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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2

“栀栀,你别怕,我这就救你出去。”

浓烟四起,不顾烟雾入了鼻息,只一心往三楼的卧室里奔去。

此时的三楼四楼,是火势最大的地方,相比较而言,一楼二楼,已经在高压水枪的作业下得到了控制。

虽火势得到控制,可浓厚的白烟还是呛得他直掉眼泪,可他顾不得这些,一边咳嗽一边往里面强行闯了进去。

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女人还在里面,他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那未知的恐惧,也更加不会放弃她。

终于,到达三楼,第一时间冲去次卧,一个小时之前,两人打视频电话,她跟他说她要睡了,就是在这间房间里。

他推门,门却从里头锁上了。

“栀栀,栀栀,栀栀你在里头吗,快开门,快开开门好不好?”

他撕扯着嗓子,一想到里面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他用身体不断的撞门,来回好几次,门始终紧闭着。

想了想,去阁楼拿了工具箱,将锁给撬开。

一脚将门踹开,他冲进火里,找了一圈,房间里没找到人。

又接着去旁边的主卧里,还是没看到人,整个三楼,全部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又跑去四楼也看了看,还是没人,接着跑回三楼又找了一遍。

转身往楼下跑,二楼,一楼,负一楼,负二楼全部都找了一遍,最后人是从主楼旁边的亭子里出来的。

“你怎么出来了?”

顾铭泽问道。

“楼上没人。”

祁时宴看着好友,眼睛更红:“不管是她,还是莫雪鸢,一个都不在,这说明什么,铭泽,你说她还活着吗?”

顾铭泽安慰说道:“既然楼上没人,那她肯定是逃走了,阿宴,你别太担心,她肯定还活着,肯定的。”

此时的祁时宴却听不进去任何一句的劝,没见到她人,任何人的话,都是废话。

转过身:“我要去找她。”

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站都有些站不稳,完全无头苍蝇一般,没有目的的乱转,边走边喊:“栀栀!”

“栀栀你在哪儿,栀栀你出来,别躲着我好不好?”

火已经全部灭掉,消防队的人嘱咐一番后,走了。

祁宴已经调集了此时此刻别墅里的人员,全部的人聚在一起,只为找一个人。

别墅就那么大,到处都翻遍了,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祁时宴想起来,当年她就是这样,突然之间就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半蹲在地,一阵狂吐,今晚上喝进去了多少,此时就都吐出来了多少。

吐到最后出了血都不知道,也不去在意。

此刻,他全身都在颤抖。

那个女人不见了,他的世界轰然倒塌。

“栀栀,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可以恨我,怨我,甚至打我骂我都行,能不能不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能不能不要从我的身边离开,能不能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心中尽是悔恨。

栀栀,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预知到,有一天,我会爱上你,我一定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

一定在你到祁家的第一天,在爷爷要我娶你的那个时候就娶了你,如果是这样,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再有遗憾?

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误会与伤害了?

是不是也会成为别人眼中令人羡慕的一对恩爱夫妻?

祁时宴在别墅里转悠了好几圈,在花园里的假山旁边看到了那一只布偶猫。

之前的记忆袭来,在他打那一个视频电话的时候,她怀里抱着的正是这一只。

大掌伸出,一把将之给拎起,揉进怀里。

“她去哪儿了,你知道吗,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布偶猫琉璃球一般的眼珠子盯着他,像看神经病一样,“喵”一声从他怀中挣脱,跑开了。

此时此刻,北郊郊外。

“祁泽恺,你这个废物,快动手啊,还有你们,一群废物,快挖呀!”

莫雪鸢如热锅上的蚂蚁:

“祁泽恺,我不管你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既然你人已经来了这里,便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现在想打退堂鼓,晚了。”

祁泽恺一下丢掉手里的铁揪。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雪鸢满脸的疑惑。

忽的,语气又软下来:“泽恺,到现在了,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你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难不成你和祁时宴一样都爱上这个贱人了?”

祁泽恺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没承认也不否认。

莫雪鸢手里拿着那一把刀,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去,一把扯掉套住女人身体的麻袋。

眸中一道狠戾:“那好,我现在就划烂她的脸,等到她被毁了容变成一个丑八怪,怎么还顶着这一张脸四处勾引人。”

说着,拔掉刀柄,刀尖朝着女人的脸上,正要划上去,那人一个健步上前,一把将之给推到一边:“莫雪鸢,你疯够了没有?”

莫雪鸢红着一张脸:“祁泽恺,你护着她,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护着这个贱人。”

女人“哈哈哈”大笑起来,将火气发在自己从莫家带出来的下人身上:“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挖。”

祁泽恺立即制止:“不许挖!”

她三步并做两步朝着那边走过去,其中一人看着她,有些为难的看向她:“大小姐!”

她伸手扇了那人一巴掌,厉声说道:“一群废物,听我的,挖!”

一群人卯起劲儿,举起手中的锄头,铁揪,二十多分钟不到,面前的平地变成了够躺一个人的浅坑。

她吩咐这些人继续挖:“深一些,再深一些。”

南栀,贱人,你不是要跟我比谁的命更硬吗?

