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伤痛与希望
好家伙，这多点爆发的恐怖袭击，就跟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个炸弹似的，掀起滔天巨浪，无数人领了盒饭，更多人则是活在悲伤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而这一切，都是哈扎德那家伙策划了两年的杰作，真是够阴险的。
打从一开始，这场仗就打得憋屈，人类的科技虽然这些年突飞猛进，但在“主宰”的毒气面前，就跟纸糊的似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科学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讲逻辑，但毒气这玩意儿，压根就不讲逻辑，来无影去无踪，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等你想起来防的时候，毒气早就钻你骨髓里了，想躲都来不及。
全世界各地，到处都在打仗，就跟世界末日来了似的，那叫一个惨烈。
哈扎德这王八蛋种下的恶果，直接把世界搅了个天翻地覆，人心惶惶，社会秩序乱成一锅粥。
虽然理念一直在努力压制毒气的扩散，但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就跟救火队员似的，到处灭火，但火势太猛，根本压不住。
只有那些大城市还能勉强撑住，那些偏远地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毒气这玩意儿，还能生毒气，变异体也能生变异体，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没完没了。
恐惧和绝望，就跟瘟疫似的，在人群中蔓延，人心惶惶，社会秩序濒临崩溃。
就连阿斯兰，也没能躲过这一劫。
陈雨涵所在的“主宰”公会，也损失惨重，就连负责帮她处理日常事务的陈长青，也在这场灾难中领了盒饭。
陈长青，那可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剑客，为人谦和，公会里的人都敬重他。
他就像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谁有困难他都帮，公会里的人都把他当亲人看待。
可现在，他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影”和“花”还小，根本不懂死亡是啥意思，只知道伤心，哭了一阵子，就睡着了。
赵北霆站在墓碑前，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来参加葬礼的人，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算把哈扎德那王八蛋千刀万剐，也换不回那些逝去的生命，这份负罪感，估计得跟着赵北霆一辈子了。
赵北霆轻轻地摸了摸墓碑上陈长青的名字，小声说道：“老爷子，你要怪我，就怪我吧。”
他多希望，陈长青能像以前那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没事”。
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赵北霆抓起一把冰冷的泥土，洒在墓碑上，然后看着周围的公会成员，沉声说道：“这就是咱们剑客的命，说好听点是剑客，说难听点就是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你们享受的荣耀和财富，都是拿命换来的。”
这就是现实，残酷而又真实。
“如果有人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拿着这些年赚的钱，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气氛更加沉重了。
就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季浩然站了出来，笑着说道：“老大，你说啥呢，都这时候了，谁还会离开啊，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跟着你干！”
“这次的敌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女王”那娘们儿，实力深不可测，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能赢，下次见面，说不定就是生死离别了。”赵北霆语气沉重地说道。
季浩然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如果阻止不了“女王”，咱们都得玩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想当初，这小子连超凡者考试都不敢参加，现在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战士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爷爷当年，也是这么做的。”季浩然看着赵北霆，眼神坚定地说道。
季振华老爷子当年为了封印“??”洪流，舍身取义，拯救了整个大楚，这段事迹一直流传至今，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
“好久没听你提过你爷爷了。”赵北霆欣慰地笑了笑。
“好感度up，双倍up！”石思琪和蕾缇娜也笑着附和道。
一直没说话的“范泽”也忍不住说道：“我和浩然想的一样，我是个奶妈，我要是走了，公会就真完蛋了。”
柳若曦走到赵北霆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赶我们走，所以别再说这种伤人的话了。”
赵北霆握住柳若曦的手，苦笑着说道：“看来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那是当然，我一直……”
“好了，点到为止。”陈雨涵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一屁股把柳若曦挤到一边，那动作，干净利落。
