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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蕴不记得自己中途晕了几次,只知道再醒来时,早已是万籁俱寂,她浑身酸痛到难以言喻,身边躺着一个人。

兴许是药效过后,身体被掏空了。

时蕴暗道也真是难为蔺奕湘了,就被药物控制,怕是要留下心理阴影。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沉,已然到了晚上。

肚子咕咕直叫,提醒着她已经干了一天一夜的体力活,这会还没吃饭。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翻过蔺奕湘,跨在他身上时,端详了片刻他的模样,低头在他殷红的唇瓣亲吻了一下。

旋即就看见蔺奕湘眼皮轻颤,似是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连忙一记手刀,让蔺奕湘重新昏睡了过去,才松了口气。

时蕴穿好衣裳,打算去膳房找点吃的,一打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个人,吓得她直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屁股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陛、陛、陛下!”

贺岐的身影笼罩在月色中,原本是背对着门望着院中的,听到她开门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月色下,他的神色忽明忽暗,忽得轻笑了声,似笑非笑道:“昨夜玩得开心吗?”

时蕴没来由的有些心虚,摩挲了会指尖,想从地上爬起来,又因为太痛重新跌坐了回去。

贺岐上前两步,冷香也扑面而来,他朝着时蕴伸手,时蕴犹豫了一下,才伸手与之牵上,借力站了起来。

她刚站稳,就被贺岐拉着出了门。

时蕴宁愿贺岐这会骂自己,也受不了他什么话都不说,像是在被沉默凌迟。

“……陛下,这只是个误会,他半夜喝醉了来找我,又偷拿了我身上的媚药吃,我也是为了解药才……和他厮混在一起的。”

贺岐依旧没说话。

时蕴想了想,说道:“陛下要是觉得膈应,咱们也不用维持那种关系。”

这种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如果贺岐因为知晓了她和蔺奕湘在一起感到膈应,时蕴也无话可说。

贺岐突然止住了步子,说道:“把嘴闭上。”

时蕴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跟着他默默是走,来到了堂前,桌上摆满了一桌饭菜。

时蕴吞咽了下唾沫,悄然看了眼贺岐,问道:“我能吃吗?”

贺岐松开了她,没说话,只在一旁坐下,默默看着她。

不说话,那就是允许吧?

时蕴犹豫着上前,端了碗,瞥了眼贺岐,见他没制止,便上前盛了碗饭,坐在桌边一通风卷残云。

她吃的打了个饱嗝,揉了揉鼓起的小腹,才顾得上看向贺岐笑道:“还是陛下好,没有你微臣真该饿死了。”

贺岐似笑非笑:“不应该吧,整整一天一夜,浮光没喂饱你吗?”

时蕴一噎,顿时没了继续说话的欲望,怕他待会又要用话来刺自己。

她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清理,想直接走,又觉得不好,“那个,陛下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贺岐:“怎么不让蔺相回去?”

时蕴:“我待会叫人将他送回去。”

贺岐不说话了。

时蕴:“那……您要是想留在这,就坐这休息会吧,我先去……沐浴。”

贺岐眼眸沉沉望着她片刻,说道:“你清洗的干净吗?要朕帮你吗?”

时蕴受宠若惊,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贺岐却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缓缓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衫,说道:“朕跟你一起。”

时蕴冷汗涔涔,“这大可不必吧。”

贺岐哂笑:“为何不能?若是是蔺相说和吧你一起沐浴,你还会拒绝吗?”

时蕴噎了下,不免嘀咕:“陛下是喜欢蔺相吗?三句有两句不离蔺相。”

“……”

贺岐没再多说,随时蕴一同来了汤池,在一旁看着时蕴宽衣。

时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脱衣的动作甚是缓慢,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说服他离开。

作夜实在太过激烈,蔺奕湘这只雏鸟又没轻没重,肯定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到时候贺岐看了又不高兴,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怎么?被睡傻了?衣裳都不会脱了?”贺岐语气幽幽。

时蕴真是受不了了,说道:“陛下待会看了定要不高兴,又何必看?您到底想做什么?何不直接明示,别叫我猜了,我猜不到。”

“你也知道朕会不高兴,还要和他厮混在一起。还想因为他,和朕断绝关系。”

时蕴直呼冤枉:“陛下,天地良心,我可没说这话。”

贺岐:“刚才是谁说不用维持这种关系的?”

时蕴语气有些弱:“我那不是怕你觉得膈应,和蔺相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也没法骗你,自然只能这么说了。您要是不觉得膈应,自然也可以继续下去。”

贺岐沉默了许久,忽得轻叹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贪心啊,有朕一个还不够,还要和他厮混在一起。若是祝荣景回来,你是不是也要将他收入囊中?”

时蕴竖起了耳朵:“师兄要回来了吗?”

“……”

“噗通!”

时蕴直接被撂进了汤池中,她从水中探出头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看向贺岐:“陛下,你——”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贺岐站在岸边宽衣,很快就赤裸了上身,只穿着亵裤,一步步的走下了汤池,朝着她走来。

她觉得鼻息一热,伸手摸了下,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连忙擦拭了两下,却越擦越乱。

时蕴讪笑道:“这、这天怪干燥的哈……”

下一瞬她便被贺岐拉入怀中,脸紧贴着坚实的胸膛,能听见贺岐沉稳的心跳声。

她下意识的伸手在他胸口摸了两把,趁机揩油。

但随着贺岐的如玉竹的动作。

她大惊,连忙想挣扎离开,声音都磕巴了:“陛、陛下!我自己来就好。”

她可不敢让自己上司帮忙。

但贺岐锢得很紧,让她动弹不得,任由她像一只不安分发鱼一样胡乱扭动,也挣扎不开分毫。

扑腾的水将贺岐衣衫打湿,他啧了一声,将她按在了汤池边缘,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