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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薛锦画双膝跪地,头深深地低下去,恭恭敬敬地说道:“臣女见过皇上!”

与此同时,旁边传来另一声娇柔的请安声:“臣妾见过皇上。”

此时,皇上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静妃身上,然后缓缓移向跪在地上的薛锦画,眼神犀利而深邃。

而静妃察觉到皇上那不悦的神色后,心头猛地一紧,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有些泛白,她暗自思忖着,莫非刚才的谈话被皇上听到了进去?

就在这时,皇上微微抬手,语气冷淡地说道:“爱妃免礼,闻小姐也起身吧。”

得到允许后的薛锦画站起身来,垂手而立。

皇上漫不经心地扫视了她一眼,紧接着将视线重新投向静妃,似笑非笑地问道:“朕还真是未曾料到,静妃今日竟会召见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啊?”

静妃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强作镇定地回答道:“皇上您就别打趣臣妾了,臣妾不过是因昨日三公主的事情,想着要当面向闻小姐赔个不是而已。”说罢,她偷偷抬眼观察着皇上的反应。

“哦?这么说来,爱妃已经向闻小姐道过歉了?”皇上挑了挑眉,脸上的神情越发难以捉摸,让人根本猜不透他此刻究竟是喜是怒。

静妃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赶忙解释道:“回皇上的话,闻小姐通情达理、宽宏大量,并未与臣妾计较此事,倒是妾身心胸狭隘,让皇上见笑了。”

听完这番话,皇上紧绷的面庞终于有了些许松动,神色也略微缓和了一些。

他轻哼一声,说道:“既如此,那就让闻小姐先行回宫去吧,万一她在这里待久了身体不适,犯起病来,恐怕到时候太子又该跑来朕这儿诉苦找麻烦了。”言罢,他挥挥手示意薛锦画可以离开。

静妃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但却不敢表露半分不满,只能讪讪地点点头应道:“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静妃笑了笑又说道,“倒是臣妾的不是,我这就让人送闻小姐出宫。”

只见她微微颔首,向着身旁的宫女示意了一下。

那宫女会意,轻声细语地说道:“闻小姐,请这边移步。”

原本薛锦画已打定主意就此离去,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静妃的身躯,而静妃腰间所悬挂的那块玉佩,瞬间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薛锦画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暗流在汹涌澎湃,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难以置信的表情浮现在她那张娇美的面庞之上。

因为那块玉佩与二哥曾赠予她的玉佩竟然毫无二致!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难道说,这位静妃娘娘竟也是出自无忧谷之人?

然而,正当她思绪万千之际,却发现引领她的宫女已然渐行渐远。

无奈之下,薛锦画只得强压下内心的震惊和疑惑,迅速收敛好自己外露的情绪。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之后,静妃开口对皇帝言道:“皇上,不知为何,臣妾总觉得今日所见的闻小姐,比起六年前,似乎模样大不相同了呢。”

皇帝听闻此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答道:“那闻大人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嘛,说这些年来,闻小姐一直在乡下服用某种特殊的药物,以致其容貌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想来倒也并非什么稀罕之事。”

静妃凝视着皇上,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

犹豫片刻后,她方才缓缓开口道:“即便现在的情况与六年前相比有所差异,但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臣妾今日却听到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赵家的二夫人,也就是蒋家的那位小姐,居然把闻小姐误认作了早已逝去的赵家大夫人………皇上,您说说看,这难道不奇怪吗?”

皇上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应道:“此事倒也并非那般离奇,想当年,朕也曾与那赵夫人有数面之缘,平心而论,她俩的面容的确存在几分相似之处,不过,落水当日不就已经验明身份了么?那颗痣可是实实在在的,若再仔细端详一番,便能发现闻小姐和赵家大夫人终究还是有所区别的。”

说到这里,皇上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似乎对此事感到颇为不悦,“罢了罢了,那赵夫人已经身亡,如今又要将这些事情翻出来,岂不是凭空增添晦气!”

