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唐瑶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上弦月。说话间,眼泪流满了脸颊。
许清川大吃一惊,连忙拿出手帕替她擦眼泪:“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害我的分明是陈娟。”
“我就知道你没记住原书的剧情。”唐瑶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哽咽着解释,“在原书里,这一招是陈娟用来对付我的方法。”
可现在,因为当初陈娟联合许清川一起陷害唐瑶时,许清川狠狠背刺了她,所以陈娟的恨意暂时性地全部转移到了许清川的身上。
加上唐瑶一直都在明华高中上课,上下学都是周进廷亲自接送,根本没有陈娟下手的机会。
所以,陈娟才把这么歹毒的计策施加在了许清川的身上。
“这原本应该是我的事情……”
“唐瑶!”
唐瑶正以泪洗面,却听许清川突然正了正脸色,严肃地直呼她的名字,一双美目中仿佛燃烧着无形的火焰。
“?”唐瑶打了个哭嗝,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许清川。
“咱们俩之间,还需要分你我吗?”许清川气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比刚得知陈娟的阴谋诡计时还要生气。
因为唐瑶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把她许清川当成了外人,所以才这么客气地推脱道歉。
“不如说,我宁愿是我遭受这一切。”许清川握紧了唐瑶的手,抿着唇说,“再说了,要是你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周进廷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能救得了你吗?”
周长宗毕竟是在部队里训练了这么久的军人,身边又跟着很多部队里的同志,这才轻而易举地把以长疤男为首的那群混混制服。
如果只有周进廷一个人,能不能救得出唐瑶,还不好说。
唐瑶顿时哭笑不得,庆幸地拍着胸脯:“不管怎么说,幸好你没事儿,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尽管如此,陈娟我还是不想放过。”
说到这句话时,唐瑶向来柔软如小白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险。
她的眼神暗了暗,眼底压抑着几分暴戾恼火的微光,眉梢挑了挑,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许清川扬了扬眉:“你打算怎么做?”
“我记得,在原书里,陈娟……”唐瑶眨巴着眼睛,凑近了许清川的耳边,低声耳语着。
“!?”
许清川大吃一惊,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这回事儿?”
她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片刻后,又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幸灾乐祸地轻哼:“她要是真干了那种事儿,那就不用我们收拾她了。”
“既然是原书的设定,应该做不得假。现在,只需要找机会让周建良去一趟长疤男的家。”唐瑶摩挲着下巴,冥思苦想着。
许清川轻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放心吧,我等会儿让周长宗去提点一下周建良。”
“那也行。”唐瑶原本打算让周进廷去找周建良,不过表面上来说,她和周进廷与今天的事情无关,贸贸然地去找周建良可能会显得不太可信。
可如果是周进廷去,那就合理多了。
就算哥俩儿今天发生了矛盾,可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是堂兄弟,只是让周长宗把周建良带去一个地方,还是很简单的。
正当唐瑶和许清川两姐妹凑在一起商讨计策时,两人口中的主人公周长宗却默默地去找了周进廷。
“哥,今天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周进廷扫了他一眼,静静地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你打算怎么做?”
以周进廷对自家弟弟的了解,要是周长宗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这事儿过去,那就不是他了。
“哥,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周长宗深呼吸一口气,眉心紧紧皱着,似乎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周进廷瞥了他一眼,霎时明白了他冷静的眸子里蕴含的意思。
他不带丝毫诧异地说:“你想分家?”
周长宗压抑地掀开眼皮,无趣地撇了撇唇角:“从小到大,不管我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嘁,别忘了,咱俩是亲兄弟。”周进廷白了他一眼,“这事儿前段时间咱爸和我提过,我们原本的意思是,等三叔一家从边疆回来了,再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
“三叔还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吧?”周长宗皱了皱眉,“这也太久了。我过两天又得赶回部队,到时候留清清一个人在家里,这两三个月她怎么熬?”
周进廷的手指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胜券在握的淡然陡然被击碎,露出了几分懊恼的神情。
“你不如赶紧打个申请条,把你老婆带部队里去。”周长宗咬着牙提议。
省的留许清川一个人,总是纠缠他老婆。
“噗——”周长宗没忍住笑了出来,拍着周进廷的肩膀说,“哥,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家庭妇男。”
“啧啧啧,你和嫂子不是天天腻在一起吗,连上下学都亲自接送,怎么还露出这副表情?”
周进廷嫌弃地抖了抖肩膀,把他的手从身上甩了下去。
他冷冷地白了周长宗一眼:“别拿你嫂子开玩笑。”
周进廷浑身犯怵,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好几下,表示知错了。
“行了,分家的事情,等爸妈今晚下班了,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不过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就算现在同意要分家,肯定也得等三叔一家回来了,才能分。”
周长宗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好。”
他忍不住嘟囔:“要是奶奶没那么偏心大伯一家,咱们现在一家六口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多好,偏偏……”
“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周进廷的眼神幽微,“再说了,奶奶平时对我们也很好,以后如果二哥撑不住,咱们也得给奶奶养老。”
“我知道的,哥。”周长宗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小时候周老太太对他的疼爱,他还历历在目,从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