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笑着说:
“陈老爷子,你这身体好了,精神状态好了,说话都变得比以前幽默了许多。”
陈云山也上前说道:
“张神医,我父亲现在是真的开朗许多了,也活明白了,每天心态都特别棒,这全都是张神医你的功劳。
以后啊,你每次来我们陈家,我们都要以最高的礼仪来迎接你。
你有任何的要求,任何的想法,我们陈家都绝不拒绝,我们陈家就是以你马首是瞻,你让我们陈家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这话说得极其真诚,目光都是清澈的。
张源笑着说:
“大可不必,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搞这么客套了。”
接着又说:
“好了,陈老爷子,陈家族现在你们快带我去看看。
那位故友得的是什么病?着急吗?”
陈广荣一边带着张源顺着红地毯往主楼方向而去,一边说:
“张神医,我那位故友啊,她得的病倒是不急,只是这病,实在折磨人折磨得狠。
咱们边走边聊,具体的一会儿你再见了她就都明白了。”
张源道:
“还聊什么啊?直接带我去见人吧,聊再多也不如见一面。”
陈广荣笑着说:
“好好好,只是我这位故友啊,她比较孤傲,不喜欢太多人在场,所以呢,我就把她安排到了主楼后花园的一个凉亭内。
她本人又喜欢弹琴,所以一会儿张神医你亲自去见她吧,在见面之前她想要给你弹一首琴,如果你能从这琴音当中感悟到她的心境,那么她可能还会给张神医你送个小惊喜。”
张源听着这话,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大对劲。
心里想着:
“怎么越搞越有点像武侠小说女主角的戏码呢,还搞什么后花园的凉亭,还要弹琴……难道是令狐冲要去见他姑姑了吗?”
当然,这稀奇古怪的想法,在张源的脑海中,不过是一闪而过。
张源和陈广荣边走边聊天边开着玩笑。
从主楼到主楼后面的花园还有一道门,张源在跨过这道门时,身边只带了黑桃和玛加丽娜。
其余的陈氏家族的人一个都没有跟着。
这也越发地让张源觉得这一次的见面似乎是有点不同寻常,看样子陈广荣的这位故友其身份不简单,让陈广荣非常的顾忌,不然的话陈广荣应该也不会如此在乎对方的想法。
张源心中有些好奇这一系列的情况,想着:
“见都要见面了,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张源走到凉亭近前不足50米的时候,凉亭之内琴声悠悠响起。非常的清灵悦耳,犹如高山流水一般,令人听了都会舒心。
张源看着身边的黑桃和玛加丽娜说:
“怎么样?你们两个从这琴音当中听出了什么?”
黑桃想都没想就说:
“我感觉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普通的弹琴啊,对方还真是有雅兴,竟然治个病都得这么玄乎。”
玛加丽娜想了想说:
“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对方是一名弹琴弹得比较厉害的人吧。除此之外,我是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源听着身边这两位的评价,倒也没说什么,反而是细细地品味了起来,通过对方的琴音,揣测弹琴者内心。
进而张源也能判断出此人的年龄应该不大,心里想着:
“若是年龄大一些,她弹奏出来的琴音就比较沉稳,比较意境高远,而不像这位弹出来的琴音,就像是一个灵动的少女,仿佛对未来有着无限的希冀。”
就在张源思索着对方到底是何许人也之时,三人已来到了凉亭之前。
弹琴之人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篷,将她的面容尽数覆盖,在斗篷的前面,还隔着一层乌纱。
这就越发地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
由于对方身上穿的是青衣道袍,身材如何同样看不出来。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想要判断出对方的年龄,就更加是一件难事儿了,张源是真搞不清楚,这人为何如此奇怪,但也没多想。
大跨步走上前,张源问对方说:
“请问是你让我来帮你治病的吗?”
对方不慌不忙地将手缓缓从木琴上拿开,继而转身,看向张源说:
“是的,张神医。
久闻张神医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不同凡响。
希望张神医原谅我这一系列荒唐之举。
这么做无非也是想给张神医你留下一个独特的印象,仅此而已。”
张源无所谓地摆摆手说:
“这都没关系的,反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和想法,而我是个很愿意尊重别人想法的人。”
接着又说:
“刚才陈老爷子对我说若是我能听出你的曲中之意,你就会给我个惊喜,一路走来,听来听去,总感觉你的曲中之意向我表达的东西是非常青春的,非常灵动的。
仿佛在告诉我,你并不是一个年龄很大的人,相反,你很年轻。
可是如果你很年轻的话,又怎么会是陈广荣的故友呢?这让我有点想不通。”
张源这番话一出来,对方明显有些意外。
缓缓将斗篷摘了下来。
随着斗篷被摘掉,一张绝世貌美的倾城容颜展露了出来。
面若桃花,肤如凝脂。
极其的年轻。
张源一脸的意外甚至都有些错愕,心里想着:
“没想到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可是,这么年轻漂亮,她怎么可能是陈广荣的故友呢?想不通了。”
一旁的黑桃和玛加丽娜同样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女子再一次向张源恭恭敬敬地行礼,而后说:
“张神医,我知道你感到很意外。
不过,这也等于证明,你猜对了我琴声之中所表达的意思。
你且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惊喜的。”
张源看着这位女道姑那倾城的容颜,听着她这非常客气的话语。
当下便很是随和地一笑,说:
“你太客气啦,惊不惊喜的不重要,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看病,对吗?
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女子立马说:
“张神医,我叫何迎春。”
张源听着这个有些颇具年代感的名字,不禁有些意外,心里想着:
“长得这么漂亮貌美如花的一个女道姑竟然叫何迎春,这怎么跟上一辈的人有点类似呢?”
不过张源也没关心这些,笑着说:
“你这名字倒是怪让人好记的,行吧,那我们就在这里进行治病。
首先还是老流程,先把脉。”
说话之余,张源一大跨步地,来到了一处石凳子上坐下。
何迎春很配合地坐在了张源对面,看着张源说:
“张神医,真没想到你这人还挺随和的,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和陈广荣是故友。”
张源缓缓抬起手,放在了何迎春的胳膊上,一边把脉,一边似笑非笑地说: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