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年,后山中,响起刀剑相碰的声音。
最后我跟程云飞的剑相互抵住对方的肩膀,程云飞说道:“忆清,如今你的剑法,属实精湛许多,看来师哥也要多加练习。”
我笑着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的,也不看看当初我可是受不少苦头呢。”
然后打趣的说道:“师哥,何需练习?让师父亲自教你不就行了,可能会厉害许多哦。要不要我与师父说一声?”
程云飞赶忙说道:“师父自然厉害,我还是自己多加练习吧,就不劳烦师妹去提说,更何况,师父如此忙”。
我问道:“忙?忙什么?忙着喝酒?”
程云飞说道:“你有所不知,师父过几日去见见师叔,所以……”
我不解的问道:“师叔?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程云飞说道:“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与雪儿师妹还是见过两三次真容,其他师弟师妹有些没见过师叔本人,因为有时师叔过来探望师父时戴着面具。”
我说道:“如此神秘?是不是很丑的?”
程云飞说道:“丑倒是没有,只听说他医术精湛,比师父的还厉害。”
我点了点头,心想:“师父下山,那我不是也能跟着去,嘻嘻”
程云飞好像看透我心思,说道:“你就想都别想了,师父不带任何人下山的,他说一人乐得自在,说多了也就是下山好酒贪杯,顺路去看看师叔,说是看师叔是借口而已”
我意味深长的说道:“嗯,知道了”
几日后,师父准备下山,师哥师姐们都在送行,到了宗门门口,师父说道:“回去吧,都回去吧!”
我假意的带着哭腔,说道:“师父我会想你的,我真的会想你的。”
师父骑上马背上,说道:“行了,眼泪都没流,你是巴不得我出门吧。”
我不好意思,说道:“没有,怎么会呢,老头早点回来哦!”
师父就急忙骑马远去了。
到了傍晚,赵雪儿与其他师兄妹在饭堂准备饭菜,转头对陈洋说:“去把忆清师妹叫过来吧,快准备吃饭了”。
陈洋应声说:“好的,师姐”
饭菜摆放在桌子上,饭堂的桌子不是矮脚,所以大家坐在凳子上围着饭桌。
不一会,陈洋跑过来说,:“雪儿师姐,不好了,忆清师妹不见了。”
赵雪儿说道:“不见了?”
程云飞笑了一声,说道:“呵,被师父说中了。”
赵雪儿与其他师兄妹都不解的看向他,赵雪儿开口说道:“什么说中了?”
程云飞说道:“师父要料到忆清会偷偷下山,当时与我说时,我还想说要不要看管这点忆清?不让她下山,师父说无事,想下山的留不住,不想下山的赶不走,随她去吧,去外头历练一下也挺好,毕竟她现在武艺,常人也伤害不了她”。
赵雪儿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程云飞继续说道:“不必担心,大家吃饭吧”。
翼安城,夜晚
身穿黑衣,肩膀背着包袱,头发全束起一个马尾,一身男儿打扮。对周围都很是好奇。
繁华街道,许多店卖着许多各种格式的灯笼,我左顾右盼的,听旁人说道:“今年中秋,好生热闹,灯笼比去年多了许多样式”
我心想:原来师父是赶忙下山过中秋了,想起他骑马下山时都不多说几句话。中秋节美食美酒当然少不了。
因为在宗门不用银两,所以下山时我还是偷偷去师父房间看看有没有,找来找去才找到一点碎银。叹了口气,‘唉’,还是先去找落脚地吧。
找了三间客栈,这因为中秋节,都满人了。这可怎么好呢。
走着走着,看到一名简陋衣服男子在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另一名紫衣男子的腰上,我本想不管,因为现代时候我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但又转头一想,现在我可是身上有武艺的人,然后鼓起勇气大步走过去,一手握起简陋衣服男子的手举起来,说道:“小偷”。
大家看了过来,紫衣男子赶忙抢过了钱袋,小偷因此落荒而逃。
紫衣男子说道:“多谢兄台,不然的话,来此地游玩就变成身无分文。”
我问道:“你是外地来的?”