“你干嘛啊，雨涵姐？”柳若曦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我只是觉得，现在这种场合不适合说这些，你反应那么大干嘛？”陈雨涵笑着说道。
“这种事应该由北霆决定，而不是你！”
“是吗？北霆，其实我……”
“我觉得雨涵姐说得对。”柳若曦不等陈雨涵说完，就抢先说道。
“我们家若曦真是长大了。”陈雨涵笑着摸了摸柳若曦的头。
“我一直都很成熟好不好。”
看着两人斗嘴，赵北霆忍不住笑了，这才是他熟悉的生活，充满了欢笑和希望。
夜深人静，赵北霆一个人来到阳台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远处传来阵阵虫鸣，跟城市里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人在这儿伤感啥呢？”凯琳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赵北霆转过身，看到凯琳娜手里拿着两个酒杯，走到他对面坐下。
他知道，其中一个酒杯，是给陈长青准备的。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但看到同伴死去，心里还是会难受。”赵北霆苦笑着说道。
“别想太多，老爷子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凯琳娜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这些年来，赵北霆送走了太多战友，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有些伤痛，是时间无法抚平的。
凯琳娜挠了挠头，说道：“这种感觉，我还真没体会过。”
她和陈长青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或许，在你眼里，我这样很冷血吧。”赵北霆自嘲地说道。
“怎么会呢。”
每次有同伴牺牲，凯琳娜总是第一个哭，最后一个恢复平静的人。
赵北霆怎么忍心责怪她呢。
“我只是，有点累了。”赵北霆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
“这很正常，你一直在战斗，没有一刻停歇。”凯琳娜看着赵北霆，眼中充满了心疼。
她见证了赵北霆的成长，也明白他肩上的担子有多么沉重。
“你需要休息了。”
凯琳娜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赵北霆，柔软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心安。
“姐，我已经长大了。”赵北霆轻轻拍了拍凯琳娜的胳膊。
“成年了不代表就变成铁人了，开心就笑，难过就哭，这才是人该有的情绪。”凯琳娜笑着说道，“开心一点，这不是很好吗？”
“唉……”
“你，你干嘛……”
“别乱动，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一会儿。”
“有，有那么明显吗？”
“嗯，很明显。”
“你的感知越来越敏锐了，看来以后想骗你越来越难了。”
“那可不行，我还想多骗你几次呢。”
“当然，你除外。”
凯琳娜温柔地抚摸着赵北霆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
时间在变，环境在变，但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变。
比如，她对赵北霆的爱。
“你做得很好，比任何人都好，我保证。”
“我知道。”赵北霆点了点头。
“如果觉得累，就想想未来吧。”凯琳娜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
“想想等一切都结束后，你想做什么。”
“这倒是个好主意。”
“比如，买一座小岛。”
“你的野心不小啊。”
“然后在那里过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晒晒太阳，吹吹海风，喝喝果汁，想想就觉得惬意。”
“荒岛求生吗？听起来还不错。”
“当然，还有穿着比基尼的美女……”
“打住，这也太不切实际了。”
“重要的是，要让自己开心起来，这样才有动力继续战斗下去，不是吗？”
赵北霆知道凯琳娜的用意，所以并没有反驳。
毕竟，人总是要有点念想的。
“不过，你好像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赵北霆突然说道。
“什么？”
“你的荒岛计划里，好像没有我。”
“啊……”
凯琳娜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连忙站起身，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那个，‘女王’的事还没解决呢，我去看看。”
说完，便逃也似地离开了阳台。
圆形大陆，海摩迪亚。
幽暗深邃的黑暗花园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空洞，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渊。
空间扭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空洞的另一端，是虚数空间，即使是神明，也不敢轻易涉足的禁地。
突然，一团肉块从空洞中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
一团，两团，三团……
数不清的肉块不断涌现，跳动着，蠕动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哈，哈，哈……赵，赵……”
肉块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坏掉的收音机，刺耳而又诡异。
“赵，北……北霆……赵北霆……”
肉块逐渐融合，膨胀，最终变成了人形。
四肢健全，五官清晰，一头苍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两道光环在头顶浮现，如同神明的印记。
虚数空间的通道关闭，那团肉块，或者说，“女王”，缓缓睁开了双眼。
“赵北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