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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听到祝长晋倒吸了一口气,连忙一个惊跳坐起,又惊又怕的看着她,捂着自己的下半身。

“你干嘛?”

时蕴:“刚才有东西抵着我,我看看是什么。”

祝长晋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说道:“哪来什么东西?你自己没有吗?”

“我为什么会有?”时蕴问得理直气壮。

祝长晋不知该如何回去,却也不敢再与她一起了,仓惶的穿了衣裳逃离了。

如今想来,以前那么多破绽,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祝长晋想着,兴许是太相信山长了,根本不信山长会闷声干这种大事。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动作也没停下,也不知道喂了她几次。

时蕴吃到后面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再吃了。

祝长晋便自顾自吃了起来,说道:“时蕴,我还是觉得你留在朝堂太危险了,等这次回京之后,你随我一起回封地吧。

只要去到我的地盘上,你做什么都无所谓,凡事我都可以帮你兜底。”

时蕴愕然了下,望着他打了个饱嗝。

她想喝水,于是指了下一旁的水囊。

“……”祝长晋无语了一下,拿了水囊打开递给她,一边说道:“你别转移话题,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时蕴咕咕喝了几口水,摊摊手,指了指自己嗓子。

“说不了话不是借口,你只需要点头答应就行。”

时蕴没说话了。

“你们是当朕死了吗?”贺岐突然开口,吓得时蕴一口水梗在喉咙里,呛的自己直咳嗽。

祝长晋连忙上前给她拍背,说道:“不就是说句话吗?瞧给你吓的,至于吗?”

贺岐已经从她身上坐起,坐在一旁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吵的朕头疼,有什么话不能等到了客栈再说?非要这时候来扰朕清梦。”

祝长晋道:“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倒是你,什么时候醒的?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你以为朕想听吗?祝荣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当着朕的面撬人,朕还没说要放她走。”

祝长晋:“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想走就能走,干嘛要你同意?”

“祝荣景!”

“别以为你声音大,我就怕你。”

时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祝长晋火气这么重,居然直接跟帝王刚。

她现在也没办法开口劝和,只能一手拉着一个,将两人隔绝开,示意两人不要再吵下去。

祝长晋看向时蕴:“你自己说,你在京都这都遇到的是什么事?三番两次的遇险,让我怎么放心你留在这?”

时蕴不禁腹诽自己遇险不都是跟他有关吗?要不是他这趟回来,也没那么多麻烦。

贺岐反扣住她刚才拦他的手,摩挲了一番,说道:“时蕴,你说,你想不想留在京都?”

时蕴睁大了眼睛,他们是都忘了吗?自己现在是个哑巴,能说什么?

贺岐笑道:“她没说要跟你回去,说明她还是想留在京都的,你就别强人所难了。”

祝长晋冷笑:“她也没说想留下,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跟我走?”

时蕴人都麻了,想抽回手来打手势,却发现两只手都各自被他们攥在手中,挣扎不开。

她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

二人对视间,无端的火光碰撞,谁也没有先退一步。

贺岐忽得笑了,说道:“她不会跟你走的,她和蔺奕湘互表了心意,已经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祝长晋愕然看向时蕴。

时蕴也深感诧异,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惊讶什么?蔺奕湘刚走没两日,就送了信回来问你可安好,你没在,朕帮你看了。想知道他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吗?”

时蕴当然想了,但她说不了话,只能点头。

祝长晋攥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说道:“你真和他……那我算什么?你之前拒绝我也是因为他,是吗?

那天在公主府我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你为什么要怕你想撮合他和公主的事被他知道?因为你对他心存那种意思,却又不敢说。”

时蕴被他突然泛红的眼眶吓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朕让她去撮合他们俩的,朕的本意也是不想他们在一起,那时他们还没互表心意。但朕还是晚了一步。”

贺岐一手扶着时蕴的下颌,让她将脑袋转向自己,对视之下,他感觉到了她眼里的惊疑不定。

像是如平静的湖水被投入一颗石子,彻底崩坏了。

“时蕴,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别忘了你身上藏着的秘密,他还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你欺瞒他,还会要你吗?”

时蕴瞳孔颤抖。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

时蕴扭头看向祝长晋。

祝长晋眼尾已经带着些许红印,说道:“不是我告诉他的,是山长一早就找他说明了。

原本这事没打算告诉你,但今天好像没必要再瞒着了,你什么时候和浮光在一起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蕴根本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他们是疯了吗?自己现在只是个哑巴,他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哑巴?

时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蛮劲,推开了两人,不顾马车还在前行,便直接跳了下去,兀自朝着远处走去。

祝长晋连忙跳下来上前抓住她手腕,说道:“你疯了吗?知道刚才多危险吗?”

时蕴甩开了他的手,朝着他啊啊的叫,她发出的音节并不清晰,但祝长晋知道那是在控诉自己。

他说道:“我知道刚才不该迁怒你,我只是太生气了。”

她透过祝长晋,看见了他身后的贺岐,贺岐站在那,没有往日的和煦笑意,多了几分帝王的威严。

她早知道的,能当上帝王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一无是处,都不过是伪装而已。

他既是知晓自己女子身份,却依旧将自己留在他身边,戏耍自己很好玩吗?

再者,她和蔺奕湘的事,为什么要说的人尽皆知?

她当然知道自己和蔺奕湘走不长远,所以根本没抱那设想,都不过是得过且过罢了。

就连这般也容不下?

她扭头就走,不想再跟两人纠缠下去。

他们都只会欺负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