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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娘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听到了她跟小荷的谈话,撒谎只会更糟糕。

“当年……当年的确是我给你下药,但我……我没有算计你。”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心悦于你。”

“可你是将军府的贵公子,皇后的亲侄子,我却只是一个下贱的商贾之女。”

“我们身份悬殊,我根本配不上你。”

陈芸娘说到此处,已经冷静下来,故意用手捂着胸口,装作一副身体虚弱的模样。

她就是在提醒他,她身体如此虚弱,都是当年救他导致的。

虽然真正救人的不是她,但装也要装的像点。

这些年他对她的照顾,全都是因为她的‘心疾’。

果然,陆子谦看见她捂着胸口,态度软了不少:“你坐下说。”

小荷立刻上前搀扶虚弱的陈芸娘,让陈芸娘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仿佛没有她的搀扶,陈芸娘随时会晕倒一般。

陈芸娘继续哭哭啼啼的解释:“我唯一的机会便是对你有过救命之恩,但我又不想挟恩图报。”

“后来,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我高兴的整晚整晚睡不着。”

“可是高兴过后,我又很快冷静下来。”

“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即便你对我有意,将军府也容不下我。”

“所以……所以我只能不知廉耻的给你下药,想……想生米煮成熟饭,而且要闹到人尽皆知,毕竟将军府是要脸面的。”

“你……你也是个负责的人,且我对你有恩,你不会把我逼上绝路。”

“我真的没有害人的心思,也没有算计你。”

陆子谦脸色阴沉:“这还不叫算计?”

陈芸娘哭的更伤心了:“我真的不想算计你,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陆子谦皱眉,不知为何,听她表白心意,他没有感动只有反感。

“后来怎么回事?”

陈芸娘摇头:“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

“我本想趁你喝醉,搀扶你去后院……却不想,我一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等再次看到你,就是……就是你跟表妹被……被人撞见。”

陆子谦也回忆起三年前的事情,那日是苏保国的寿辰,他跟着父亲去祝寿。

他发现身体不对劲后,立刻离席,想回家避避,以免出丑。

前门人多,他是从后院离开的,结果看到苏玉娇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那悲伤的神情直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再加上他知道苏玉娇痴情于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邪恶的念头,不如就把她当解药,她肯定心甘情愿。

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念,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有人醉醺醺的出现在后院,并且对她欲行不轨。

遇到这种事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他帮她打跑了坏人,苏玉娇也看出他的不对劲。

她说可以帮他配置解药,他跟着她去了她的房间,之后失去理智,发生了那种事。

醒来后,两家已经在商量婚事了。

问她的意思,她竟然说愿意嫁。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是苏玉娇在算计他。

原来是他在药物的作用下,玷污了苏玉娇的清白。

她愿意嫁给他,只是因为她从小就爱慕他。

他却误会她这么多年!!

得知真相,陆子谦烦躁不已,他怎么对苏玉娇的愧疚越发多了。

他捏着眉心,语气责备:“当年为何不解释清楚?”

陈芸娘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我……我当年是想解释的。”

“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要怎么解释?”

“就算解释清楚又如何,你也不能放弃娇娇来娶我,只会……只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我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自私了,但娇娇又没有吃亏,反而因祸得福嫁给了你。”

陆子谦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她是如愿嫁给了他,但她却因此受了三年委屈。

他猜忌她、羞辱她、冷落她,这难道对她公平吗?

自己从不在她房中过夜,只在床事上去找她,这和通房丫鬟有区别吗?

谁家正妻是这样的待遇?

陈芸娘看着陆子谦难看的脸色,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揭过去,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恳道歉。

“子谦,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是我因为一己私念算计了你。”

“如今你已知道真相,我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陆子谦没像之前那样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急忙去扶她起来。

而是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面色依然不善。

“立功救人的事你知道吗?”

陈芸娘心中一颤,但很快镇定下来,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什么立功救人?”

“我怎么听不懂?”

男人目光紧盯着她:“你把那日的苏玉娇和顾恒的谈话内容,再复述一遍,我要听实话。”

陈芸娘虽然紧张,但却早有对策,她知道苏玉娇跟他一闹,他肯定会来找她对质。

所以,该说的话术她早就在心里练了千百遍。

陈芸娘把那日的事又回忆了一遍,依然没有提到救人的事。

“你当真没有听到他们提起救人的事?”

“什么救人的事,到底要救谁?”

“苏玉娇要救立功救她大哥,你为何不提这件事?”

陈芸娘一脸震惊:“什么,她不是要立功求和离书吗,怎么又变成了救人?”

“我真的不知道。”

“苏玉璟是我表哥,姑姑救了我全家的命,如果能救他,我怎么可能阻止?”

“难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恶毒至此了吗?”

陆子谦站起身,语气冷漠严肃:“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毫无意义。”

“你曾经救我,我感激你,如今给了你县主身份,也替你隐瞒了杀人的罪名,这恩情算是还完了。”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你也莫要纠缠。”

陈芸娘脸色一白:“子谦……我真的不知道,求你相信我。”

陆子谦脚步一顿:“子谦不是你该叫的,陈姑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