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自来熟的人了,他有些语塞的同时,也有一点想到那个人了。
他眼神怀念的看着唐悦,有些温柔的问:“那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叫你妹妹吗?你……明明是位小公子呢!”还是个有些……猥琐的黑小子。
“哦?!这个啊,那是因为他脑子不好使嘛,见人就叫妹妹的,别管他。”
“……好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小哥哥,我叫唐渊,你叫什么呀?”
“在下齐晨阳,那边那位是我爷爷,叫齐木!”齐晨阳扬起嘴角温和介绍。
“齐晨阳?”哎呀,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眼神晦涩的扫了齐晨阳两眼,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贴着齐晨阳来回走了两圈,“奇怪,我们以前见过吗?”
齐木对于唐悦的贴近有些不适,他不着痕迹的离唐悦远了点,略微疏远道:“小公子说笑了,我们才刚搬来上京城。”
“那为啥我老感觉我们见过,真是怪了!”唐悦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因为他是帅哥?
所以她见着帅哥就眼熟?
嘿?自己还有这种属性吗?
但是……
她瞅了瞅齐晨阳,又瞄了两眼摇椅上的老头子……
应该不是吧?
她疑惑的远离了齐晨阳,又走到了摇椅老头子跟前转了两圈,一样的感觉,哎,见鬼了?
这老头子应该不是自己的菜吧?
怎么感觉更熟悉了?
而且,感觉他好亲切呀,像赵奶奶一样。
她站在齐木的脑袋面前,开口:“齐爷爷,你见过我吗?”
唐悦一句齐爷爷,把老头子都吓得震起来了。
自从那个小丫头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他齐爷爷了,这……真给他吓得不轻。
“你……你这小伙子,怎么逮着人乱叫呢,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我们熟吗你就这样叫?”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哎?你不喜欢这样叫你啊?那……齐老大夫,我们之前见过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自然而然的就叫出来了,今天还真是有好多奇怪的事儿哎。
“没见过没见过……”谁见过这么厚脸皮的黑小子啊。
“可是,我感觉你很亲切啊,那你要不要做我爷爷呀?”
齐木:……
这小子,是那个臭丫头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居然认亲的节奏一模一样。
想当初,他给她们一家人“体检”完以后,这小丫头便张口闭口就是齐爷爷,齐爷爷的,给老头子哄得找不着北,好不容易开心了两年,这个让人糟心的丫头片子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搞起了失踪,害得他这几年到处奔波,找人,到最后,找到这大京城,丫头片子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她哥。
“不要,我自己有孙子,去去去,一边去,烦死人了!”
想到这里,老头子气突然更大了起来,推开唐悦就跑后屋去了。
唐悦一脸懵逼的看向齐晨阳。
而刺此刻齐晨阳的表情,也是一脸的让人觉得晦涩难懂,反正唐悦看不太懂。
他刚才也觉得她有些眼熟,但是他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黑小子。
“你……叫唐渊?”唐悦?
名字倒是挺像,可是怎么看,她也不像女孩子啊!
“对呀,怎么了?”
“你……”齐晨阳欲言又止,算了,应该是他多想了,“没事儿,好了,既然病已经看完了,你们便可以离开了。”
“不抓药吗?”
“过两日来拿吧,我们家的店刚开,很多药材还没有渠道购买。”
“哦,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唐悦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便离开了。
她觉得这里不能待了,总想和人家说话。
艾玛,真是单身久了,看见男孩子就想扑啊。
不行不行,她还未成年,不能像这种色色的事情,不能想!
“色色?”
“色色,谁?”
“…………吃你的糖葫芦吧,”不该听的,你是一句没放过。
唐悦拉着人回了护国公府,时间还早,她还能干点木工活儿。
今天不是休沐日,慕容明朗下学下的比较迟,回府的时候,是和大公子一起回来的。
小孩儿憋了一天了,一回来就想要找唐悦去打球,但他玩的时候,可不想带着他爹,他爹有时候的威力,还是很强的。
可他还没准备溜呢,就被他爹给带到了唐悦的木工房。
“小唐公子?”
“哎,等一下,我这点儿活儿忙完,就出来!”
不知道唐悦在搞什么,房间里“嘟嘟嘟嘟嘟嘟嘟”的,跟在打电桩似的。
慕容柏打算进去看一眼,但是唐悦就跟门口长了眼睛似的,在慕容柏临门一脚,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上,全是木头碎屑,看上去,像是木头成精。
“哈哈哈哈,小唐,你怎么成这个样子啦,好脏呀!”
慕容明朗背着小书包,牵着慕容柏的手,站在一边,肆意嘲笑唐悦,唐悦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自己做木工活儿的样子,确实不太雅观,李阳都说过她好几回了,让她注意点形象,可她一旦沉入进去,便会忘了外界那些不重要的鸡毛蒜皮,所以,到至今,她也没能改了一干活儿就变脏的坏毛病。
“小朗,怎么跟小唐公子讲话呢,叫小唐哥哥。”
“啊,哦!小唐哥哥,”慕容明朗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唐悦哥哥,总的来说,他还是有点怵他爹的。
唐悦对外表不太在意,边拍衣服边讲话:“没事儿啦,大公子不用对小少爷那么严厉的,我们是朋友,开个玩笑没事的。”
“哦?”这下慕容柏倒是有点诧异了,上一次这两人不还一个见不得一个的嘛?!
“你俩不是不合吗?”
“呃……小孩子嘛,很好哄的,是吧,小朗少爷?”
“……嗯,”他才不是小孩子,但是当大哥的,要给小弟面子,就勉强承认吧。
唐悦看慕容明朗不情不愿的样子,莫名有些牙痒,她舔了舔牙根,不再理他,而是问慕容柏:“大公子是来看轮椅的制作进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