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镊子,取出一条水蛭,放在了毒蝎咬的伤口上。
萧泽只觉得那里冰冰凉凉的,滑腻腻的感觉,但是却没有疼痛感。
苗阿珂一条一条的取出,直到受伤的左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水蛭。
那些水蛭像是饿了很久,猛吸着体内的血液。
那些原本瘦瘦小小的水蛭肉眼可见的变得肥肥长长的。
它们的身子,随着吮吸一动一动的。
萧泽原本惨白的脸,变得几近没有人色。
苗阿珂担心他失血过多,便叫小太监去舀些鸡汤来,给他补补。
见那些水蛭吸的饱饱的,直到它们自动松口从他的腿上滑落下来后。
又用镊子,把他们一只接着一只夹回了琉璃瓶中。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琉璃瓶已经被吸饱血液的水蛭挤得满满的。
她十分满意的用黑布包起来,装回包里,“嘻嘻,回去这些水蛭烘干磨成粉,又是一个独门的毒药。”
失血过多的萧泽,眼神变得有些沉重。
他有气无力的没有听清楚苗阿珂说什么,只听见“毒药”二字。
看着她一脸灿烂的样子,只觉甚是碍眼。
想说几句狠话,小太监就已经端来人参鸡汤。
小太监一勺一勺的喂,足足喝了一大盅。
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苗阿珂站起身来,递给他一颗逍遥丸。
童叟无欺的样子,说,“这是逍遥解毒丸,吃下去就会清了余毒。三日后便可满地走了。”
萧泽狐疑的看着那颗药丸,苗阿珂见他有所怀疑,拿出一粒塞进了一旁小太监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小太监不等反应就已经咽下去了。
小太监被吓得双腿发抖,只能强撑着站在那。
等了片刻没什么反应,萧泽才放心的吃了下去。
小太监也松了口气。
“那我走了,太子日后要是还有什么毛病,大可以来找我。下次就是老主顾了,我给你打折。”
说完,朝他眨了眨眼睛,活像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萧泽也像是泄了气一样,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
林春儿在家里看着那一千两黄金,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本来就没想要杀他,如今苗阿珂赚了钱,怎么能不叫人高兴呢。
“春儿,我回来了。”
“太子没有拿你怎么样吧。”林春儿给她倒了杯水,苗阿珂接过咕咚咕咚的喝下。
“他除了说几句狠话,别的什么也不会。不过我去的时候长公主也在。”
说完,她趴在林春儿的耳朵边,神秘的说,“太子竟然行房事,而且去的时候还只有长公主在屋里,我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
下面的话没有说,林春儿自然也懂。
“阿珂,此话可不能对第三个人讲,你知我知就行,连三王爷都不许说。”
苗阿珂点点头,很是明白。
这种皇家丑闻,若是萧恒晓得她们知道了,保不齐会杀她们灭口。
到时候林春儿的准王妃就做不成了,林春儿做不成准王妃,自己就没了靠山。
这自然是苗阿珂的想法,而林春儿则想着萧恒之前表现的对萧雅晴那样关心,若是知道了,只怕会做些冲动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说,“长公主也是可怜之人,在皇宫那样的环境下能活至此,也不容易。我的仇人一直都是太子,所以,阿珂,我并不想伤害长公主这样的可怜女人。”
苗阿珂对此也很赞同,“春儿,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长公主在太子面前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我这个大大咧咧的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许是在神域山中潇洒乐天惯了,在她的观念里,很多事情背后,受苦的都是女人。
明明是男人的错,为什么最终葬送的是女人。
蒋润秋如此,那些个姬妾姨娘,哪怕是宫中的贵妃答应都是如此。
她承认她恨过萧雅晴,可是自那日萧雅晴来找她后,她就认清了一件事情。
杀她的是太子,她的死一直都与萧雅晴无关。
就算是那日不撞破他们的事,萧泽也会寻另外的机会杀她。
萧雅晴不过是被无端的牵扯进来。
“小姐,王爷来了。”
林春儿往门口一看,看到萧恒走了进来。
只不过几日不见,萧恒好像变得有些憔悴。
“回来也不说去看我,春儿是不想我吗?”
萧恒视若无睹苗阿珂,直截了当的说着情话。
苗阿珂一跺脚,“真是的,牙都酸倒了。”
说完,走出厅堂,看见金峰站在门口,不由的想要逗一逗他。
“几日不见,看着好像是老了不少啊。”
金峰有些不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显得有些局促,“不会吧。”
“哈哈,你可真逗。”
“你这人,有什么好笑的。”金峰有些生气,抓着击魂杵的手,克制着自己不要对女人动手。
心想这女子,不是说自己不行,就是说自己断袖,今天竟然说自己老了。
苗阿珂见他生气,识趣的不再说什么。
掏出包裹着水蛭的黑布包,问他,“他们在里面聊,你在这也没意思,要不要跟我去玩虫子?”
金峰有些蠢蠢欲动,苗疆秘境,苗族的炼蛊术更为神秘,苗阿珂既然愿意让自己看,自己干嘛不看。
不看白不看!
随即跟着苗阿珂去了东院,专门给她准备的炼蛊室。
而林春儿和萧恒这边,眼看着金峰跟着苗阿珂过去。
俩人心照不宣,“阿珂与金峰倒是相配,一个话不多,一个话痨。最主要的金峰看着好像还很喜欢被阿珂支使着。”
萧恒对此颇为赞同,“金峰从小跟着我,为人正直忠诚。其实这些年,我也偷偷的给金峰攒了聘礼,若是二人真看对眼了,就去苗疆求亲。”
“只是不知道族长会不会同意,毕竟苗疆神女没有外嫁的例子。”
“这个倒是没有想过,看来娶阿珂还是有些难度的。”
两人几日不见,萧恒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噘着嘴巴问林春儿为什么回京城都不去看他。
林春儿这才把萧泽在永州如何被毒蝎咬伤,苗阿珂又如何去给萧泽解毒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与他。
萧恒沉吟片刻,“只怕三日后太子痊愈,会对你们不利。”
“我倒是盼着他对我们不利,这样我们才有借口对他下手。”
林春儿说完,有些玩味的看着萧恒,“若是他知道阿珂的那枚解药中有抑制欲望的毒药,他的腿好是好了,可是却成了不举,哈哈哈,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到吐血。”
着有些出乎萧恒的意料,“怪不得先人都说女人是老虎,看来日后我也要小心点,要是惹到你,为夫也没有好果子吃。哈哈哈”
“我才不会呢。”林春儿脱口而出。
萧恒意有所指的问:“不会什么?是不会让为夫不举吗?”
林春儿羞红了脸蛋,拍着他的胸口,娇骂道,“流氓,亏你还是个王爷,竟说的这么放荡。”
这一副小女子的娇喝,一时间让萧恒心潮荡漾,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
林春儿被一种陌生的感觉侵袭着,从一开始的不安到沉浸其中。
直到二人有些呼吸困难,才不舍的分开。
林春儿眼神迷离的看着萧恒,压在心里的请求,在此时脱口而出。
“王爷,我有一事想面见皇上。”
萧恒温柔的问,“什么事?”
“我想见蒋大人。”
她想告诉父亲,自己还活着,娘亲也过的很好,蒋家的人都在。
想告诉父亲,让他等等,很快就能为相府平反救出他,一家人就会团聚了。
萧恒看着她迷离祈求的眼神,抱住她,“好的,明天我们就进宫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