳的衣服在宫里招摇过市,让人笑话夏雨荷生了个不孝女。她又为什么四处惹事生非,被皇上惩罚后,还拿我母亲当挡箭牌,装可怜博同情,自称是无母之儿?”紫薇的话语如同锋利的箭矢,直射向永琪,让他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永琪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支吾的声音:“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无奈,仿佛被紫薇的话语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紫薇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再也无法抑制。她大声喊道:“无话可说了吧?我的挚友、我的亲哥哥,还有尔康、尔泰、令妃等人,你们都算计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的脸颊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委屈与愤怒。

尔康见状,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事情已经闹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一旦乾隆问责,他们所有人都难逃其咎。为了摆脱这个困境,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紫薇这个真正的格格身上。毕竟,皇家血脉就像是一张免死金牌,能够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

于是,尔康开始当众回忆起他与紫薇朝夕相处的情景,那些一起看雪看月的日子,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他相信,乾隆听后肯定会怀疑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在这个未解放的时代,男女之间的亲近就意味着失贞,紫薇为了保全自己的清誉,只能嫁给尔康。

乾隆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锅底一般,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他无法接受未婚就与外男纠缠不清的行为,更无法理解夏雨荷到底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此前,小燕子每次闯祸都会用亡母来逃避惩罚,但现在,夏雨荷这张“信用卡”已经彻底刷爆了。

乾隆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他将怒火全部撒在了紫薇和尔康身上,却丝毫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紫薇虽然不知道尔康的险恶用心,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尔康的话并不可信。她讽刺地说:“真心哪是挂在嘴上的?你和小燕子等人狼狈为奸,算计我,真当我是傻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不过是利用我的皇家血脉,为福家改换门庭。”

李清歌在临行前与容嬷嬷的交谈,仿佛一盏明灯,照亮了紫薇心中的迷雾。容嬷嬷在给紫薇洗脑时,也提到了令妃和福家的计谋,这让紫薇更加愤怒。她终于明白,原来尔康的好意也是虚情假意。现在听他说这些话,除了痛恨就是恶心,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尔康被紫薇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愣住了,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从未想过,这个一直被他视为柔弱女子的紫薇,竟然会如此犀利地看透他的心思。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紫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嗤笑道:“我说错了吗?以前我傻,才会相信你的鬼话,现在我明白了,你别再用花言巧语来骗我。欺君之罪可是死罪,今天你们谁都逃不掉。”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尔康、尔泰等人被紫薇的话噎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这个外室女竟然能勘破前朝后宫的权欲算计。乾隆听后更是大怒,他拍案而起,怒斥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算计朕的血脉,真以为仗着令妃的恩宠,朕就不敢杀你们吗?”

尔康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求饶道:“皇上,臣真的没有算计紫薇的心,臣对紫薇是真心实意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恐与真诚,但乾隆却并未因此动容。

尔泰也附和着说:“皇上,不是臣等知情不报,实在是当时皇上已经认了还珠格格,如果揭露真相,岂不是要害了小燕子无辜的性命?再者说,小燕子的出现给皇上带来了很多欢乐,皇上曾说她是您的开心果,臣等实在不忍心让您失望,所以才一直隐瞒。”他的话里充满了无奈与苦衷,试图为他们的行为寻找一丝合理的解释。

尔康进一步解释道:“皇上,直说吧,如果臣等真的心怀不轨、图谋算计,在皇上已经认了还珠格格的时候,为什么不杀掉紫薇?紫薇一死,真相就永远埋没了。臣等此举并非欺君,实在是敬爱皇上,不忍心伤害您。”他的言辞恳切,试图打动乾隆的心。

永琪也接过话茬,他满眼敬仰地看着乾隆,声音里充满了深情与坚定:“是啊,皇阿玛,如果我们真的存心隐瞒,早就杀掉紫薇这个珍贵的格格了。皇阿玛不信小燕子、尔康、尔泰,难道还不信儿臣吗?儿臣自幼在皇阿玛身边长大,受皇阿玛亲手教育培养,怎么会是那种密谋欺君、忤逆犯上的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乾隆的敬仰与信任,试图用自己的身份与情感来打动乾隆。

这番话软硬兼施,既有道理又勾起了父子之情。乾隆听后心头一软,他望着永琪那张熟悉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是啊,永琪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孩子,文武双全、忠厚善良,怎么会是阴险之人呢?