紫衣男子说道:“是的,据说今年翼安城的中秋节比往日的热闹”。
我问道:“怎么个热闹法?”
紫衣男子说道:“听说皇上来到了翼安城。”
我说道:“是吗?怪不得那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我继续问道:“喂,你刚才说多谢我?是吗?”
紫衣男子说道:“兄台帮我护住我钱包,我当然多谢兄台”
我笑着,说道:“那好,请我吃饭呗。”
紫衣男子愣了一秒,说道:“额……好”!
我说道:“走吧,你做客,你带路吧!”
我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紫衣男子思索一番,说道:“我姓周,名文,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我疑惑的问:“皱纹?居然有人会起这个名字”
周文:“啊?”
我反应过来后,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听错了,哈哈”
待我思索片刻后,忆清这个名字是不能说的,忆清是我自己起的,那我一身男装,便说道:“吴名浩”(想着自己在这里没名没号,是个用别人的身体而生活)
进入酒楼,也是满员,准备出去再找一间,刚想走,掌柜说楼上的客人下来结单走人了,你们要上去坐吗?”
我回答到:“要,当然要”(饿死了)
上楼时,楼上走下来四人,我看了一眼,刚好与前面带头走的对视了一眼,男子用轻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楼上的视角可以看到楼下摆地摊,我问周文:“你可知刚才下楼,走在前面之人是谁?”(想起刚才那人帅是挺帅的,就是好像有种很高傲,看不起别人的感觉)
周文说道:“他叫张子尘,是翼安城也有一些名气,没人敢惹他”
我说道:“是吗,怪不得刚才那种眼神”
周文继续说道:“他也算是翼安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听说很多女子,还有翼安城的官府之女都慕他,可都被他拒绝,也有死缠烂打的,不过他一个眼神给吓哭跑回家,他府上基本也都是男子。”
我小声说道:“该不会是个gay吧?白瞎张那么好看的脸蛋了。”
我继续道:“你说听说皇上来这里,我看是无缘看到了,这里满街是人,大鼓旗张的来,还不被挤死,就算不被挤死,驱散百姓的时候都会发现脚踏事件。”
周文突然捂住我嘴巴,说道:“不可以对皇上不敬”
我点点头,拿开他手,继续说道:“那就是微服出宫,就更不知道谁是皇上。”
周文说道:“也对,对了,你刚才说脚踏事件是什么?”
我说道:“没什么”(不想解释)
吃完饭后,我说道:“肖文,你可有住处?”
周文说道:“有啊,我前两日便来到这里,就前面过两个巷子的客栈,怎么了?”
我说道:“因为我还没找到住处,找个三间客栈都满人”
周文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住吧,客栈的床应该能睡下两人。”
我犹豫的说:“能睡两人?一起睡?”
周文说道:“你没住处,难道想睡大街不成?”
我想了想,也对,唉了口气。
酒楼的客人只剩三四桌,我与肖文也出了酒楼,周文说:“很晚了,回客栈吧”
一路走来,我也觉得很累了,我说道:“好吧!”
到了客栈房间,周文脱去外衣,睡在床里面,看我还坐着,就说:“怎么了,你还不困吗?已经很晚了。不上来睡?”
虽然在现代经常看手机里的肌肉男,帅哥,就算肖文赤裸上身我也不怕,但也不至于突然跟陌生男人一起睡觉。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打地铺”
周文说道:“都是男人,打什么地铺,这么晚了,小二都懒得理你,把我拉到床上,他就侧着身体面向里面睡着”
(我心想也对,都深夜了,小二都睡了吧,然后慢慢的睡了下来,也是侧着身体,面向门口,然后把被子隔在中间。)
第二天醒来接近午时,看到周文睡得死猪一样,还抱着我睡,被子被他卷进里面去了。我轻手轻脚的挪开他手,慢慢起床,怕吵醒他,因为尴尬的是我而不是他。坐在桌子前喝口水,收拾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