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帐下的影卫,皆乃是系统出品,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又经过影卫队长严苛训练。
他们不仅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更精通诸般奇巧之技,隐匿行迹之时,仿若融入暗夜阴影,无人可察;
易容乔装之后,便是亲眷挚友当面,亦难辨真伪。
此次受命潜入武昌城与赵轩接触的三名影卫,是影卫队长麾下最精锐的。
影一冷峻寡言,却心细如发;
影二机智狡黠,能言善辩;
影三沉稳内敛,处事不惊。
三人趁着夜色深沉,如鬼魅般避开巡逻士兵的眼线,悄无声息地翻入武昌城。
进城之后,他们迅速寻得一处隐蔽角落,从随身行囊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平民服饰,摇身一变,成了寻常百姓模样。
旋即,他们混入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水滴汇入江河,不露丝毫破绽,正式开启探寻赵轩行踪之旅。
影一压低声音,对影二和影三说道:“赵轩在这武昌城中威望颇高,必定有不少人知晓他的居所。
咱们先分散开来,去城中的茶馆酒肆探听探听,切记莫要打草惊蛇,一切小心行事。”
言罢,三人各自选定方向,身影转瞬消失于人群之中。
影二晃悠至一家热闹非凡的茶馆,目光四下一扫,寻得个不起眼的角落安然坐下。
他抬手招来店小二,脸上堆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小二哥,给我来一壶你们这儿的招牌茶。”
待小二将茶端上,影二便看似悠闲地品茗起来,实则耳朵如同灵敏的狸猫,仔细捕捉着周围人的每一句谈话。
影三则踱步至街边,与那些小贩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他言辞巧妙,三言两语便将话题不着痕迹地引向城中的名人轶事:“诸位可知,咱这武昌城中,可有哪位贤达之士最受敬重?”
影一则装作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满脸憨厚地向城中的老者打听:“老伯伯,我听闻这武昌城有位赵轩赵先生,声名远扬,您可知他住在何处?
我此来武昌,有要事想要求见他一面。”
一番周折之后,他们终于从一位老者口中得知了赵轩的住处。
那是位于城西的一处幽静宅院,四周绿树成荫,静谧之中透着几分威严。
影卫们寻了个隐蔽之处商议后,决定在宅院附近潜伏下来,宛如耐心的猎豹,等待着那最合适的时机,与赵轩进行接触。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密切注视着赵轩的一举一动。
只见赵轩每日早出晚归,面色凝重如霜,眉眼间满是忧虑之色。
影一瞧在眼里,暗自思忖时机已然成熟。
终于,在一个夜色浓重如墨的夜晚,影一仿若暗夜幽灵,身形轻盈地潜入赵轩的宅院。
他凭借着高超的轻功,巧妙地避开巡逻的家丁,悄无声息地来到赵轩的书房窗外。
影一稍作停顿,调整呼吸,随后轻轻敲了敲窗户,那声音轻得如同夜风吹过窗棂。
赵轩正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满心忧虑地思考着武昌城如今的危局。
忽闻窗外传来轻微动静,心中猛地一惊,低声喝问道:“谁?”
影一紧贴窗棂,将声音压得极低:“赵先生,深夜冒昧打扰,实有万分紧急之事相商。
我乃张献忠大帅帐下之人,特来拜见先生。”
赵轩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他缓缓打开窗户,目光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是张献忠的人?
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影一顺势翻身进入书房,抱拳向赵轩行礼,动作干脆利落:“先生可知,左梦庚如此对待先生,实非明主所为。
我家大帅久仰先生大名,对先生的才华钦佩不已,惜才爱才之心甚切,特命我等前来。
若是先生愿投效大帅,必能在大帅麾下得到重用,共图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
赵轩冷哼一声,言辞中满是不屑:“我虽对左梦庚那厮的行径深恶痛绝,但我深受左良玉大帅的知遇之恩,怎能轻易背叛?”
影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先生忠义之举,着实令人敬佩。
然左良玉大帅已然仙逝,如今这武昌城在左梦庚的昏庸统治下,迟早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先生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这武昌城一同被覆灭吗?
我家大帅胸怀天下,雄才大略,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先生若能加入,必能如那蛟龙入沧海,成就一番丰功伟绩,流芳百世。”
赵轩听了影一的话,不禁陷入沉思,心中犹如翻江倒海,犹豫不决。
他深知左梦庚的所作所为已让武昌城陷入绝境,可若要他背叛左家,又实在难以抉择,忠义二字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影一瞧出赵轩的纠结,继续劝说道:“先生不妨考虑几日,我等会在城中悄然等待先生的答复。
但还请先生务必守口如瓶,莫要将此事告知他人,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说罢,影一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悄然离去,只留下赵轩独自在书房中,望着那扇晃动的窗户,久久伫立。
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影卫们不时地暗中给赵轩传递消息。
他们或是趁着夜色将密信悄悄放置在赵轩的书房窗台,或是伪装成路人在赵轩路过时,看似无意地低声透露几句。
消息中,详尽地告知他张献忠的势力如何如日中天,兵强马壮,以及左梦庚在城中如何不得人心,众叛亲离。
而左梦庚在这段时间里,为了稳定那摇摇欲坠的军心,开始大肆清洗军中异己。
他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将许多与赵轩关系密切的将领调离重要岗位,或是直接软禁起来。
一时间,军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这一日,赵轩的至交好友王进前来探望他。王进踏入房门,脸上便满是忧虑之色:“赵兄,如今这武昌城是越来越乱了。
左梦庚如此行事,根本不顾及我们这些老臣的死活。”
赵轩见王进前来,长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
近日张献忠的人来找我,劝我投效他们。”
王进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惶恐:“赵兄,这可是叛国之举啊,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赵轩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起初也是这般想法,但如今看来,左梦庚已无药可救。
我们留在武昌城,只有死路一条。
张献忠虽为反王,但他确有雄才大略,或许……”
王进听了赵轩的话,一时沉默不语,心中也在痛苦地权衡利弊。
赵轩看着他,目光诚挚而恳切:“王兄,我们不能再为左梦庚陪葬了。
你我兄弟多年,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有何不测。”
王进紧咬下唇,思索良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赵兄,既然你已决定,我便与你一同。
但愿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赵轩见王进应允,心中大喜。
他与王进低声商议后,决定暂时蛰伏在城内,如同隐匿于草丛中的毒蛇,等待张献忠大军攻城的最佳时机,再里应外合,助张献忠拿下武昌城。
此后,他们开始暗中联络那些对左梦庚心怀不满的将士,小心翼翼地为张献忠的到来做着各种准备。
自赵轩与王进暗中谋事起,武昌城内的气氛愈发诡谲。
各种流言蜚语似那无孔不入的寒风,在街巷间肆意穿梭。
“听闻赵轩与张献忠暗通款曲,怕是要将武昌城拱手相让。”
“王进也与他狼狈为奸,咱们这武昌城怕是要易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