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淑贵妃的哭声扰的头疼,他闭了闭眼睛,说道:“淑贵妃,这件事朕自会处置,你莫要着急。”
可淑贵妃完全不顾皇上的感受,拉着他的手一直不肯松开,哭着说:“皇上,沈梨若今日敢在大街上殴打皇子,那他日说不定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嫁入皇室,皇上应该重重处罚才是。”
皇上闻言甩开淑贵妃的手,说:“朕说了,朕自会处理。”
淑贵妃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悲痛的看向皇上,曾几何时,她也是宠冠六宫的,连皇后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说话,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待她竟大不如从前,眼中尽是嫌弃与不耐烦,就连多说几句话,他都不愿意,如今,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甩开她,淑贵妃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满眼伤心的对皇上说:“皇上,臣妾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么护着那个丫头,她次次以下犯上,你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这次她对泽儿下此毒手,您若还是要护着她,那恐怕臣妾的娘家也无法交代。”
皇上瞪着淑贵妃,淑贵妃虽心里害怕,可想到若能趁机破坏了萧祁然娶沈梨若的事,她便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皇上看到淑贵妃的样子,再想想她那喋喋不休的父亲,头更痛了,甩了甩衣袖,就顾自己走了。
皇上以为,这件事他只要对沈梨若略施惩罚,事情便也可以过去了,可没想到,第二日的早朝,数位大臣都上折子,希望皇上能严惩沈梨若,并取消她与六皇子的婚事。
皇上看着下面像是事先约定好的大臣们,虽有不满,却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而那人十有八九就是沈梨若,想到这里,皇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他竟不知,沈梨若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操控他的朝臣们,那他这个皇帝又算什么,这还是他的大乾吗?
皇上腾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吓得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瞬间噤了声,只见皇上来回踱了几步,便什么也没说的走了,留下一群大臣议论纷纷。
回到御书房的皇上越想越生气,便对着随侍的太监说:“速去将沈梨若带来,速去。”
可不知为什么,出宫找梨若的太监足足找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梨若在哪里,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去沈府找,却被告知沈梨若已经不是沈家大姑娘了,他当然知道沈梨若不是沈家大姑娘了,可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该去的地方他都去了,该问的人他也都问了,可是没有人知道沈梨若在哪里?皇上正在宫里等,如果他没有找到人就回去了,那皇上万一震怒了,他又怎么担得起。
就在太监不知如何是好时,却看见沈琮的马车停了下来,沈琮也从马车上下来了,看到他后便问道:“公公来所为何事?”
太监哭丧着脸说:“大人,您总算回来了,奴才奉命宣沈大姑娘进宫,可四处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大姑娘的身影,奴才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求大人指条明路吧!”
沈琮也很为难的说:“不瞒公公,我已将沈梨若逐出沈家,她已不再是我沈家女了。”
“奴才知道,只是奴才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公公还是尽快回宫去吧,与皇上明说就是了,皇上乃明君,定不会迁怒于你的。”
见沈琮都这般说了,太监也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回到宫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皇上,令太监没有想到的是,果然如沈琮所言,皇上没有斥责,只是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太监便如大难不死般退了出去。
而御书房里的皇上,如早就猜想到的那般,靠在椅背上深深叹了口气,他这个皇帝做的似乎有些失败,连一个小丫头都控制不了,更遑论其他,现在看来似乎整个朝廷都在反对沈梨若嫁入皇室,他若执意那么做,后果定可想而知,皇上开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