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按照严格的定义,我还有一位与非亲生母亲所出的兄弟,你应该称呼为‘叔’,不过他可能也已于多年前的混战中失去生命。”
“那时候是什么光景?战乱频发、饥馑不断、洪涝成患、疾患横行……”
“能活下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想到过往,何大清的语气中透露出深切的忧郁。
“好了,爸爸,让我们不要过于沉浸在往事的悲伤中。”
“如今是新花开放的新时代,日子必将日益美好,我们必须展望未来。”说到这里,何雨柱接着解释了他的问题由来,“对了,爸爸,之所以会提到这件事,是因为我最近在外逛街时,偶遇一人,他的面貌极为类似您,可以说就像是用同一个模板印出来一样,那个人的姓也是蔡,名叫蔡全无。”
“刚刚听说,我似乎与那蔡全无确实存在着血脉联系,是你的同父异母兄弟?” 何雨柱微笑着骑自行车前行,心中已有计较。在他看来,那位名叫蔡全无的男子很可能就是自己父亲同辈中的亲属。“真的吗?柱子,这不会是在骗我吧?” 何大清立刻情绪高涨起来,对于儿子的话表现出异常的兴趣。听到这些话后,他已经无法静静地坐着了。
他现在急需了解,何雨柱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爸,您可别激动。”
“等到了前门的大街上,我会派人去找蔡全无。”
“你们见个面后,就明白我不是说假话……”何雨柱不疾不徐地笑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柱子,你如果真帮我找到了,我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我…我就……”
何大清一时情绪激动,言语卡壳。“你不回宝定了,对吗?”
何雨柱带着笑容补充道。白寡妇吓得面无血色。
她最忧虑的事,就是何大清不愿意与她一起回宝定了。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她偷偷伸出手指,在何大清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何大清疼得紧皱眉头,
很快也醒悟了过来。
“哈哈,柱子,你是在开玩笑呢。”
“我不回去,你怎么照顾白姨一家的生活?这件事咱们别再提了。”
“还是继续聊聊关于我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的事情吧。”
“柱子,等到了前门的大街,你务必赶紧把他叫来,我们也好见个面。”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至今从未见面,我只是知道他的存在。”
何大清一路上津津有味地讲述着自己这位未曾谋面的兄弟的事迹。
寒风刺骨,何雨柱一行人最终抵达了片儿爷的老家——即现在的四合院,这是何雨柱和陈雪茹的住所。
何大清和白寡妇下了三轮车,他迫不及待地要求何雨柱快点去找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何雨柱付了车费,正想开口,驾车的师傅却插话道:
“你们要说的那个蔡全无,我认识,你们要是想找到他,我这就去把他找来。”
何雨柱定睛看了看这位车夫,微笑着点了点头:“太好了,师傅辛苦了,麻烦您了,请立刻去把蔡全无叫过来吧。”
说着,何雨柱递给师傅一包烟。
车夫也没有客套,接过香烟,随即快速离去。何雨柱夫妇带着何大清和白寡妇进了大院。
上次何大清来时,前院颇为冷清,何雨柱安排他和白寡妇住在前面。这次再来时,前院已是熙熙攘攘。
王一虎和吕建松两家人正忙碌着筹备年货,气氛很是热闹。
见到师兄何雨柱归来,王一虎和吕建松带着家人纷纷上前问候。
当听说紧跟在师兄何雨柱后面的中年男人便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时,两人赶紧尊称其为“师伯”。
这称呼准确无误。
因何大清和赵山河本是师兄弟关系,而何大清明显年长几岁,王一虎和吕建松称他“师伯”自然是没有错的。
接下来,当何大清听说自己的两位徒弟侄子因为何雨柱的原因,如今已在钢铁厂食堂上班时,他的心里涌起了种种情绪。一年多前,他在离开京城时,何雨柱还是个有些痴傻的毛头小子;然而现在,何雨柱已深得厂里领导的青睐,娶了一位美丽动人的妻子,而且还得到了一套相当宽敞的四合院作为岳家的嫁妆。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一幕,何大清肯定会觉得这一切如同梦幻一般不真实。此次归来,何雨柱为何大清与白寡妇安排住在了院落 ** 的西边房舍。北边的房间则是何雨柱夫妇住的地方,而东边的房舍则已租给大龙,春节过后对方就打算搬进来。西边房舍原是为师弟二虎预留的,现在暂时供何大清和白寡妇居住。转年再来的时候,何大清想到恐怕住宿都要发愁了。这种想法使得他的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忧虑。
陈雪茹的祖母、仆人,以及何雨柱儿子的房间都设在后院。尽管后院还有一些空余房间,但何雨柱并不打算再对外出租,除非是直系的亲眷,否则不会考虑外人的申请。
安顿好父亲和白寡妇后不久,王一虎就匆匆跑来找何雨柱汇报说:“师兄,外边有个蹬三轮的人,名字好像叫蔡全无,他说是你吩咐他来的?”
