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三从人群里挤出来,跪到云昭旁边:“太爷,我就是打他们的车夫,他们经常骚扰我的客人,每次我都驱赶他们,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的行径。
我见过他们强行乞讨,围堵过小孩、小姑娘,吓的孩子哇哇大哭,他们嬉笑着离开,十分可恶。”
云昭感激道:“大叔,谢谢你!”
丁老三道:“我来了好一会儿了,可我胆子小,不敢跟太爷说话,小兄弟别怪我是软柿子就成!”
人群里传出几句笑声。
陈长林也站出来,拱手道:“大人,我被他们拦截过,我也见过他们辱骂别人穷鬼。”
县令身边的黑须老者咳了一声。
县令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陈长林身上的衣服,道:“原来是梧桐书院的,旷课,好,勇气可嘉!”
陈长林拱手道:“大人,山长,学生告假了!
这些人,坑蒙拐骗,学生……”
黑须男子一瞪眼:“告假看热闹?
你好有血性啊!
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去!”
陈长林应了声是,躬身退了下去。
人群里又传出几阵笑声。
县令问:“还有没有人见过他们作恶呀?”
又一人出来施礼:“大人,小的也想作证,他们经常骚扰我们楼里的姑娘,对着楼上吹口哨,喊我们姑娘名字,可招人恨了。”
偷笑声更大了些。
云昭听这人声音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跟马大狗去家里买人的小厮。
云昭往旁边的人群一看,果然,小厮的主人,满春楼的孙爷,穿着一身灰衣,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云昭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
卖葡萄的老汉站了出来,证实云沐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乞丐,乞丐完全是撒谎。
紧接着,百姓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有给云昭作证的,有被乞丐威胁、辱骂过的,有被强行乞讨,有被讹诈过的,短短一刻钟,地上就跪了十几个人。
一老头道:“大人,今儿这事,我全程看的仔细,他们凶的很,瞪着眼珠子又吼又叫的。
这么好的孩子他们也忍心欺负,讹人家那么多钱。
若不是他哥哥拿钱感谢大家,他们早跑了。
感谢钱许了一千钱呢!
这损失谁赔?
人家花这么大价钱,不就是想让坏人受到惩处吗?
打板子太轻了。
大人,若真够死刑,就杀了他们得了!
不能让好人吃亏呀!”
乞丐恐惧道:“太爷,我认罪!
我承认,我欺负小孩,故意恶心人,这些事我都做过,可我们从没有过害人之心呐!
我看云沐过的好,想给他要两个钱花,开始只是想要二三十钱,他不给,还大喊大叫的,我就气昏了头。
我们一巴掌也没打他,真的太爷,要钱是我们不对,撒谎也是我们的错,可他们给不给都没事,我们没打算把他们怎么着。
我们再混账也罪不至死啊太爷!”
“太爷饶命啊!”
“太爷饶命,我们没害过人!”
“我们以后改,以后全都改了,太爷饶命啊!”
几个乞丐哭声一片。
县令一拍惊堂木,几人立即由哭声变为抽泣。
县令轻轻叹了口气,对老头道:“老伯请起,公子请起,大家都起来回话吧!”
“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