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动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剧毒的病原体,会不会已经开始扩散了?”
胡姹停下手中的工作:“这就是我担心的。我们得尽快找到答案,否则可能会面临一场灾难。你知道的,生化武器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无声无息,等人们发现时可能已经太迟了。”
夜色渐深,胡姹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她用陶碗当作培养皿,里面放上用肉汤制作的培养基。
再从每个小孔里面刮了点粉末放了进去。
希望能从中长出点什么来。
而姚动则在一旁帮忙,同时思考着如何向墨子解释这个来自看不见的微生物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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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楚军大营中的鲁班正在翻阅一本古旧的书籍,烛光下他的笑容显得格外诡异。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奇特的符号和配方,这正是那本神秘的《鲁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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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墨子带着几名弟子匆匆赶来。看到胡姹正在忙碌,他面露疑惑。
姚动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老师,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鲁班很可能在这些孔中放入了一种极其可怕的东西。”
“什么东西?”墨子问道。
“是一种极微小的生物,小到肉眼无法看见。”姚动斟酌着用词,“这些微小的生物虽然看不见,但能让人生病,甚至致死。更可怕的是,它们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墨子若有所思:“你是说,像瘟疫一样?”
“对,但比普通瘟疫更危险。”姚动继续说,“有些病原体甚至能让人变成行尸走肉,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还会咬其他人。”
胡姹在一旁补充:“这种东西一旦扩散开来,整个城市都会陷入灾难。简单地堵住小孔是没用的,我们需要用烈酒来消毒。”
“烈酒?“墨子虽然不太理解,但看两人神情严肃,立即吩咐:“去取酒来!多带些!”
很快,弟子们抬来了几坛烈酒。
胡姹指导着他们:“把酒倒在布条上,要仔细擦拭每个孔洞,周围的墙面也要清理。”
墨子的弟子们按照指示行动起来。烈酒的气味在夜空中弥漫。
“老师,”姚动说,“我建议加强巡查,如果发现城中有人突然生病,特别是出现不寻常的症状,要立即隔离。”
墨子点头:“我明白了。看来公输班这次是用了邪门的手段。”他转向弟子们,“去通知城中的医者,让他们密切关注病症。”
胡姹一边观察消毒的情况,一边说:“这只是预防措施。如果鲁班真的使用了特殊的病原体,情况可能会很复杂。”
“怎么复杂?”墨子问。
“病原体可能已经开始传播,”胡姹说,“而且不同的病原体有不同的潜伏期。有些可能几天才显现症状,有些可能更久。”
姚动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忐忑。他知道在这个时代,面对生化武器几乎是无能为力的。如果鲁班真的掌握了这种可怕的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夜风吹过,送来远处楚军营地的号角声。墙上的九个小孔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预示着某种可怕的命运即将降临。
墨子深邃的目光扫过众人:“从现在起,要严密监视城中的一切异常。公输班既然敢用这种手段,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屠城了。“
.....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胡姹揉着熬夜的疲惫眼睛,继续观察昨晚制作的培养基。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在陶碗中的肉汤培养基上,竟然爬满了各种微小的虫子。有的像蚁子般大小,有的细如发丝,甚至还有一些几乎肉眼难见的透明小虫,在培养液中蠕动。这些虫子形态各异,有的通体发亮,有的显出诡异的彩色。
“这不是病毒或细菌......”胡姹喃喃自语。
这时,墨子带着几名弟子走来查看。其中一位年长的弟子凑近观察后,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蛊!”
“蛊?”姚动惊讶道。
王诩点头说:“难怪了。我曾在湘西偶遇过公输班,当时以为他是去研究当地的机关术,原来是去学习蛊术。”
“蛊是什么?”胡姹问道。
王诩解释:“蛊是南方巫师用各种毒虫混养,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中蛊之人会逐渐虚弱,最后暴毙而亡。更可怕的是,蛊虫会在人体内繁殖,通过接触传染给他人。”
胡姹思索片刻:“所以这些小孔是用来培养和释放蛊虫的?”
“不错,”王诩说,“这九个孔的位置,应该是按照某种特殊的阵法布置,能让蛊虫迅速繁殖并扩散。”
胡姹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怎么处理了。”她快步走出去,很快带回了几个柠檬和一罐醋。
“这些酸性物质能杀死幼虫,”她一边将柠檬和醋调配成溶液,一边解释,“蛊虫在初期最脆弱,这时候处理最有效。”
她带着墨家弟子们,仔细地将调配好的溶液涂抹在每个小孔和周围的墙面上。酸液渗入孔中,发出轻微的“嗤嗤“声。
“这样应该能杀死还未完全成长的蛊虫,”胡姹说,“不过已经散布出去的就难说了。”
墨子沉声道:“要立即排查城中是否有人出现异常症状。蛊毒发作时,人会先觉得腹中疼痛,继而全身无力,最后形销骨立而死。”
姚动看着墙上的小孔,不禁感叹:“没想到鲁班除了机关之术,还精通这等邪术。”
“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王诩说,“他集百家之长,既通机关,又晓巫术,是天下第一的妖人。这次用蛊,恐怕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胡姹收起剩余的酸液:“这几天要多加注意,我会继续观察培养基,看看还有什么异常。”
众人望着被酸液浸润的墙面,心中都升起一丝不安。鲁班这一手,不仅显示出他的狠辣,更预示着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已经开始。
而这,可能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