然而,乾隆的怒火并未完全平息。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不仅关乎皇家的颜面,更关乎皇权的稳固。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式,既能维护皇家的尊严,又能平息这场风波。于是,他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此事关乎重大,朕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你们先退下吧,待朕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乾隆的一个大毛病,便是那份超乎常人的爱面子之心,如同镜面般光滑,容不得一丝瑕疵。这份性格,作为儿子的永琪自是了如指掌,于是他巧妙地拿捏住了这份软肋,宛如一位精准的琴师,轻拨心弦。

永琪见乾隆的面色略有缓和,便如同春风化雨般,继续柔声道:“皇阿玛,小燕子虽对您有所欺瞒,但她对您的那份情感,却是真挚无二。您回想这些时日,她为您带来的欢笑,岂是寻常可比?”

小燕子,这个平日里略显无赖,却机智过人的女子,此刻也是眼波流转,迅速接话:“是啊,皇阿玛,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一切皆是阴差阳错,我成了这格格。多少次,我想说出真相,但一看到您那慈爱的眼神,我的心就软了。我多么渴望,能有您这样一位父亲!”

尔康见状,也连忙加入这场情感的洪流:“皇上,这真假格格之事,实则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我们深知这是欺君之罪,但却无法自拔。只因我们对您太过敬爱,总想寻得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成全紫薇,又能让小燕子有个好归宿,这才拖延至今!”

尔泰也不甘落后,急切地补充道:“皇上,小燕子虽非真格格,但她对您的情感,却是真挚无比。您就看在她这份真心的份上,原谅她这次的欺瞒吧。”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言语间充满了琼瑶式的深情与恳切,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话剧,在大殿上缓缓展开。

乾隆的心智,本就如同浮萍般摇曳不定,此刻更是被这魔性的洗脑所震撼,几乎要迷失其中。

福隆安、田嬷嬷、李玉等人,皆是目瞪口呆,仿佛见证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景。他们心中既感无语,又暗自佩服,这些人的嘴皮子功夫和洗脑能力,实乃罕见。

正当乾隆的心开始软化,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时,殿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威严而冷冽的女声,如同惊雷划破长空,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好一群能说会道的人啊,这么好的口才,不去唱戏可真是屈才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李清歌身着朱紫色的龙袍,扶着容嬷嬷的手,缓缓步入大殿。她的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对这场好戏饶有兴致。

乾隆大吃一惊,失声道:“金……大炎女王,你、你怎么来了?”

永琪、尔康等人见到大炎之主亲临,皆是心中一凛,连忙行礼。福隆安虽然对李清歌恨之入骨,但在皇权和武力面前,也只能低头称臣。

李清歌扫视了一圈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我要是不来欣赏这场真假格格的大戏,岂不是要辜负你们这么卖力的演出吗?”

乾隆皱了皱眉,显然对李清歌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容嬷嬷看到李清歌先声夺人,心中暗暗佩服她的先见之明。原来,李清歌与皇后早有通信,预知了真假格格的秘密即将曝光。以皇后所掌握的证据,要实锤这件事并不难,但考虑到乾隆的耳根子软,她们担心主角团的洗脑能力会让乾隆心软,因此决定由李清歌亲自出马。

小燕子等人看到李清歌一出场就压住了乾隆的气势,还针对他们,心中暗暗叫苦。李清歌的目光一转,先看向了尔康,声音冷冽而威严:“李代桃僵、混淆皇家血脉的欺君大罪,竟然被你们说成了是忠君爱君。如果人人都以‘爱’的名义,去做欺骗和隐瞒的事情,那国家岂不是要乱套了?”

李清歌深知乾隆的性格弱点,因此她的话语直击要害,将这件事上升到国家利益层面。果然,乾隆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如水,铁青得仿佛要裂开一样。小燕子等人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没想到大炎女王的一番话,竟然将他们的辩解之词击得粉碎。

乾隆面色冷峻,漠然地说道:“大炎女王说得没错。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国家也就不成其为国家了。混淆皇家血脉,论罪当诛,岂能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放过的?倘若今日对你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来日你们必定会变本加厉、无法无天。我绝对不能容忍你们颠倒黑白。”

李清歌心想,正因为如此,主角团才觉得乾隆好说话,无论闯下多大的祸,仁慈英明的皇阿玛都会原谅他们。然而,这种纵容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李清歌对乾隆的同情不过三秒,一想到他的那些糟心事,心肠又硬了起来。

她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大清皇帝,我说的对吗?”淡淡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沉沉的压力,让乾隆无法回避。

乾隆的脸色微微一变,点了点头道:“女王说得没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错了就是错了,犯法就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他深知李清歌的来意,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到大清的江山社稷,还会让之前商量好的和平禅让协定出现变数。

想到这里,乾隆觉得头疼得要命。这群该死的家伙,真是害苦了他了。严惩!必须严惩到底!

