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要选亲的消息一出来,整个江湖都热闹了起来。
宫子羽再次偷溜的时候王兮也跟上了。
“你一直想带我来的,就是这里?”王兮站在紫衣所在的青楼前不可思议的看向宫子羽。
宫子羽笑着解释:“别误会,我每次来都只是听曲品茗。”
“我没误会啊!你是不是童子身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王兮意有所指的看向宫子羽的下半身。
宫子羽稍稍有些不自在的率先走进去:“这种地方你还没去过吧?走吧,今天哥带你长长见识。”
王兮笑着跟上了他的脚步。
司徒红在这里潜伏已经好几年了,和宫子羽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
这次她和往常一样,看到宫子羽就迎了过来。
“公子来了?今日……”她说到一半顿住脚步,看向宫子羽身后。
随后又调笑着看向宫子羽:“怪不得公子总看不上奴家,原来身边居然还有如此绝色。”
“你别胡说,这是我妹妹。”宫子羽连连摆手。
转头给王兮介绍道:“妹妹,这位就是这里的老板,紫衣姑娘。”
王兮看着司徒红微微一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司徒红回避了王兮的视线,她在宫门外围潜伏了这么久,早就搞明白了宫门的情况。
据她所知,宫子羽根本没有亲妹妹。
整个宫门能被他称一声妹妹的,就只有当年在娘胎里就能把她逼退的那只朱雀了。
下意识的,司徒红就想避开王兮:“公子今日是带姑娘来玩的?那可真是不巧了,奴家今日……不便招待。”
宫子羽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无妨,你只管弄些好酒好菜上来就好。”
司徒红还想再说,就听王兮开口:“对,反正我在这儿,你就算想招待子羽哥哥也不敢。”
宫子羽带着王兮进了一个包房。
拒绝不了的司徒红在心底暗骂一声,但也不敢做什么,只能和以往一样,先给宫子羽送了炭盆进去。
“呼~~冷死了。”宫子羽见到炭盆就坐了过去,一边烤火一边说。
王兮摇了摇头:“这么怕冷,怎么还不好好在家里待着?”
“说了你也不懂。”宫子羽没有正面回答王兮的问题。
没多久,司徒红便将酒菜都上齐了:“那公子,你们自便,奴家今日身体不适,就不留下了。”
宫子羽点头同意了,随即和王兮边吃边聊。
宫子羽的酒量不怎么样,一顿饭没吃多少他就已经醉了。
王兮无语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睡了的人,起身出了包厢。
见紫衣就在不远处坐着,王兮问:“你这里有房间吗?”
紫衣挑眉:“公子又喝多了?”
“看来他经常喝多啊!”王兮笑着反问。
司徒红笑着起身:“公子酒量不算好,人却十分洒脱,奴家十分喜欢呢!”
“是喜欢他酒后容易吐真言吗?”王兮语气散漫,但问出的话却叫司徒红心头一紧。
“姑娘说笑了。”司徒红低着头走到王兮身边,心里犹豫要不要动手。
最终到底没有勇气,她没有任何停顿的进了宫子羽所在的包房:“我送公子去休息。”
王兮没说话,看着司徒红将宫子羽搀扶进了另一个房间。
等安顿好了宫子羽,司徒红出来就看到王兮坐在大厅中,手里端了一杯茶。
她笑了笑:“姑娘今日也要留宿吗?”
王兮含笑看了她一眼,红唇轻启:“乱金柝!”
司徒红瞳孔一缩,却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定在了原地。
王兮懒散的站起身,走到司徒红身边,用双全手读取了司徒红的记忆。
她先用精神力将人控制住才解了自己的术法:“带我去房间休息吧!”
“是。”司徒红只感觉自己恍惚了一下,便听话的转身开始带路。
第二天一早,王兮把宫子羽叫了起来:“该回去了。”
宫子羽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妹妹你昨日没喝多吧?”
王兮笑了:“我没事,你动作快些吧!”
两人一出门就看到宫子羽身边的红玉侍卫金繁。
他冷着脸站在一辆马车旁:“公子、二小姐,咱们该回去了。”
宫子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先将王兮扶上了马车。
因为王兮的存在,金繁在马车上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马车没走多久就突然停了,王兮皱了皱眉。
“属下去看看。”金繁说着率先跳下马车。
王兮和宫子羽也跟了下去,就见地上躺了一个中年男人。
“快、快去告诉唤羽少主,新娘里有一个无锋刺客。”那中年人一边咳血一边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说。
宫子羽着急的跑上前,从腰间拿出一颗药就要往那人嘴里塞。
“公子,这可是百草萃!”金繁想要阻止,
但宫子羽根本不打算听:“药哪有人命重要?”
在他将药塞进中年人嘴里后,王兮才走过来,直接用双全手把那中年人身体里的毒素清除了。
宫子羽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妹妹就这么小手一挥便将人治好了。
“妹妹,你真厉害!”他忍不住赞叹。
金繁也双眼放光的看着王兮:“二小姐这是什么功夫?”
王兮没有回答他们,直接扭头:“将人扶上马车,立刻回去。”
“是!”金繁抱拳行礼,然后转身将中年男人扶起。
马车风驰电掣的回到了宫门。
王兮下了马车便朝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宫子羽和金繁一左一右扶着那名中年男子紧随其后。
“哥、哥……”走到议事厅前,宫子羽便开口叫唤起来。
王兮翻了个白眼,推门走了进去。
议事厅里不止有宫唤羽,还有身为执刃的宫鸿羽。
原本被宫子羽的大呼小叫惹得心里不悦的宫鸿羽见进来的是王兮,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笑得一脸慈祥:“兮兮怎么来了?是子羽欺负你了?”
王兮摇摇头:“是遇到了点事,伯伯一会儿就知道了。”
中年人这一路上恢复的不错,见执刃和少主都在变急忙行礼:“属下见过执刃,见过少主。”
“免礼,你这是?”宫鸿羽看着中年人皱皱眉。
“回禀执刃,属下是前哨的负责人,昨日无锋的人袭击了前哨,如今除了属下,前哨已经没有活人了。”中年人说得老泪纵横。
宫唤羽气怒的一拍桌子:“无锋这是想做什么?和我们宣战吗?”
中年人没管宫唤羽的情况,直接接着说:“对方不但对我宫门的毒知之甚详,甚至、甚至还在以为属下活不了时透露了一个重要消息。”
他说着看了看周围。
“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宫鸿羽见他小心谨慎的模样就说道。
中年人这才继续说:“据对方所说,这次的新娘里,混入了一名无锋刺客。”
他说完就垂着脑袋不敢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