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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包厢里杂乱无章,果盘散落地到处都是,地上还倒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大老板。

只是现在全部都不省人事。

而一个穿着侍者服饰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此刻正将温言初压在身上。

而那把刀,已经将温言初的胸膛刺出一抹夺目的血红色。

经理整个人都吓得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

好在温庭嵩和温梨反应很快,在经理呆愣之际直接冲了进去。

经理这才反应过来,拿着手里的对讲机让人叫保安上来。

包厢的大门忽然被打开,拿着刀的男人被吓了一跳,干脆发狠似的将刀高高举起来然后用力地刺下去。

温庭嵩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可就在这时,温梨随手捡起落到地上的一个橘子,快准狠地丢了过去。

正中杀人犯的手腕。

杀人犯手一麻,手中的刀下意识就掉落了下去。

但他反应很快,身体俯身向下,想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刀。

然而手刚要触碰到的时候,一双小白鞋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杀人犯有些愣神,一抬头就看到了温梨,心里一颤,下一秒手指传来剧痛。

“啊——”

温梨死死的踩住了杀人犯的手指,并且用力的碾了碾。

包厢里人能够清楚的听到,在杀猪般的叫声中,有人的骨头在一根根的断裂。

啪啪啪!

温梨踩着男人手,双手开弓给了对方几个巴掌,扇的杀人犯找不着东南西北。

温梨眼神发暗,再次揪着杀人犯的头发,声音宛若寒冰:“你敢杀我大哥?我让你好看!”

说着,温梨直接抓着男人的脑袋,将人拖到了桌面上。

下一秒——

男人的额头重重的撞击桌面上的玻璃。

第一下,桌面纹丝不动。

第二下,温梨手上多用一层力,桌面玻璃碎裂。

第三下,杀人犯脑袋滋滋冒血,额头上还镶嵌着几块玻璃,整个人疼的无力惨叫。

经理站在门口,水灵灵的观看了全程,然后默默缩到门口,吞了吞口水。

很快,酒店保安和警察都赶来了。

温言初被送到了医院,胸口只是皮肉伤,只是温言初和合作伙伴都喝下了禁药,这两天需要在医院观察。

温庭嵩派律师去警局跟进消息,自己和闺女则是留下来照顾大儿子。

温言初此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到了医院才逐渐回过神来。

“爸,小妹,你们怎么过来的?”

“小梨算出来的。”温庭嵩没有多说,而是问:“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温言初从病床上坐起来,仔细回想今天的事。

“今天临时有个酒局,当时和生意上的伙伴聊的好好的,喝了两口酒后我就脑袋发胀,之后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温言初胸口处的伤口传来疼痛,他其实有些许记忆的。

当他看到那男人朝自己刺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清醒了不少,小妹和父亲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用最后的理智和杀人犯争执。

不过还好来的及时。

温言初一时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倒霉,但看向温梨确是感激地。

“小妹妹,谢谢你救了大哥。”

温梨伸出两个手指头,很认真的说:“两次哦。”

在温言初不解的目光中,温梨拿出了之前她送给他的平安符。

温言初好奇的接了过来,刚上手,他立马就感觉到锦囊的手感不对劲。

一打开,他就发现原本黄色的符纸已经被烧成了一层灰。

无火自燃!

温言初眼中流露出震惊的神色,目光缓缓地看向温梨。

“这……”

他顿时想到之前陡然清醒的那一下子。

他跟合作伙伴喝了不少酒,那些人中毒后直接就倒了,唯有自己还有意识。

温言初立马就想明白了,语气更真诚了几分:“是小梨救了大哥,大哥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如果不是小妹自己找回了家,温言初清楚自己现在躺的不是病床而是解剖台。

温梨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被大家长这么一夸,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我大哥,不管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肯定会救你的。”

温言初瞬间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时,温氏集团的律师也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杀人犯的身份查不出来了。

“男人叫蒋旭,还是个在校读书的大学生,但他网贷了三十万现在还不上,据他所说这时候有个女人来找他,说给他五十万杀个人,蒋旭走投无路答应了,警方也的确从蒋旭的账户里查到有一笔国外账户打来的钱。”

温家父子一听到国外账户就已经知道查到的可能性很小。

温家家大业大,温家几个孩子小时候也几次遭到过绑匪绑架,长大后得罪的人也不少,调查起来简直困难重重。

温庭嵩眯了眯眼,总觉得不像普通的买凶杀人。

“你继续跟警方跟进,这件事我要追查到底!”

说完挂断了电话。

温梨看着温庭嵩脸色不大好,道:“想要查找凶手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什么?”温庭嵩没有反应过来。

温梨解释道:“师父下山前跟我说过家里气运受损,若是不干预恐怕会家破人亡,咱们家得罪的人不少,但从来没有做过阴损的事情,气运不可能说受损就受损,而且家里除了温思柔,爸爸,哥哥甚至是小徐身上,都有煞气。”

温庭嵩心里一紧:“你阿姨也?”

温梨摆摆手,语气轻松:“小徐目前还好,顶多就是打机麻的时候输点钱,但——”

温梨说着顿了顿,在温庭嵩和温言初身上看了看:“但爸爸和哥哥们身上的煞气不少,这就说明有人故意而为之。”

“那会不会生意上的人做的手脚?”

不怪温庭嵩怀疑,而是做生意的人都有些迷信。

可温梨听后却摇了摇头:“我替咱们家算过了,得罪的人虽然多,但没人会在上面使绊子,而要损坏气运,需得长期相伴。”

“你的意思是说是家里人干的?”温庭嵩心里咯噔一声,心里隐隐约约泛起了一丝猜测,但很快又被自己埋藏心底。

温梨点了点头。

她没有任何犹豫,说出了自己长久以往的猜测:“我怀疑温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