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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他是在心里忏悔哩。”

“哼!什么东西?这年头,居然还敢打学生的主意?!”

“结果我被轧钢厂人事科一顿骂,说我的学校管理得一团糟,还得记我一过。”

“我老严过得都不痛快,你阎埠贵也别想舒坦,就在那儿转圈圈吧。”

严校长瞥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几盆绿植,那是阎埠贵送的,他忽然感到十分反感。

过去虽知道这些绿植在公园里到处都是,但阎埠贵笑脸盈盈地送过来,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而今再看到这几盆绿植,严校长心里满满的都是嫌恶。

“小张,把窗台上的那些绿植全都扔到垃圾桶去。”张老师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严校长,这些绿植长势这么好,扔了多浪费啊?”小张小心翼翼地问道。

“再好有什么用?根都烂了,迟早要发臭的,拿出去丢了吧。”严校长面色冷淡地说道,随即继续埋头处理文件。

张老师不敢多说什么,赶紧拿起绿植,走出严校长的办公室,把这些植物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阎埠贵思前想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曾经看不起的人。

何雨柱在丰泽园学习厨师技艺的师傅——赵山河!没错,就是他。

以前,何大清还没跑去宝定时,曾带着赵山河到过大院,阎埠贵见过他几次。

可阎埠贵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他看不起的一个厨师,如今竟然成了他恳求的对象。

他急急忙忙离开了学校,回到家里,拿了钱去买些东西。求人办事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老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学校今天放假了吗?”

“看你出了一头汗,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湿透了,你去哪儿了?怎么弄得一身汗?”叁大妈不解地询问阎埠贵,难道他背着她去做什么不好的事了?

“唉,别说了,一言难尽。”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快给我拿钱,拿三块,不,拿五块吧,我要出去买些东西,求人办事。”阎埠贵着急地催促叁大妈。

叁大妈吓得一跳。“老阎,你疯了吗?”

“拿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又在外面做了不该做的事?”叁大妈怒气冲冲地质问阎埠贵。

阎埠贵哪有心思和她啰嗦?

“妈的,我真的有急事,必须要立刻去求人,晚了我就可能丢工作了。唉,我倒大霉了!”

阎埠贵满脸忧愁,焦虑得不停跺脚。

三大妈听说老阎可能丢掉工作,瞬间脸色大变。

“老阎,你可别吓唬我!我去给你拿钱。”

“你前一阵子还说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就不保了?莫不是你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三大妈也不是傻子,见老阎这么焦急,她的担忧也更重了。

她急忙从床底下取来钱匣子,递给阎埠贵。阎埠贵拿了五块钱,急匆匆地转身就走。

“老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嘛!”三大妈追出去喊道。

“回来再说,我现在哪有工夫陪你闲聊?”

阎埠贵走得飞快,猛然间一辆自行车从旁边窜出,他差点儿撞上去。“妈的!你眼睛是不是瞎了?不看着路,敢不敢再不小心点?”

骑自行车的是个脾气火爆的年轻人,一开口就把阎埠贵骂了一通。

阎埠贵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没时间跟这种人纠缠。

“原来是哑巴, ** ,八成还是个又聋又哑的,我跟他啰嗦什么?”脾气火爆的年轻人骑车离去。

阎埠贵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自行车,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要是自己也有辆自行车该多好。

求人办事的时候,也不用步行去,骑自行车既方便又省时间。唉,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还是先去丰泽园,找到赵山河,求他在何雨柱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这件事闹得真够大的,早知道何雨柱这么有能量,连轧钢厂人事科都能影响到,我何必去惹他妹妹呢?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阎埠贵脚步如飞,出了胡同,直奔锣鼓巷供销社。

**丰泽园。后厨。**

赵山河正在指导两个徒弟准备菜料。

“一虎、建松,看好鱼香肉丝的配料,必须在炒肉丝前全部准备好,你们切的胡萝卜丝粗细不均,刀功还得再练。”

这两个徒弟一个叫王一虎,一个叫吕建松,都是何雨柱离开丰泽园后,赵山河收的 ** 。

他们的厨艺悟性合起来都不及何雨柱的一半。为此,赵山河操碎了心。

“赵师傅,外面有人找您。”

小蔡服务员来到后厨,微笑着对赵山河说。

“是谁找我?不会是回头客要吃我做的菜吧?”