静妃向来机敏聪慧,察觉到皇上隐隐有动怒的迹象,连忙轻启朱唇,柔声说道:“皇上圣明,所言极是,兴许这真的仅仅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皇上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静妃见状心中暗喜,眼见皇上的心情逐渐好转,便趁机赶紧转换话题,开始谈论起关于三公主的事宜来。

“皇上,三公主她………”

“三公主的事,完全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此次若是她依旧不能反省自己,朕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她出来的。”皇上的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半点转圜余地,态度之坚决。

这般强硬的立场,令一旁的静妃不禁心中一紧,原本到嘴边想要替女儿求情的话语此刻却像是被鱼刺哽住了喉咙,再也难以吐露半字。

“皇上所言甚是,三公主确实过于顽皮任性了一些。都怪臣妾这个做母妃的,平日对她太过宠溺纵容,疏于严格管教,才会致使她如今变得这般肆意妄为、放纵不羁。”

“回头臣妾定然会对她严加约束,绝不姑息迁就。”说话间,静妃缓缓垂下臻首,那张娇美的容颜之上满是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之情。

见此情形,皇上紧绷着的脸色终于稍稍有所缓和,但那紧紧皱起的眉头之间,依然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他心底尚未消散的烦闷之意。

只听得他重重地长叹一声,无奈地道:“爱妃啊,你又怎会知晓,朕这些日子以来,可是被那有关三公主的诸多奏折弄得心力交瘁、烦躁不堪,朝中那些个自恃功高、倚老卖老的臣子们,个个都像饿狼盯着猎物一般,眼巴巴地盼望着能揪住这件事不放,好借机大作一番文章,唉....…真是令人头疼不已!”

说到此处,皇上眉头紧皱,面色凝重,不禁缓缓地摇了摇头,那锐利目光直直地射向静妃,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清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紧接着,皇上语气严肃而郑重地开口说道:“所以,对于三公主这件事情,绝对不可掉以轻心,必须要慎之又慎、妥善地去处理才行。”

“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能将其顺利且圆满地解决,就算朕平日里对她百般宠爱、万般偏袒,恐怕也难以确保她能够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爱妃啊,你可务必要知道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

静妃听到皇上这番话后,心中不由得暗自一惊,原本她还心存侥幸,觉得这件事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棘手和严重。

然而此时此刻,她才恍然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最初所料想的要复杂得多、严峻得多,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皇上,臣妾明白了。”静妃微微颔首,轻声应道。

只见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声音略显虚弱无力,令人心生怜悯。

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也泛起了盈盈泪光,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闪烁着惹人怜爱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皇上……”

静妃朱唇轻启,深情款款地呼唤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满含期待地望着他,以为皇上会像往昔那般,看到自己这般柔弱无助的模样时,便会情不自禁地心软下来,然后狠狠地怜惜自己一番。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皇上虽然心中的确有那么一瞬间为之心软,但一想到三公主的事情尚未得到妥善解决,再加上近来朝中那些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里所提及之事,桩桩件件都令他倍感压力与烦恼。

他只能狠下心来,强行压下心头的柔情蜜意,依旧板着脸孔,神色丝毫未变。

“静妃啊,如果有空闲时间,务必与三公主好生交谈一番。”皇上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凝重,紧接着说道:“朕尚有诸多要事情要去处理,便不再久坐于此了。”

听闻此言,静妃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僵。

她知道此刻若再执意挽留,不仅难以留住皇上,甚至可能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争执和不快。

于是,她赶忙屈膝行礼道:“臣妾谨遵圣意,恭送皇上。”

尽管心中憋着一股闷气,但静妃依旧表现得极为柔顺恭谦,强忍着怒火,亲自将皇上送至殿门处。

就在皇上转身离去、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之中的那一刹那,静妃原本那副柔情似水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难看至极。

她紧咬银牙,暗自思忖道:这闻家当真是厉害非常!怪不得三公主她会在她面前栽跟头、吃大亏。

想来这位女子必定就是闻家那位名动京城的大小姐无疑了,若非如此,向来低调行事、深藏不露的闻家又岂会因着一个冒牌货而公然展露自身强大的实力呢?

正当静妃陷入沉思之际,忽听得身旁侍女轻声禀报:“娘娘,三公主来了。”

静妃闻言,秀眉微微一蹙,目光投向窗外摇曳的树影,轻叹一声道:“都到这般时候了,她居然仍未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何处?整日只知叫嚷着自己受了冤屈………如今惹下了这么大的事端,却跑了我这里求助。”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过着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行事作风愈发张狂无忌,甚至可以说是嚣张跋扈到了极致………”

静妃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京都近来颇不安宁,局势动荡,还是让她暂且收敛一下性子,憋屈一阵子吧。”

紧接着,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侍从,语气平淡地吩咐道:“你去告知她,就说本宫如今自身难保,已无暇顾及她那边。”

待那人离去后,静妃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回想起闻小姐的命格,根据命理推算,她本应是个早已逝去之人。

但现实却是如此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来人啊!速速替我将国师大人请来!”静妃高声喊道。

“是,娘娘。”回应声传来,片刻功夫过后,一名侍者匆匆而去。

不多时,国师便被请到了此处。

只见这房间光线昏暗且空间狭窄,静妃静静地站立在门外,而屋内正端坐着一个男子,他的身影背对静妃。

静妃走进屋中,呈上一张纸条,轻声说道:“国师大人,此乃闻小姐的生辰八字。”

国师接过纸条,只扫了一眼上面所写的字,便脱口而出:“已死之人?”

