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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长晋来找时蕴去给蔺奕湘送别,还边念叨着:“陛下这会将人派出去,看来京都是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咱们的计划也得提前一些,就在送走了他过两日之后,我先给你提个醒,你且心里有个准备。”

时蕴知道他说的计划,是指请陛下赐婚然后回封地的事。

时蕴需要在途中假扮他妻子,然后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一步步的抽丝剥茧,查到八王爷身上去。

需要找到他谋逆的证据,才能将其置之于死地,贺岐才能真正的坐稳那个位置。

时蕴问:“若是真等到那一日,会打仗吗?”

祝长晋笑道:“会吧,不过你放心,就算真打起来,也有我扛着呢,我会护住你。”

他虽然看着很不定性,但本是武将出身,十四五岁时便随父带兵打仗,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年轻将军。

如今祝父老矣,衣钵便尽数落在了他身上,在封地时,他也不曾懈怠,时常带兵演练。

这也是八王爷一直不敢贸然行动的原因。

他对祝长晋和他的士兵很是忌惮。

“我担心的不是这,要是到时候打起仗来,遭殃的还是百姓。”时蕴道。

祝长晋挠了挠头,说道:“我知道,但是打仗不是也是为了更长久的安定吗?要是治国之君惨无人道,那百姓将长古不见天明。”

他似是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说道:“八王爷是皇后所出,皇后母家实力雄厚,因而陛下对之颇有几分忌惮。

八王爷绝非善类,因自幼受宠,根本不将寻常人命放在眼中。不,也不是说寻常人。我族中有个堂弟,因着和他名字撞了音,他觉得我堂弟冲撞了他,将其杀了。”

时蕴不知道以前还发生过这种事,唇瓣翕张,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祝长晋情绪有些低落,说道:“他死那年,不过十二岁。”

“其实世家还是很记仇的,就算当初没有先帝遗诏,我也打算帮陛下,帮谁也好,总归不会让八王爷坐上那个位置。”

祝长晋说完静默了片刻,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好像有点说远了,你别放心上。我只是想说,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打仗也是无可避免的。”

时蕴想着,看来得多囤些银子了。

虽然狗皇帝不靠谱了些,但至少是个明君,不会干坏事,那就勉强辅佐他吧。

“对了,你要经商的事,和蓉妹商量的怎么样了?”

“都说好了,我打算过阵子开家赌坊。”

“赌坊啊……”祝长晋似是有所顾虑,说道:“开赌坊确实不论如何都很挣钱,但你要想清楚,这需要有人给你撑腰。

能将这一行做大做强的,都是倚仗着世家背景的人,目前我知晓的最大的赌坊,便是蔺家的,那可真是日进斗金,无人敢挑事。”

时蕴搓了搓手,说道:“这是我和蔺相商量过了,他会给我撑腰的。再者,既然你也说了,最大的那家赌坊是他家开的,哪怕不帮我,也不至于为难我。”

祝长晋听她说这话,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直到去到蔺宅给蔺奕湘送行,才叫他看出了些许端倪。

缘由不过是时蕴的茶水不小心倒在了身上,祝长晋刚要上前,就见蔺奕湘从先一步上前,拿帕子为时蕴擦拭打湿的衣衫。

这本也没什么,偏生蔺奕湘还轻声道了句:“怎这般不小心?烫吗?”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问,再正常不过。

但蔺奕湘这人,从来不是会担心这种小事的人。

祝长晋就是用茶水把自己给泼死,蔺奕湘也不会眨一下眼。

祝长晋看着蔺奕湘关心则乱的模样,视线落在了他为时蕴擦拭的帕子上。

他刚才拿帕子拿的急,是两张一同带出来的,丝绸料子缠绕在一起,一灰一白,很是显眼。

带着些雾霾灰的,是时蕴惯常用的帕子,且是她最近才换的,还是新的,没道理会这么快丢弃。

祝长晋越看两人越不对劲。

尤其是,二人似乎忘乎所以,他看见时蕴牵着蔺奕湘的手轻捏了捏,惹得蔺奕湘一阵耳尖红。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祝长晋抿着唇,默默看着两人不语。

还是时蕴察觉到那不容忽视的视线,下意识的朝着祝长晋看来,随后如被针扎了般,松开了蔺奕湘的手。

真是要死,怎么忘了祝长晋还在?

都怪蔺奕湘的眼神太认真了,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

“我没事,这茶水不烫,待会回去换身衣服就行。”

时蕴即是向蔺奕湘解释,也是说给祝长晋听。

祝长晋轻哼了声,似是有些不悦:“你单独说给他听就好了,说给我听做什么?别以为谁都在乎你,跟条狗似的把你高高捧起。”

蔺奕湘闻言,眉头微蹙,“荣景,何故说这种话?你们到底这么多年的师兄妹情谊,她也是怕你担心。”

祝长晋道:“你也知我担心她,做甚第一个冲上去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也有这么多年的情谊呢。”

“我自是不比你认识她时间长,但她与我共事良久,我关心她再正常不过。再者,我与她……”

时蕴听得头皮发麻,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说出两人关系,连忙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祝长晋却发觉了不对劲,问:“你捂他嘴做什么?让他说,他与你怎么了?”

时蕴能感受到手心柔软的薄唇微微翕动,喷薄出淡淡的幽兰气。

她讪笑道:“他说……说我俩毕竟有合作呢,关心合作伙伴再正常不过了。是吧,蔺相。”

蔺奕湘瞥了她一眼,似乎并不高兴她的回答。

“他不是外人,与我们是一道的,为何连他也不能告诉?”

时蕴闻言头皮一紧,她隐瞒这事,其中一原因就是不想让祝长晋知晓。

担心没法继续当朋友的不止祝长晋一人,还有时蕴。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和祝长晋平日的小打小闹,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帮助,因而并不知道如果改变了两人关系之后,该面对的是什么转变。

而祝长晋听出了两人的隐瞒,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禁站起身来,询问:

“蔺浮光,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