赵山河笑着问,这种情况他已经司空见惯。

许多客人吃过他做的菜后,下一次来丰泽园时,往往会指定要吃赵师傅的手艺。

“不像客人,他说他是位小学老师,叫阎埠贵,想找您谈谈,看上去很急,赵师傅,要不您出去看看?”

服务员小蔡微笑着说道:“行,我出门外迎一迎。”

赵山河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哪位教书先生叫做阎埠贵。不过既然人家点名来找自己,总归要去打个照面。

刚一出门,赵山河便看到一个人头发滴水,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刚刚疾跑到此的阎埠贵。

“赵大师傅,这便是来找您的那位昔日的小学校师长了。”小蔡一边说着,一边将阎埠贵介绍给赵山河。

赵山河端详了对方片刻,仍是一脸迷茫。

“赵大师傅,终于见着您了。”来人一边道,一边抹去了额头的汗珠,“鄙人姓阎名埠贵,和您师兄何大清共居一个四合院里。想当年,您师兄带着您来我院中造访时,我们还打过照面呢。”

听罢,赵山河这才有些恍然:“哦,原来是您,怪不得看着如此熟悉。”

“阎老师,不知您专程来访有何要事?”

回想起此人确实与柱子为邻,经常可见他摆弄几盆花木。尽管认出了这位老师,赵山河心中仍存疑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这位老师亲自找上门来?

“赵师傅,可否移步交谈片刻?在下来这里是有要事相商。”阎埠贵满脸堆笑地说,态度显得分外诚恳,“此事若成,实乃在下之荣幸,必不敢劳驾您枉顾私情。”

面对这样的提议,赵山河再次审视了一下对方手里的包裹。很显然,这是有所请求的预兆。作为一名厨艺精湛的人士,自己能有什么本事让一个教师如此郑重地求助?

“也罢,阎老师,那我们就边走边聊吧。”

赵山河朝着酒楼门外的方向轻轻一抬手,示意同行。而阎埠贵则是立刻响应道:“行,全凭您说。”

二人来到外面,确认周遭无人干扰后,

阎埠贵立即将手上的包裹塞给赵山河,急切地说:“赵师傅,这是我备下的薄礼,虽然不值几何,但请您务必收下。”

然而,赵山河却连连推辞,坚决不收下这份礼物。在他看来,还没有开始交谈正事,就这么接受礼物似乎太过轻率。尽管经历不算丰富,赵山河还是明白,接受了礼物,将来就得多了一份责任。

“阎老师,您这是何必?无劳则不受礼,若非小事我绝不会妄动;如是我力所不能及的事,则实在是无法答应。”为了表明态度,赵山河将话说到了明处。

见到对方如此坚定的态度,阎埠贵显得焦急起来,索性将礼物直接放在地上。“赵师傅,其实我的请求也不复杂。”

“我了解您是何雨柱师傅的关系,跟雨柱感情甚好。”

“日前不小心犯了个错误对不住柱子,结果不小心把事情搞砸,得罪了他。”

“不知道您能否在柱子面前提个醒,就说阎埠贵真的悔过了,请求柱子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这份工作对我而言太重要了,失去了它,我的一家大小都要跟着受苦了。”

“赵师傅,拜托您了!”

阎埠贵说着,扑腾一声,就跪在了赵山河面前,赵山河顿时惊呆了。

“阎老师,您何必这样做,赶紧起来。”

赵山河从阎埠贵的话中,大致猜到了事情原委。

看来,阎埠贵不久前得罪了何雨柱,结果被雨柱想尽办法让他的教师职位摇摇欲坠。

阎埠贵现在是拐弯抹角地找到了自己,希望借助自己的影响力让雨柱对他宽大为怀,放过这次的错误。

赵山河听完事情的始末后,心中暗自惊讶,雨柱的力量居然有这么大?

竟能影响一位工作十余年的资深教师的职业生涯?

不过他也深知雨柱为人正直,敬重师长,疼爱妹妹,同事间的人缘也好。

这样一个一向待人宽厚的雨柱,竟会采取这种措施,说明阎埠贵可能是犯了不可容忍的大错。

意识到这一点,赵山河更加坚定不应承阎埠贵的请求:“阎老师,这事我恐怕真的无能为力。”

“按我对雨柱的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任何人,除非有人触动了他的底线。”

“阎老师,尽管我们有师徒之名,但我仅仅是他在厨房里的老师,生活中他的选择我是不便插手的。”

“还是请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