听李清歌几句话就把事情翻转了过来,永琪气得浑身发抖。他怒视着李清歌,想要反驳,却被乾隆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脸上。“逆子给我闭嘴!”乾隆怒吼着,一闪身就到了永琪面前。这一巴掌,不仅打断了永琪的话,也打断了他心中的不甘与愤怒。

“啊!!!”

养心殿内,一声惊呼划破了原有的宁静。永琪的双手紧紧地捂住脸庞,那惊愕的神情仿佛被定格,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地盯着乾隆。这是他人生中首次遭受巴掌之击,而动手之人竟是他的父皇。

永琪的心中涌动着无尽的疑惑与屈辱,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番言语竟会差点将爱新觉罗皇族推向毁灭的深渊。李清歌,这位曾因被冷落遗弃而心怀怨恨的女子,对爱新觉罗家族的情感淡薄如纸。若非还念着皇后与血脉相连的情分,大炎的铁骑早已踏平京城,使他们成为阶下囚。乾隆心中如明镜,因此才考虑禅让江山,化敌为友,以延续家族血脉。然而,永琪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在李清歌面前胡言乱语,声称这是皇族家事,外人无权干涉。若李清歌被视为外人,她再无理由对大清皇族手下留情。乾隆一想到之前的努力可能付诸东流,便恨不得立刻将这个逆子掐死。

永琪挨打后,心中满是委屈。他未曾注意到乾隆的脸色已黑如锅底,雷霆之怒让整个养心殿都为之颤抖。

“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欺君罔上,还图谋不轨,到如今竟还敢在朕面前花言巧语,大放厥词。若朕早知道你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当初就应赐给愉妃绝育药,让你永远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乾隆的话语如刀割般刺痛着永琪的心。

想当年孝贤皇后去世时,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因未哭够,便被乾隆以“不忠不孝”四字骂得抬不起头。帝王向来以孝治天下,不孝的皇子又怎能继承皇位?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永琪的帝王梦。

永琪如遭雷击,慌忙跪爬到乾隆面前,拽着乾隆的衣角痛哭流涕:“皇阿玛,儿臣冤枉啊。您是儿臣的君父,儿臣怎敢不忠不孝?”

李清歌在一旁冷笑:“你若真孝顺,就不会欺瞒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父亲。若这样的行为都能称为孝顺,那可真是哄人大孝了。”

“大炎女王,你……”永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心中一股怒火在燃烧。

“朕怎么了?朕说错了吗?你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连亲妹妹的生死都不顾了,还与外人勾结,让她沦为奴籍。你的爱情可真是伟大啊。”李清歌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小燕子闻言,吓得缩成一团。她曾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但自从去了大炎一趟,受了重刑犯的苦,心中便充满了恐惧。一想到狱卒的残忍与半夜的狼嚎声,她便几乎要崩溃。狱卒都如此可怕,更何况是大炎女王?其手段肯定更加恐怖。

“女王陛下,我们、我们没招您惹您啊,您为什么非得这么逼我们?这都是误会,阴差阳错的,我才成了还珠格格。宫里这些人位高权重,我又能怎么办呢?”小燕子弱弱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

紫薇在一旁冷笑:“无辜?如果你真的不想当格格,那为什么还天天乐此不疲地四处闯祸?让宫里的人都误以为我母亲不会教育孩子?如果你真的不是有意顶替我的身份,那当初你闯进坤宁宫辱骂皇后为老巫婆的时候,皇后要行家法,你为什么说自己是皇上亲封的还珠格格,可以不受规矩束缚,任何人都不能教训你?”

小燕子哑口无言,只觉心中一阵慌乱。她确实曾以还珠格格的名义耀武扬威,享受着皇家的尊荣,却从未想过会有今日之困境。

李清歌接过话头,连连补刀:“没错,我虽然在大清皇宫待的时间不长,但也常听说你以还珠格格的名义耀武扬威,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飞黄腾达、风光无限。享受着皇家的尊荣,还乐在其中,不知悔改。到现在却装无辜,真是让人恶心。”

小燕子被说得面红耳赤,只觉无地自容。她市井出身,只懂得蛮横冲动,哪里是李清歌和紫薇的对手?眼看自己就要陷入绝境,她开始出卖朋友,第一个被出卖的就是令妃。

“冤枉啊皇阿玛,这一切都是令妃娘娘教的。她说我就是真格格,福家的人也威胁我要严守秘密,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一个市井野丫头,哪里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被他们连哄带吓的,就占了紫薇的位置。我真的是无辜的,求皇阿玛明察,求女王陛下做主!”小燕子大声喊道,不停地磕头,仿佛这样就能洗脱自己的罪名。

