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怀德的话,何雨柱感受到对方确实是尽力而为了,只是无奈人数劣势导致无法逆转局面。面对即将返回的对手,虽然心中有百般不愿意,但面上还是回答得很坚决。
“感谢副厂长对我的关注和支持,我会考虑全局的,为未来的新厂着想的。”
“我会放下心中的偏见,勤奋工作,一如既往地为厂子贡献力量。” 何雨柱说话间,显得格外真诚,以至于李怀德都无法看出他心底的实际想法。告辞前,
李怀德特意从桌上拿起一包茶叶递给他,
“柱子,这里有包我朋友送我的安溪白茶,其实我自己不大饮用这类型茶叶。”
“据闻它能清肝降火,多喝点对身体有益,特别是心情焦躁时更有帮助。别让情绪上的烦恼扰乱了日常工作。”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何雨柱自然明白李副厂长话中的含义,“真的非常感谢副厂长的关怀,我会注意调节自己的心态,不负您的期待。” 说着,接过了这份意外的小礼物。
财务科的老主任亲自数好工资,交到了何雨柱手上。
何雨柱接过工资和奖金,向老主任道了谢,然后将所有的钱放进了手提包。
排队等待领工资的其他工人,都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何雨柱领工资的,纷纷惊叹不已。“什么?何师傅年纪轻轻已经升为二级炊事员了?”
“你们以为呢?要不是何师傅的手艺那么厉害,几个月前那些大鼻子专家能愿意留下教我们技术?”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何师傅的厨艺早就出类拔萃了,现在成二级炊事员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说,人家凭手艺赚每个月八十多元,真是当之无愧。”在一片羡慕的眼光中,何雨柱领完工资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听到几位工友们提起易中海。
“你听说了吗?咱们厂里的老混账易中海又回来了?”“不仅听说了,我昨天还看到了,那家伙神气活现的样子真够呛。”
“对啊,人家孙师傅德高望重,带出了那么多徒弟,结果易中海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孙师傅聊天半小时。”
“他自己照照镜子吧,他那种人,思想滑坡、品格低劣,还好意思去跟孙师傅扯淡,白耽误孙师傅的时间。”
“听说上面打算让易中海带一批骨干工人,筹建新车间,生产我们厂研发的红星机床。”
“这简直是走了狗屎运,要不是咱们厂与第三轧钢厂合并,急需技术熟练的老工人,他怎么可能从机修厂调回来。”
“确实……嘘!别说了,易中海过来了。”
工人们正议论时,易中海从远处走了过来,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工人顿时闭口不言。
何雨柱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在耳里,心里暗暗冷笑:易中海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何雨柱提起手提包,跨上自行车,径直离去。整个过程中,他都没看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自然看到了何雨柱,而何雨柱的无视让他恼火至极。“傻柱,你等着瞧,总有一天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你的老婆就成了寡妇,你可比贾东旭惨多了!”
易中海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了几句,然后露出笑容,走过去排队领工资。易中海的工作关系已经转回了轧钢厂。
以前他在机修厂领的工资,现在要到轧钢厂的财务科来领取。
他原本领的是七级钳工的工资,每月全勤可以拿到八十四块五。
从那以后,易中海在机修厂里只能拿实习生的工资,每月只有一百七十元五角。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个月,导致他损失了不少钱。对此,易中海怎能不对何雨柱充满仇恨?领取完工资,何雨柱径直走向了后厨。
实际上,上个月他曾请假半天,与陈雪茹和片儿爷一起去房管局办理四合院过户的手续,黄主任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终,那次短暂的假期被视为正常上班,何雨柱也如愿领到了整个月的薪水。
当他走进黄主任的办公室,随便递上两包烟,开口道:“黄主任,今天的午间接待结束后,我还想请半天假。下午我父亲会来参加我的婚礼,需要我去火车站接他。”
黄主任接过烟,脸上带着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快去吧。”他又补了一句:“对了,你老爹何大清要回来了?那老头还欠我一顿酒呢。”
“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让他补上这顿酒。”何雨柱笑道。黄主任收好香烟,挥挥手让何雨柱离开,不忘抱怨几句何大清的事情。
完成了当天的工作并吃完午饭,时针已指向下午两点。何雨柱分别与杨师傅和赵师傅打了招呼后,便骑车离开了厨房。
那天是腊月十六日。前几天,何大清来信说当天下午他会乘火车回来,并请何雨柱去接站。因此,何雨柱特地请了半个下午的假,骑车前往红星小学找到了儿子小水的班主任——冉秋叶老师,解释了情况。
冉老师非常理解,同意让小水提前放学,陪哥哥一起前往火车站迎接父亲。再次见到闫埠贵是在冰冷刺骨的风中,他在清理厕所。
不得不说,现在阎老师的这项工作他已是轻车熟路。或许是因为冬季的粪便不像夏季那样味道刺鼻。
看上去,阎埠贵就像是一位经验丰富、技巧熟练的清理工人。他也看到了何雨柱,眼中立刻闪现出复杂的光芒。
“何大清那老混账回来了?他是回来给傻柱办婚礼的吧?”阎埠贵心里暗自嘀咕。
“也不知道这次他会待多久,会不会再回宝定。”“我关心这些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着!”
