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少奶奶,您可算来了啊!”呜呜!
陈飞委屈地迎上去,接过了姜绾手里的保温瓶。
姜绾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早餐:“没吃饭?”
陈飞:“没……”
“这不正要吃吗?”
战霆骁傲娇地打断了陈飞的话,眼神警告:你敢告状试试?
陈飞的手往嘴巴上一拉,嘿嘿笑道:“巧了么这不是,老板正要吃饭,少奶奶您就来了!这保温瓶里装的是给老板吃的?”
“嗯,一点药膳,能帮助恢复的。”
【呜呜,她好爱!】
【战霆骁眸子里的眼神泡泡都要把病房淹没了。】
【还是真夫妻好磕啊!】
姜绾对上战霆骁眸子里的笑意,纳了闷了:【这小子笑那么荡做什么?我这是演戏啊!一天两千的诊金,我给做点药膳怎么了?】
可是——
“陈飞,盛药膳。”
“哦。”
之前战霆骁最讨厌药膳了。
战家的老员工都知道,战霆骁从小讨厌药味。
姜绾刚嫁进战家,在战园里种下那片药草地的时候,他气得差点没让人夷为平地。
但是后来,姜绾忙的时候,反倒是他偷偷地帮着除草,浇水……
他呀,爱而不自知。
就像这会儿,眼神里的爱恋都快满溢出屏幕了,却偏偏还自欺欺人地说这是为了演戏。
嗯,说不定奶奶什么时候就开电视看他们了。
他可不能露出破绽。
“你也还没吃吧?”
他将桌面上姜绾最爱吃的虾饺拿了出来,递给了陈飞:“去帮她热一下。”
“不用了。”
姜绾喊住陈飞,“我刚在医馆里吃过了。”
“哦。”
【老婆不陪我吃饭,委屈屈!】
【话说,是我太敏感了吗?怎么觉得姜绾的态度有点冷淡?】
【有吗?】
姜绾看了看空荡荡的病房,一阵安静下来后,她觉得别扭极了。
“我给你把个脉吧。”
“哦。”
战霆骁伸出手来,目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垂落的眼眸。
白皙的俏脸上,一层黑色的阴影被粉底掩盖,但战霆骁还是看出了她的疲惫。
他轻轻地皱了下眉头:“昨晚没睡好?”
“嗯。”
“做噩梦?”
“没事。”
姜绾垂眸看了一下脖子上的祖母绿项链。
这块宝石有神奇的安抚人心的功能,之前有它在,她能避开那个被海水淹没的噩梦。
但是昨晚,她梦到的是大关村后面的那座山。
那沉寂到令人发慌的黑色山林里,有惊悚的哭喊声传来。
她是被梦里那哭喊声给吓醒的。
醒来浑浑噩噩,好像有什么记忆呼之欲出,但又被她的理智扼住。
“去睡会儿吧?”
战霆骁的下巴努了一下旁边的大沙发。
不知是不是姜绾的错觉,那天过来的时候,沙发上还光秃秃的,连条毛毯都没有。
但是这会儿,别说毛毯了,地毯都铺得好好的。
软绵绵的舒适小区,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想窝进去小憩。
但,【真的可以吗?】
【我在录恋综啊,结果躺战霆骁的病房里补觉?】
“闲着也是闲着。”
战霆骁很会劝人,一句话就把姜绾干到了沙发上。
她赞同:【闲着也是闲着,不睡白不睡!】
心满意足拉上毛毯的她没有发现,病床上的人愉悦地牵起了唇角。
然后,吃饭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吃完饭后,嗯,他也困了呢。
因此,当牛导的目光转向他们的直播间,见到的就是俊男美女各自闭目安睡的祥和画面。
“我去,这就睡着了?”
“这是恋综,恋综,不是睡眠直播间啊!”
可是,病房里的人儿听不到他在遥远的呼唤。
反而是,副导匆匆地跑来告诉他,说直播别墅里,新来的女嘉宾和辛子逸打起来了。
“什么?”
辛影帝一向以温润着称,怎么会和新嘉宾打起来?
牛导匆匆往现场跑。
而医院里,姜绾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浑浑噩噩从沙发上醒来时,忽然对上了一双含笑的黑眸。
她一愣,只见,那人极速地转过头去。
然而,不太自在地指了指她的嘴角:“流口水了。”
“怎么可能?”
姜绾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忽然——
嗡!
脑袋好像遭遇了一场暴击!
她!居!然!在!前!夫!的!面!前!睡!觉!流!口!水!
【要死了要死了!】
【糗大了!】
她脸色爆红地冲进了洗手间,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
战霆骁可以脑补到她双手舀起水,疯狂地往脸上扑的画面。
他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啊啊啊!战霆骁又笑了!】
【高冷霸总的笑容是这么好看的吗?不行了不行了,我又醉了。】
热搜上,# 姜绾红温#和#战霆骁的笑#齐齐冲上了热搜。
颜控们纷纷冲到直播间,磕糖欣赏他们的“幸福时光”。
中医馆对面的小洋楼里。
何政站在书桌前,心情复杂地看着电脑前自虐的某人。
“九爷,别看了。”
“您昨晚一夜没睡,还是去床上躺会儿吧。”
可是,目光落在直播间中的傅砚洲却置若罔闻。
他好像没有听到何政的劝说。
他的脑海里,全是姜绾在战霆骁面前的自在。
尽管他们已经离婚。
尽管她说着不再爱他。
可是,她在战霆骁的面前是轻松自在的啊!
而他呢?
他哪怕是让她多看一眼,都想吐。
“何政,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如果当年,他没有反手杀了那几个人,她现在是不是就不怕他,就能接受他了?
可是,何政说:“九爷,您当年是正当防卫!如果您不动手,那会儿被分尸的人就是您了。傅敏桦留下来的人血腥残暴,当初您也是差一点点就没命了。”
“可她不知道。”
“……”
是啊,她不知道,所以只记住了傅砚洲残忍地杀害了那些人,却不知道他的迫不得已!
他自小生活在阴暗的地狱里,又怎么可能阳光生长?
“要不,我去找姜医生解释?”
何政心疼他,转身要走出别墅,被傅砚洲叫住了。
“没用的。”
他说:“她怕我是生理反应,不是一两句解释就能化解的。”
“那您怎么办?放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