静妃轻点下头,面露忧色地问道:“若闻小姐真如这八字所示已是亡故之身,那么这位闻小姐究竟是谁呢?难道是有人蓄意冒充?”

“或许并非冒充?而是闻小姐的八字或许就是假的?”这话一出,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静妃听闻此言,满脸惊愕之色,她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闻家或许早已知道了一些事情,因此故意隐瞒生辰八字以掩人耳目,这种可能性绝非不存在。”

静妃闻言,心中愤恨难平,忍不住向国师恳求道:“国师大人,既然如此,难道就不能开天眼看一下那闻小姐的真实生辰八字吗?”

国师听后,目光缓缓扫过静妃,最后落在自己的双腿之上,说道:“你可知道,偷窥天机乃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他的声音清冷如冰泉,带着丝丝寒意,令静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见静妃面露惧色,国师微微摇头,接着说道:“罢了,此事我自会安排人手去调查清楚。”

“现今三公主之事已令皇上烦忧不堪,我们最好还是按兵不动,以免横生枝节。”

“至于闻家与太子之间究竟有何关联,我定会密切关注并妥善处理。”

听到国师这番话,静妃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

薛锦画出了宫门后,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严肃。

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的沉重起来。

而此时,太子正站在宫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当他瞧见薛锦画缓缓走出时,一直悬的心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未完全吐出,他便又迫不及待地快步迎了上去。

“画画,你没事吧?”太子关切地问道,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试图寻找到哪怕一丝一毫受伤的痕迹。

薛锦画轻轻摇了摇头,但她的面色却依旧不见好转,仍旧带着几分凝重和忧虑之色。

凌炎深知此刻并非详谈之时,于是便扶着薛锦画上了马车。

待二人坐稳,薛锦画才压低声音开口说道:“殿下,您可知道静妃究竟是什么身份吗?”

太子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回答道:“静妃她来自江南水乡,其家族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殷实之家,除此之外,并未听闻有何特别之处。不知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薛锦画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那块二哥临终前交给她的玉佩,轻声说道:“今日我在宫中偶然间发现,静妃竟也持有一块与此一模一样的玉佩。”

太子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震惊之色。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薛锦画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她,喃喃自语道:“难道……你怀疑静妃她与无忧谷有所关联?”

薛锦画点了点头,神色愈发肃穆:“不错,无忧谷共有五位管事,迄今为止我仅知晓二哥乃是其中之一,万万没想到,这深宫内院之中的娘娘居然也会和无忧谷扯上关系。”说到此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安。

薛锦画的内心除了疑惑,还隐隐地泛起一阵不安。

她的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你说,那偷换我命格之事,难道连静妃娘娘......她也牵涉其中吗?”

一旁的太子听闻此言,瞬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眉头紧锁,似乎在脑海中回想着一些的可能性。

许久过后,他终于缓缓开口说道:“画画莫要担忧,我这就派人前去彻查此事。”说完,他轻轻拍了拍薛锦画的肩膀以示安抚。

此时,马车已经开始慢慢前行,太子拉住了薛锦画的手,深情款款地道:“画画,再过几日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发生何事,不如都暂且搁置一下,待到我们成亲之后再从长计议,可好?”

是啊,尽管在温闻家中她能够享受相对的自由,但终究与太子之间尚未有名分,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此处,薛锦画微微颔首应道:“好。”

薛锦画在回到闻家之后,便开始准备出嫁的事宜。

然而,对于那个三公主,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一回到自己的屋里,薛锦画立刻唤来青衣,神情严肃地问道:“李三是否已返回京都?”

青衣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回答道:“回小姐,李三已然探望过其家人,正等着小姐您的吩咐呢。”

薛锦画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接着说道:“那好,这三公主不是向来对那些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猛男情有独钟么?你安排一下,让李三挑选几个身强力壮之人送去三公主府,记住,要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能惊动圣上!”

听到此处,青衣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忙不迭应声道:“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