那好,今天我们就好好的比一比,我现在就将你给活埋在这里,我倒要看一看,你有几条命能从这里爬出去。

转身,一步步再走回到祁泽恺的身边。

“你真的以为现在的你还有退路吗,如果让这个女人知道你就是当年动手杀死她女儿的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迷迷糊糊里,听到了这样一句,南栀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嘴巴里塞了布条,她不断的嘶吼,却只发出来“嗯啊”“嗯啊”的声音。

身上也被五花大绑,她越是用力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那边的两个人还在说着话,没人注意到她已经醒了。

将泪水逼回眼眶,紧紧的盯着地上落了的那一把刀,一点一点,身子轻微蠕动,手就快要摸到那把刀的刀柄。

有人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正说着话的两人突然觉察到了什么。

高跟鞋的鞋尖狠狠的碾在她的手背。

“啊!”忍不住的喉咙里发出来一声嘶吼。

莫雪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样恶毒的眼神,偏偏又用十分轻柔的声音问道:“痛啊,是不是,想叫是不是?”

忽然弯腰,手将她嘴里塞着的布条给扯了出来。

那双阴毒的眼睛满带着笑意:“没关系,那就叫出来,我啊,最喜欢听你惨叫的声音了。”

话一落,高跟鞋的鞋跟往上提起,下一秒,又落下,更为用力的碾在大拇指上。

十根手指,无一幸免,这一份痛苦,一声接一声的“啊!”从她的喉咙里溢出,痛到极致。

莫雪鸢一脸得意,闭着眸子倾听,更加癫狂:“声音太小了,我都不知道你在喊些什么,看来还是不够痛。”

男人垂眸望着,看不下去了,过来将莫雪鸢给推开:“行了,你够了。”

趁机,那只手迅速的将刀柄握进手里,可这一只手,手上都是伤,根本握不稳那一把刀,一直抖,刚刚才握进手里的刀就这么被抖着飞了出去。

那一双眼恨恨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抬眸:“为什么?”

南栀撕心裂肺的嘶吼:“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女儿?

她才三岁,她有什么错,你这个畜生,禽兽,你会不得好死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当年那个视频的内容在脑海里却还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一想起来,就痛不欲生。

所有的痛苦,绝望,哀鸣,控诉,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变作绵绵的恨意,匍匐着身躯将那一把刀紧紧的抓在手里。

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女儿报仇。”

手里的刀,刀尖朝着面前的男人刺过去。

“哈哈哈哈哈!”

莫雪鸢一阵大笑,望向祁泽凯,嘲讽着说道:“你看到了吗,你对她情根深种,处处维护,可这个女人呢,她要杀你啊!”

那把握在手里的刀,只停留了十几秒,就落到了地上。

南栀紧紧盯着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恨自己的没用。

仇人就在眼前,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继续张牙舞爪。

祁泽恺低着头,闷声不语。

莫雪鸢喊了几个人过来,几人抬腿几人扶头,南栀被重重的甩进了挖好的坑里。

一人一把铁铲,厚厚的土往身上盖去。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

未知的恐惧袭击而来,她大声呼喊了起来,满带恨意的眼神看着上面站着的人:“莫雪鸢,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是吗,只可惜,现在被报应的人是你!”

嘴边勾着邪恶:“南栀,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恨我?

呵呵,只可惜,你再怎么恨都没用,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非要拿着鸡蛋去碰石头。”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

她撕扯着嗓子,她不能死,她绝对绝对不能死,她还要给她的女儿报仇,她要杀了这两个人。

“南栀,你大可以喊得更大声一些,你知道这里的是什么地方吗?

荒郊野岭,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没用,你还真的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吗,别天真了!”

“南栀,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认命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她跳下坑去,唇贴着南栀的耳朵:

“你就先下去陪你那个短命的女儿吧,你放心,我这个人还是很讲信用的,等你死了,我就把你儿子给抓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莫雪鸢,你休想要动我的儿子,否则,你会被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我就算是死了,也会变成厉鬼来找你索命,莫雪鸢,你等着,哈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回荡着。

莫雪鸢却是不以为然:

“你放心,我会请最好的道士为你超度,保证让你八辈子都投不了胎。

没办法,谁让你挡了我的道呢,我怎么可能会留着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等有一天时宴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你,你们好合起伙来一起对付我吗,我没那么蠢。”

南栀像是明白过来一些什么:“你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我?”

莫雪鸢笑着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我就是特别喜欢去跟你抢,而且,在这一件事情上,我很成功不是吗?

南栀,不管是在抢男人还是其他的事情上面,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接受现实吧!”

红唇蠕动:“从今天以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你这个真正的救命恩人。

祁时宴这个人我了解,就算他对我没有了情,只要他还认定当年是我救的他,就舍不得动我,你放心吧,等你死了,我一定会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的。”

“哈哈哈哈!”

莫雪鸢从坑里跳了上去,命令说道:“埋!”

厚厚的土层漫过她的身体,南栀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刚开始还能喊几声“救命”,渐渐的也喊不出来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这世道,地狱空荡荡,人间却恶魔横行。

就这么任由他们,如此的草菅人命,这人间的规则不是您老人家定下的吗,为什么您不管一管?

一滴泪无声的滑落,乐乐,妈妈再也不能陪着你一起长大了,是妈妈没用。

乐乐!

她闭上眼,乐乐不能被这些人给找到,身子不断的扭动,试图将这些绳子给挣脱开,只要能将身上的绳子给挣脱开,她还是有一线生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