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姚动换上飞鱼服,挂上绣春刀。
来到严府门前,他挺胸收腹,气度不凡,全然不同于之前的小商贩模样。
姚动自恋地喃喃自语:“哇!这身打扮简直帅呆了!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是谁,我都想给自己要个签名了!”
他轻轻敲响了严府的大门。
不久,门房应声而出。
“大人有何事?”
“请告诉严大人,镇抚司百户周毅,前来查水表...不,拜访。”
说着,将手中的腰牌轻轻递过去。
此刻,姚动深知自己的相貌已完全暴露在严家仆从前面,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门房接过分量沉重的腰牌,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上面雕刻的锦衣卫标识,顿时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敬畏。
锦衣卫,这三个字在大明朝意味着无上的权力与神秘。
姚动心里窃喜:哈!我这身行头还挺唬人的嘛!
门房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点头哈腰,打开了侧门。
严嵩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两支要置他于死地的箭。
此刻身心放松。
在接到门房的通报后,心中略感诧异:锦衣卫?深夜来访?
但面上毫无波动。
身为朝中重臣,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
严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示意随从备好茶水。
随即步入会客厅,准备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会客厅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墙上悬挂的名人字画。
严嵩端坐于主位,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不多时,门帘轻轻掀开,姚动步伐沉稳地步入。
他径直走到严嵩面前,恭敬行礼。
“锦衣卫百户周毅,拜见严大人。”
严嵩微微欠身,以示回礼,“周百户深夜到访,必有要事,还请直言。”
心里嘀咕:这小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是不是前几天在街上卖烤红薯的?
姚动直视严嵩,“近日接到密报,涉及朝中重大事宜,关乎国家安全,下官受命前来,需与严大人详谈。”
严嵩听罢,微微颔首,示意姚动落座。
同时摸了摸胡子,似乎在考量着这位锦衣卫的到来背后所蕴含的意义。
“周百户,朝廷之事纷繁复杂,你我皆是为国效力,若有真凭实据,本官自然知无不言。”
姚动的目光在会客厅内游走了一圈,最终锁定在严嵩那双看似平静实则锐利无比的眼睛上。
他故意停顿片刻,让这句话的分量在空气中沉淀,然后才徐徐开口,声音虽不高,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大人高风亮节,下官自是信服。此次前来,受皇上所托,还望大人能给予必要的协助。”
这话一出,即便是严嵩这般老练的权术家,也不免神色微变。
“原来你是北镇抚司之人!”
镇抚司下面有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
这南北一字之差,代表着实力与地位的天壤之别。
北镇抚司,直接听命于皇上,相当于陛下的亲军,执行的都是最为机密且重要的任务。
相比之下,南镇抚司的职责多限于日常缉捕,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
现在眼前这个百户,千里迢迢从顺天府来到了应天府,这件事绝对不小。
严嵩目光如炬,再次审视着姚动,仿佛是要重新认识这位不速之客。
他现在在远离皇帝的应天府,虽然官职不低,但相对于他的政治抱负来讲,和流放差不多。
“我严嵩虽不敢妄自菲薄,但也深知北镇抚司出手,必有皇上的深意。请务必明示,我该如何配合,才能不负圣恩,亦不负我大明江山。”
姚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严大人,皇上之意,实则简单直白,便是要借你的人头一用。”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严嵩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
结结巴巴的说:“什...什么?我...我的人头?”
“北镇抚司接此密令,实属无奈,但君命难违,还望严大人能体谅朝局之艰难,以大局为重。严大人位高权重,应深知个中道理。”
严嵩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来回扫视着姚动与四周。
心中盘算着无数对策,却又似乎每一个都难以实施。
此刻,气氛已凝固至冰点。
姚动犹豫再三,说了很多废话,最后终于决定动手。
只见他身形一动,绣春刀在烛光下划过一道寒光。
如同毒蛇出洞,直奔严嵩而去。
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触及严嵩衣襟的刹那,惊人的一幕再次上演——绣春刀仿佛触碰到了无形的壁障,光芒一闪,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半空中。
就像之前射出的箭矢一样,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吞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姚动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他凝视着空荡荡的手。
果然还是同样结局。
明明近在咫尺的目标,却仿佛远在天边,不可触及。
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保护着严嵩,让他所有的攻击都化为乌有。
严嵩本人也从最初的惊惧中回过神来。
“就算钦犯有重罪,按照我大明朝的律法,也应当是押入刑部大牢,经过三堂会审,方可定罪!”
“周毅,你身为锦衣卫百户,竟然直接在府上动手,这成何体统?这简直是对朝廷法度的践踏,是对我大明朝尊严的侮辱!”
姚动并未被严嵩的质问所震慑。
只见他身形一晃,猛然挥出一拳,直击严嵩的颈部要害。
拳头破空而至,几乎是在眨眼之间。
严嵩只觉眼前一黑,身体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抗,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
整个人往后飞跌,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姚动这一系列的举动,完全颠覆了锦衣卫惯常的行事风格。
在场的仆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无人敢上前阻止。
姚动俯视着昏迷的严嵩。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丝逻辑。
这次神秘力量没有干涉。
说明非致死的打击是允许的。
脑海中迅速闪过此行的真正目的:阻止严嵩的血脉延续,从而让严霄消失。
此刻,仆人们已被惊动,正慌忙向外跑去,呼喊声隐隐传来,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迟疑。
姚动当机立断。
拿出一把匕首,一刀下去。
把严嵩阉了。
严嵩发出一声惨叫,人醒了过来。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因为你孙子的孙子的…惹了我!”
“什么?你跟我孙子的孙子的孙子有仇?”
“对...虽然他当下还没出生。”
严嵩一脸懵逼,又昏死过去。
姚动收刀入鞘,看到桌子上有一幅画。
正是上次严霄炫耀的那一幅神仙画。
他一把拿过来,揣到了怀里。
然后转身往后院跑去。
只留下严嵩躺在血泊中。
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红。
正当姚动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严嵩的儿子严世藩,正独自一人在后院的凉亭里,似乎在夜读。
月光下,严世藩显得十分专注,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哼,就算在读书,也不能放过。”
姚动立刻冲过去。
严世藩抬头: “咦?你是来参加夜读会的吗?”
姚动: “不,我是来给你断子绝孙的。”
一刀直刺其下腹部。
刀光一闪,精准而迅速把他阉了。
严世藩痛苦地挣扎着,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而姚动则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周围的仆人们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纷纷尖叫着四散逃开。
“快报官!有疯子闯进来了!”
“别报官了!快找医生!”
姚动没有理会他们,转身继续向前跑去,迅速离开了严府。
“任务完成!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结果还不错。嗯...要不要去吃个夜宵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