“最好让他被火车撞死才好。”“你竟还敢去接那个老头?接个鬼去吧!”
在内心深处诅咒完何雨柱全家后,闫埠贵又被旁边的老刘催促着。
“哎呀,阎埠贵,你又在这儿偷懒呢?快进去继续工作!”
“我没偷懒啊…就是稍微歇口气,马上就接着干。”阎埠贵一边回应,一边返回了卫生间,熟练地拿起粪勺开始忙碌起来。时间到了下午四点。
何雨柱兄妹在京城南站迎候何大清。出乎意料的是,白寡妇竟也随同而来。
白寡妇担心何大清回京后再次离开,便不顾一切地追到了京城。她生怕何大清一走,自己就会被遗忘在宝定。于是她紧随何大清的脚步,也乘坐火车赶来京城。
\"小雨!\" \"爹爹!\"
何大清紧紧抱住久别的女儿,不禁热泪盈眶。上一次分离,已有数月之久。尽管何大清也常常念着女儿,但相比之下,小雨更是每日都期盼着父亲归来。\"爹爹,你能不走了吗?\"
\"哥哥结婚了,嫂子带来的嫁妆中有一座好大的宅院呢。\"
\"如今嫂子的外婆住在那座院子里,哥哥嫂子的婚房也在那儿。而为了小雨和爹爹,哥哥和嫂子在那院子里特意安排了一个新居。\"
\"只要有爹爹不离开,小雨愿将大屋让出,让爹爹居住。\"
小雨依偎在何大清怀中,泪水直流,心中最盼望的事情终于成真——爹爹回家了,并希望能永远留下,不再离去。
正当何大清欲言语之时,白寡妇却在一旁投以警告的目光。何大清迅速意识到局势,连忙说道:\"小雨,等下再议此事,不要再哭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旁边观望着这一切的何雨柱,心生感叹:何大清啊何大清,你这一生几乎都被白寡妇掌控住了,我为你的境况感到无比尴尬。
“我们走吧,小雨,快上车,我们回去。” 何雨柱呼唤了一声妹妹,小雨抹了抹泪,立刻靠近哥哥。
“柱子,这小子,见了我也不唤一声‘爹’。这位是你的白阿姨,你应该认识的。”何大清蹙眉,以前要是遇到何雨柱这般失礼,早已动手教训了。然而自打上回何雨柱到宝定单挑战胜了白寡妇两个壮儿后,何大清已不敢轻易动手。
“爹,三轮车我早就预备好了,快点吧,雪茹还有姥姥、师傅和师娘都在家中等候呢。”何雨柱不胜其烦地催促。
面对这般情景,何大清无奈地发现自己对于这位儿子已是无可奈何。打不过也说不过,只得憋屈地带着白寡妇,一同乘坐何雨柱叫来的三轮车离去。
白寡妇则是更为忌惮,她对于上次何雨柱一人大战双胞的儿子记忆犹新,那一次的胜利不仅令白寡妇颜面尽失,也在她的心中种下了惧意。
倘若不是担心何大清此行一去不返,白寡妇根本不愿踏足京城,不愿遭受自己这个儿子所带来的压力。但现在,为了心中的顾虑,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跟随而至。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载着小雨,领头而行。三轮车师傅紧随着后面,两人一行向着家中前进。“柱子,你的自行车是从哪儿来的?”坐在三轮车上的何大清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花钱买来的,你不会还以为我偷的吧?”何雨柱冷淡地答道,一脸不屑。
“你这臭小子……你就不能跟老子好好说话?”何大清气得直喘粗气。
“我就这副嘴脸,想听不听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