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痒,好痒,大师,大师救救我吧,救救我啊!”
陈亮很快就在地上打滚,嘴里不断地在求救。
薛柠掐指念咒,很快一个光点就穿过手机后在陈亮的身上四散开来。
随即,陈亮便安静了下来,他也不再抓挠了。
“感谢大师,不痒了不痒了,大师真是厉害。”
陈亮欣喜万分,不断地向薛柠道谢。
可薛柠的表情却十分严肃:“你不必谢我,我并没有彻底解决你的问题,这只是暂时的。”
“你自己欠下的逃不掉的,只是牵连了你可怜的女儿,哎!”
“大师,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明白,我欠了谁的,到底欠了什么?”
陈亮抓着头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自己到底做过什么。
“那好,我帮你一起回忆回忆。”
薛柠见陈亮似乎是真的记不起来了,便决定提示他一些。
要知道自己从看陈亮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他身上有降头,还是泰国的降头术。
“一年前你是否去过泰国,在那里是否发生过什么事,还是跟女人有关的?”
只这一句话,陈亮的脑子里就像找到了一个口子,关于一年前的记忆蜂拥而至。
一年前大约也是这个时候,他报了个团去泰国旅游了一趟。
在那里,他有了一次艳遇,遇到了一个非常漂亮温柔的泰国本地女人。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萨拉(译音)。
两个人语言不通,完全开着比划和几句蹩脚的英语。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一点都没有阻挡住两个人感情的发展。
两个人干柴烈火,你侬我侬的在一起度过了半个月的美好时光。
总有分别时,分别的时候两个人也是非常不舍,特别是萨拉哭的泣不成声。
可等亮哥回到内地以后,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他就慢慢的将在泰国的这次艳遇给忘了。
其实,在他心里,这就是一次艳遇,两个人各取所需之后再回归到各自的生活中,毕竟谁都没有承诺过什么天长地久。
所以,萨拉,他都已经抛诸脑后。
“这跟那个女人有关系吗?难道她对我做了什么?”
陈亮开始回忆,到底在那个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那个女人对自己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可想了一圈似乎也没有头绪。
【大哥啊,泰国女人你也敢招惹,真是找死。】
【泰国的降头可是很出名的!他们如果搞到你的头发或者贴身衣物,还有你的生产八字,想给你下降头没跑。】
【妈呀,真的是这样吗,我还正想去泰国旅游呢,成功劝退了。】
【楼上的你别怕,只要别随便去招惹泰国人特别是泰国女人,一般都没事。】
薛柠提醒陈亮:“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想要得到你的头发和贴身衣物岂不是非常容易的事。还有你的生辰八字,护照上就有吧。”
“你再想一想,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者你承诺过她什么?”
陈亮焦急道:“我可没有承诺过要娶她之类的话,我完全都当一场艳遇了,谁知道她却认真了。”
“不对,你一定承诺过她什么,你好好想一下。”薛柠十分笃定。
陈亮一拍脑门:“嗨!还真有,记得她曾经用手比划着写了个日期,告诉我一年后到这个时候一定要回去找她。”
“这我只当是小情侣之间情到浓处的话,哪里是承诺呀,我是答应了可我没当真呀。”
“是哪天?是不是就是一个月前。”
陈亮点头,然后他的眼睛里恐惧愈发深了。
薛柠:“那我再问你,你胸口这块黑色印记应该不是什么胎记吧,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是一个月前,就是你答应去见她的那个晚上才有的吧。”
陈亮点头如捣蒜:“大师,太神了,就是就是。说起来,也是奇怪,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被一阵刺痛给扎醒,就发现自己的胸前居然有一片黑乎乎黏糊糊臭烘烘的液体,那液体是从我带着的吊坠里流出来的。”
“说起来那吊坠还是萨拉在我临走的时候送给我的呢,因为很特别很贵重的样子,我带着就一直都没有摘下来,那天之后我气的直接扔了。”
“可是,我胸前的这印记就再也没有洗干净。”
听了陈亮的话,薛柠更加百分百确定他中的是尸油降无疑了。
“那液体是尸油,你中的是泰国的‘尸油降’!”薛柠此言一出,直播间里再一次沸腾。
【柠老大,什么是尸油降啊,听着和死人的尸油有关系,好恶心。】
【求科普,我很好奇。】
【我知道情降,我还以为那个女人应该下的是情降呢,为什么会下‘尸油降’?】
薛柠继续解释:“尸油降是一种十分狠毒的降头,比情降更恶毒,它会让中降之人产生幻觉后杀害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之后不出一个月就会全身先是像被蚊虫叮咬般刺痒,之后,慢慢的身上起包溃烂腐臭,最后,在嫉妒痛苦中看着自己全身的肉一点点腐烂,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天哪,这也太惨了,那还有救吗?】
【那岂不是,岂不是陈亮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
【我就说了,不能随便招惹泰国女人吧。】
【他已经亲手杀了他的女儿,接下来就是他自己了,这也太惨了,怪也只能怪自己到处留情。】
【柠老大能帮他解降吗?】
薛柠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尸油降,是用死后的孕妇的尸油混合着要下降之人的毛发和生辰八字烧成的灰烬,然后再放入降头师炼制好的蛊虫,再将特制的吊坠浸入到尸油里。”
“最后,将吊坠再由降头师念咒加持三天三夜,尸油降完成。只要将吊坠带在那个人的身上,如果他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回去,那,尸油就会从吊坠里流出,进入到人的皮肉里,尸油降正式开启!”
这样一解释,陈亮正是如此。
“大师,救我,我不想死。”陈亮苦苦哀求。
薛柠叹息道:“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还不是本国的,我也不是降头师,不精通呀,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你找我不太对口。”
“再说了,这原本就是你欠人家的,你只是当玩一玩,你可知人家却当真了,你还答应了人家,她要置你于死地也无可厚非,只是,过于狠毒点罢了。”
“那我该怎么办?去找降头师解降还来得及吗?我还有没有时间?”
人就是这样,平日里对于死都没有什么深切感受,真正马上就面临的时候,求生欲却是最强的。
薛柠摇头:“你没有时间了,因为你杀了你的女儿,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是呀,那扇黑乎乎的门后正躺着一个惨死的小姑娘,她一脸惊恐,不可置信,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
她的头顶被一根长长的钉子嵌入,一滩血在地上,她的身体甚至还有温度。
她就这样死不瞑目,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爸爸突然就疯了一般对她下死手。
破门而入的声音将大家都拉回到了现实,大家看到警察出现在了陈亮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