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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强有力心跳,没有一呼一吸的生命感。

一片静谧,画面逐渐沉寂。

从大漠孤烟直,到长河落日圆。

朝代更迭,岁月变迁。

一点点的回归,似乎将一本书看了无数遍。

像是做了一个睡不醒的梦,无数次听到有人在梦中呼唤。

无数人在祈祷。

虔诚祈愿,祈请,一代又一代人。

世界毁灭,星河坠落。

等风来,花会开。

石中刻,志未改。

星海阔,溺水鱼。

天数尽,人未来。

张长生盘坐在鱼塘边,神情说不出的憔悴。

日常就是钓钓鱼,养养花,看看病,玩玩石头,带孩子。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聪明人觉得尽在掌握之中的时刻。

“诶,老张啊。

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年轻人一样,想要环游世界。”

陆松拿着刚刚钓起来的大鱼,在张长生面前晃悠。

明明嘴里说的是事,但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我钓了一条8斤的鱼。

张长生:“世界那么大我想看看。”

陆松:“干啥啊,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孤苦伶仃的照顾孩子?”

陆松的脸上写满了怨念,多多少少沾点真情实感。

张长生嘴角勾勒出一个坏笑:“我不是把我儿子留给你了吗?

我儿子你儿子不都是一样的嘛?

咱俩谁跟谁啊,见外了不是?”

陆松:“去你的,诶,你走了我还怪寂寞到。

绝对不是因为看不到你空军了,绝对不可能。”

张长生脸一下黑了。

陆松:“你这出去一趟要不少钱吧?”

张长生:“搞不好要几百万吧。”

陆松手没拿稳:“你个老空军害得我鱼跑了。

不是你哪来那么多钱”

张长生:“佛祖发的”

陆松:“那个和尚又发病了?”

张长生:“怎么说话的,别带坏我孩子了。”

陆松:“扯淡,我一向他妈的待人和善。

我那些孩子耳濡目染,未来肯定人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

肯定个个是欠欠菌子。”

张长生耳朵动了动,听到不知道几个小孩子说了一句。

“我懒得说,你不配听”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多吃了两块肉的?”

“嘿,你个小不点。

下课别走,我要跟你比下象棋。

今天我就把狠话放在这了,胜了算我的,反之则你输。”

张长生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挑错人狸猫换太子了,道祖不会半夜给自己托梦掐他脖子吧。

他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但是转念一想,别的孤儿院小孩主打一个死气沉沉。

这的孩子们敢扯他的胡子,好像也不错。

突然他感觉哪里不对。

以后的那位存在不会在背地里叫自己老登吧。

不会吧,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张长生的自信凝固了。

他默默祈祷自己没事。

看自家孩子懵懵哒的样子,以后应该是个老老实实沉稳厚道的角色。

嗯,他突然又将心吞回了肚子里。

只要不出现那个太妹黄毛带坏自家孩子就行。

夕阳下,陆松的头发闪闪发光,原来是谢顶亮晶晶。

张长生内心又是一紧。

此(兄)弟不宜久留啊。

张长生再次开口道:“不是发病了,是上次看给那个住持看病后。

我直接一战成名了,那不是大家族嘛。

这下我成御医了。

一个个见了我都的说一句,太好了,是张大夫,我们有救啦。

他是好了。

但是架不住,他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三舅舅二叔公,人老了都有病。

我又真的是神仙,哪能次次妙手回春。

药还的按时吃,他们还给我丢了一些没出息的孩子给我当药童,负责给我打杂。

大家族里的人,有头脸的都不会和普通人联姻。

那亲戚老多了。

我还不怕告诉你有些个庙本来开了,就是给自家祈福用的。

牌子上都挂满了自家人,还有一些亲戚的名字。

他们家也不知道什么癖好。

统一火化,就放庙里。

说是他们老祖宗就是这么干的,不止这一家。

庙都开成全国连锁的。

要是佛祖看见了估计能连夜气笑,隔壁道祖不得说一句,让你开的多。

咱开的少就没这档子事。”

陆松:“啊?

卧槽,还能这样用?

真是财富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张长生:“可不是吗?

你以为我为啥能拿下这块风水宝地,也就动用了一点点人脉关系。”

陆松激动道:“老张,你对我真好啊。”

张长生感觉有点心虚,底气有点不稳,随便应付岔开话题:“害,哈哈哈,你开心就好……

不过你还真说对了。

大家族都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商政军教艺医科都有人的。

他们家大头真就在科研上,传奇世家了。

他们家大知识分子一大堆。”

陆松:“我草,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诶,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贵人呢。

你能告诉我是哪家不。”

张长生:“你不是嫌人家没投钱搞科研吗?”

陆松知趣,知道这是变相的拒绝。

“算了,老张,你可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我可只有你了,

诶诶等等,你会不会也是什么名门大派之后啊?”

张长生满脑子黑线:“上千年的家族,大姓,祖上有过御赐免死的玩意。

更传奇的是用上了,真的没死。

就连查抄的也如数奉还了,自己查去。

至于我嘛,你说呢?”

陆松想起了,张长生从小农村里长大,大家族怎么看都不会是。

不过听说他和道医啥的有关,不然总不能是什么张道陵的玄玄玄玄孙吧?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一个电话打断了谈话,张长生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张长生。”

对面传来了急促的呼唤声:“张先生,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给您打电话。

咱家孩子出了点毛病,怀疑可能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可能又得麻烦您跑一趟,您放心费用好说,路宿我们已经给您安排好了。

人在鹅城。”

张长生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天空。

开口道:“知道了,我收拾收拾准备过去。”

对面:“谢谢,谢谢不敢劳烦您亲自来,我们已经派了专车去您的宅邸接您,您稍等。”

张长生叹了一口气道:“麻烦你们来孤儿院吧。”

对面:“好的,好的。

我们的人这就过来。”

陆松也看了一眼天空,啥也看不出。

“咋了,老张,有事啊。

天要下还是娘要嫁啊?”

张长生扶额,完了,希望自己的花别被带折了。

他觉得自己可以等死了,希望佛祖能帮他说点好话,让自家老祖抽他别抽的那么狠。

张长生:“老样子,有人找我看病。

我得先走了。”

陆松后知后觉道:“等一下,该不会每次突然有事,就是这些人把你叫走的吧?”

张长生点头,不说话,装高手。

陆松一脸肉痛,握杆的手抖个不停,仿佛呼吸都要停滞:“你,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长生:“不是,哥们。

你也没问我啊?

你哪次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钓大肥鱼。”

陆松:“这么说,倒是我不是了。

好,都是我的问题。

你走吧,我今天不想在看到你了。”

张长生:……

丸辣,孩子彻底废了。

于是他一个人杵着拐,风中凌乱。

但想了想,不管了。

出任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