“确实是我让他来的。一虎,快去把蔡全无接进来。”何雨柱笑着说。
听到“蔡全无”这个名字,何大清顿时无法保持淡定。当白寡妇注意到何大清与蔡全无之间的惊人气质相似度时,她感到既想笑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对叔侄的相似程度让人难以置信。何雨柱提到过的蔡全无不就像年轻时的何大清一样,而何大清看上去就像是蔡全无的成年版本。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震惊了——不仅陈雪茹和何雨柱的儿子注意到了这一点,就连闻讯赶来围观的王一虎和吕建松也不由得发出了感叹。“爸爸,这位叔叔怎么跟你长得这么像?”甚至有人大胆猜测道,“他会不会就是你之前提过,从未见过面的那个,同是父亲的孩子?”
目睹眼前的蔡全无,即使何大清自己也为二人的相似度感到震撼,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对面的老兄也在心里反复思考着相同的问题——这个人和我的相像程度,简直就像从同一模具复制出来的。这种感觉让他同样感到惊讶不已。
何大清蓦地回忆起小时候,爹曾经提及的某个人…“老弟,听说您姓蔡?能否赐告您尊翁的大名?”
何大清一脸认真地询问蔡全无。
“先父名为何阳明,人称何厨子,于三十岁那年由何家嫁入我家,母亲怀胎十月后生下了我,母名蔡何氏……”
蔡全无如实答复何大清的疑问。
然而话音未落,何大清已经老泪纵横。“弟弟,咱们竟然是同一个爹的不同母亲生的亲哥哥亲弟弟!”
何大清带着哽咽告诉蔡全无,蔡全无不胜感动,泪水如泉水涌出。
“大哥,父亲早年间常提起您的事,自从小儿离开父母之后,我一直在外独自漂泊。”“每时每刻我都想着找到您啊!”
失散多年的两位兄弟深情拥抱着,哭得不可抑制。最后还是何雨柱上前安慰这对相拥而泣的叔侄。
“别哭了,老爸,小叔,事情虽好,但也不能过度悲伤啊。”
何雨柱一番宽慰,好一会儿,两位才逐渐恢复平静。兄弟重逢,少不了互相倾诉离情别绪。
倾诉完后,何大清将子女、儿媳逐一引见给蔡全无认识。
这让蔡全无感到十分意外,在他心中,轧钢厂声名显赫的何雨柱竟然会是他的侄子。
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位于前门大外街远近闻名的陈雪茹绸缎店的店主陈雪茹,竟然就是他的侄媳妇。
此次兄弟相见,给蔡全无数不尽的震撼与喜悦。
了解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形单影只,靠搬重物、蹬三轮养活自己时,何大清心中涌起一阵悲怜。
于是他立刻让何雨柱想办法,为小叔找个安稳的居住之所。何雨柱非常重视父亲的话,
立马安排人将正房旁边的一间空置杂屋打扫整洁,邀请蔡全无偿居住。
蔡全无对这一切感恩不已。
与此同时,何大清也在兄弟面前,乃至在家族中的威信得到了显着的提高。
徒弟王一虎和师侄吕建松都机灵异常,他们迅速前去见礼,旋即奔至后厨着手准备菜肴。
毕竟是师伯和同血缘的亲人团聚的日子,应该要好好庆贺。
大人们忙活着交谈,王一虎与吕建松自知责任,主动挑起了烹饪的责任。
幸运的是,陈雪茹和何雨柱已经提前备足了后院厨房里的各种食材,包括鸡、鸭、鱼、火腿、蛋类、罐装食品和海带等等,一应俱全。
这给两个年轻人充分施展厨艺的空间。
兄弟二人努力工作了一番,烹调出了十个菜肴,待到开饭时间后,便一一端上餐桌。
随后,老太太从后面的庭院来到前庭,与何大清一家坐定,全家老小共同度过一个和睦温馨的晚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