尔康看到小燕子嫁祸给令妃和自己的家族,顿时急了,怒吼道:“小燕子,你怎么敢……”

“住口!”乾隆打断了他的话,怒斥道:“朕和女王还没说话呢,你一个包衣奴才哪有插嘴的份儿?李玉,去传令妃来。”

李玉转身欲往延禧宫去,突然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什么真格格、假格格?天呐,怎么会有这种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腊梅扶着令妃走了进来。令妃的脸色慌张得很,显然已经得知了养心殿内的情况。

此刻的令妃心中乱如麻。她重金收买的小太监在养心殿内,一得知小燕子等人被召来问罪,便急忙跑到延禧宫报信。令妃一听,差点儿没晕过去。小燕子竟然是假格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

然而,令妃在后宫沉浮了二十年,经历了大风大浪,与皇后斗智斗勇多年都未落下风,还算沉稳。她知道这件事无法回避,索性直接来到了养心殿。毕竟她已经有身孕了,为了皇嗣着想,皇上也不能处置她。

“令妃,你来得正好。小燕子说你恐吓她,不让她说出真相,否则就取她性命,有这样的事吗?”乾隆厉声问道,脸色十分严峻。他紧盯着令妃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一丝慌乱或不安。

令妃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冤枉啊皇上,臣妾怎么敢欺君罔上呢?什么真假格格的,臣妾根本就不知道。求皇上明察。”她说着便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李清歌一听这话,秀眉微蹙,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即翻了个白眼,仿佛对这场闹剧感到无语至极。她站在一旁,身姿亭亭玉立,一袭淡雅的长裙随风轻轻摇曳,与这宫廷中的纷扰形成鲜明对比。

容嬷嬷,那个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冷眼旁观的老嬷嬷,此刻却突然开口,声音虽细却字字清晰:“皇上,请您恕奴婢斗胆。还记得那次,奴婢随皇后娘娘前往漱芳斋探望被箭射伤昏迷的还珠格格,那场景至今历历在目,如同昨日重现。当时,令妃娘娘在皇上与众多宫女太监面前,对小燕子的相貌赞不绝口,说她长得处处都像皇上,尤其是那双眼睛和眉毛,简直就像是从皇上您那里直接复制过来的一般,一母所生的亲昵感让人难以忽视。也正是因为这些话,再加上那几件所谓的信物,皇上您才确信小燕子就是您遗落在外的明珠。皇上,您还记得那些日子吗?”

乾隆闻言,神色微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对,对。一开始,确实是令妃说小燕子长得像我,再加上我留给雨荷的信物,这才有了这场误会。”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认错格格,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无疑是颜面扫地的事情。乾隆自己也觉得尴尬,哪里肯轻易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这时,容嬷嬷轻轻咳了一声,乾隆便像是找到了台阶下,急忙将过错推到了令妃身上。他心里暗自嘀咕:都是这个女人误导了我,我哪里是个昏庸的皇上?不过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

李清歌看着乾隆急于推卸责任的样子,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心中更是无语。她心想,这皇上还真是会找借口,明明是自己判断失误,却把责任全推到了别人身上。

令妃则是一脸愕然,心中五味杂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的话,竟然会成为皇上怪罪她的把柄。她心中暗骂:这也太无耻了吧?明明是皇上自己看了信物,胡乱猜测,我只不过是顺口一提,怎么就全怪到我头上了?

乾隆见令妃没有反驳,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他滔滔不绝地说:“除了说小燕子长得像我,紫薇和金锁入宫做包衣宫女,也是你和福家合谋的。你还说冤枉,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吗?令妃,你好大的胆子!”

令妃听到乾隆的怒斥,吓得冷汗直流。她急忙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飞快地转动着脑筋,寻找着脱身的借口。终于,她开口辩解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一开始看到夏雨荷的信物,才觉得小燕子可能是皇上您的骨肉。至于紫薇和金锁入宫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拒绝小燕子的再三恳求。小燕子说她们两个人孤苦无依,臣妾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怕她们饿死在外面,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安排。臣妾真的不知道紫薇是皇上您的骨肉,臣妾是一片好心啊!”

令妃的言辞恳切,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她心里清楚,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很难独善其身了。既然如此,那就顺水推舟,说自己和乾隆一样都被小燕子这个丫头给骗了。

李清歌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不禁感叹令妃的狡猾和应变能力。她心想,这令妃还真是个厉害角色,皇后斗不过她,可不是因为运气不好,实在是技不如人。

就在这时,小燕子突然暴跳如雷,指着令妃的鼻子大声说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尔康的母亲是你的表姐,她早就跟你通气了。你膝下没有子女,看到永琪对我倾心,就想着拉拢这个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隐形太子,所以才答应帮我。现在秘密败露了,你还想全身而退,休想!”

小燕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决绝。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主光环附体,平时大大咧咧、糊里糊涂的她,在危急关头突然智商上线,想起了令妃平时极力讨好永琪的情景,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心想,既然自己难逃一劫,那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也别想逃脱。法不责众,牵连的人越多,皇阿玛就越不舍得重罚,她的性命也就越有希望保住。

随着小燕子的指控,宫廷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乾隆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瞪大眼睛看着令妃,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而令妃则是脸色苍白,嘴角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小燕子的指控给吓到了。

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收场?是令妃能够巧舌如簧地化解危机,还是乾隆会一怒之下严惩不贷?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变数。而李清歌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宫廷中的风云变幻,心中暗自思量着自己的立场和选择。

乾隆一听这话,脸色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瞬间变得铁青,怒气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巨浪,冲冲地吼道:“宫里规矩严明,如同铜墙铁壁,严禁幼妃与成年皇子有任何瓜葛,你竟然敢和永琪扯上关系,你是不是盼着愉妃早点离世,好借着小燕子之手让永琪认你当娘,妄图将来被他封为圣母皇太后?”他的声音在金碧辉煌却冰冷的宫殿中回荡,震得人心头一颤。

令妃闻言,震惊得如同被雷击中,半晌回不过神来,心里如同翻涌的江海,泛起了嘀咕。她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此刻却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雪花,眼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她暗自琢磨,自己梦里求的,不就是那至高无上的太后之位,母凭子贵,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嘛。可这个位子,必须得是自己亲生的儿子给封的,才能坐得稳当,坐得心安。

她拉拢小燕子,一方面是想借着她得宠捞点好处,另一方面是想除掉永琪——乾隆最爱的儿子,也是未来可能继承大统的,好给自己儿子铺一条平平坦坦的登基之路。她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会被乾隆如此直白地揭露出来。

惊愕之下,令妃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在她那张精致却此刻显得无助的脸上。“冤枉啊!臣妾冤枉!臣妾哪敢做圣母皇太后的梦啊?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皇上您有嫡子永璂,哪轮得到庶子永琪当皇上?臣妾哪敢有这种非分之想?这小燕子眼看就要死了,就乱咬人,皇上您可千万别听她的鬼话,别被谗言给蒙蔽了,错怪了陪了您十几年的爱妾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哀怨中的柔美,试图打动乾隆的心。

乾隆一听这话,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动摇。他确实想过把皇位传给皇后生的孩子,不论是十二阿哥还是五阿哥,都有可能。令妃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皱了皱眉,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真相。

就在这时候,紫薇突然冷冰冰地开口了,她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冷冽。“皇上,国家有个年长的君主,是社稷的福气。虽说十二阿哥是嫡出的,可他年纪小,怎么能和年长又文武双全的五阿哥永琪比呢?令妃既然已经知道小燕子是假的,又看出五阿哥喜欢她,所以就拼命巴结讨好。我看她这么做,肯定是心怀不轨。”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向令妃,仿佛要将她看透。

紫薇对小燕子和令妃恨得牙痒痒,想趁着这个机会多拉几个人下水,好解解心头的怒气。小燕子也想多拉几个人分担责任,于是和紫薇又达成了共识,一起咬定令妃和其他涉案的人不放。她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夏日里的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

一时间,养心殿里吵得跟集市似的,人声嘈杂,简直就像是一场闹剧。李清歌和容嬷嬷坐在一旁,看着这场面,觉得挺有意思。李清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声对容嬷嬷说:“这宫廷里的戏码,真是比咱们宫外的戏班子还要精彩呢。”容嬷嬷也笑着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看一场免费的大戏。

乾隆则头疼得要命,满心无奈。他大吼一声:“够了!都给朕闭嘴!你们这些人欺君罔上,全都是罪人!”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震得整个宫殿都仿佛颤抖了起来。

这话一说出来,殿里瞬间就安静了,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乾隆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过众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都看穿。

正当乾隆要宣判的时候,令妃突然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她的声音带着痛苦和惊恐。接着腊梅就惊叫道:“不好了,娘娘受惊了,怕是要流产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