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筑邶将脸贴在韩锦一的身上,猛地吸一口气,想起刘志咏之前说怎么留住韩锦一的话,想想也确实有道理,只要有了爱情的结晶,韩锦一便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赵筑邶嘻嘻坏笑着,慢慢的开始抚摸韩锦一的身体,韩锦一脸一红,倒也不反抗,半推半就的就要答应赵筑邶。
“门主,门主,那老头又来了!”忽然门口传来弟子声音,惹得赵筑邶恼怒至极,但听到那个老头,赵筑邶却是像被冷水淋头一般,脸色瞬间苍白。
韩锦一看赵筑邶的模样,只觉得很是好笑,笑着一拳轻轻打在赵筑邶的胸口,笑着说道:“放心,我会在你的身边,别怕。”
赵筑邶听韩锦一这般说,才放下心来,看韩锦一对韩遇春不反感,估计是也接受了这个亲生父亲,那自己还真不能怠慢。
赵筑邶急忙起身想找身衣服穿,但却不知道自己衣服放在哪里。
韩锦一无奈的从床边的一个柜中拿出一套衣服,递给赵筑邶。
赵筑邶嘿嘿一笑说道:“锦一,你看,你不在我连衣服都穿不了,你要是走了,我该咋活啊,我是真的离不开你。”
韩锦一笑着看了一眼赵筑邶,白了赵筑邶一眼,也穿上衣服,和赵筑邶手挽着手,打开门朝着崆峒派的山门口走去。
韩遇春站在崆峒派门口,面带笑容,两个守山弟子一脸谨慎的看着韩遇春,昨日前来大闹,今日又前来,只是今日却是好言相告,说是要请见一下崆峒门主,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想些什么。
韩遇春却是在心里想着,该怎么和崆峒派门主套近乎,他也曾和那崆峒门主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崆峒还是个小门派,而明教当时却是名声盛极一时,也算是几次与崆峒门主共事,在记忆里,这崆峒门主还是蛮和蔼的。
韩遇春正想着,赵筑邶和韩锦一却是挽着手前来,笑着看向韩遇春,只见韩遇春虽是脸上笑容满面,但脸上的苍白和眼眶附近的淡黑还是出卖了他,这老头子估计是昨日没有休息好。
赵筑邶心里思量一阵,便率先开口说道:“韩...老爷子,今日前来作何打算?来来来,请进堂内说话。”
赵筑邶一脸陪笑模样,韩遇春视若无睹。
只是见赵筑邶挽着自己女儿的手,只觉得心在滴血,但如今木已成舟,韩遇春倒也不好说些什么,想着这赵筑邶是少门主,自然还是要给几分面子,不然让崆峒派帮忙找人的事便多半会泡汤。
韩遇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便大步流星走到赵筑邶的身旁。
韩锦一不敢去看韩遇春,躲着韩遇春的视线。
赵筑邶一拱手一侧身,笑着说道:“老爷子,请进。”
韩遇春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的跟着赵筑邶往崆峒派内走去,赵筑邶偷偷给山门口守卫打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多管闲事,便引着韩遇春朝着会客厅走去。
来到会客厅,赵筑邶笑着说道:“老爷子,请上座。”说着指了指那本该由主人坐的座位。
“不,我虽是江湖前辈,但在崆峒,我也就是个客人,何德何能坐着主位,莫要折煞老夫了,还是去请门主吧。”韩遇春笑着摇头说道。
“这...”韩锦一看了一眼赵筑邶,赵筑邶笑了笑说道:“韩老爷子,我们崆峒派,我便是门主,我让您坐,您就别客气了。”
韩遇春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赵筑邶笑了笑,然后脸色忽然平静,淡淡的开口说道:“几十年前,朱棣改京都,来到了北平,当时朝廷上下内忧外患,北平也是人人不服这篡位的皇帝,朱棣便想着立威,表面笑着请我父母二人和一众江湖门派到皇宫内参加宴席,最后还是将我父母害死,最后给崆峒派的传话是我父母二人去了边境,要为国出一份力。”
韩遇春见赵筑邶脸色沉重,倒也不像是假话,只得是淡淡的点头,淡淡的说道:“人生在世,八九不顺意,是人生常事了,你也不要太悲伤。”
赵筑邶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老爷子,你也看出来了,我和您的女儿韩锦一,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我以后便敬您一声丈人,以后在崆峒,你便是最大的,这主位,便由你来坐吧。”
韩遇春说道:“这...”看了看赵筑邶,又看了看韩锦一,最后喟叹一声说道:“好吧,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着便坐在了主位上。
赵筑邶笑了笑,拉着韩锦一也坐在了椅子上,等着韩遇春开口。
韩遇春看着赵筑邶二人,点了点头说道:“你与锦一的事,我虽然是最近得知,但...我却还是有些疑虑,你堂堂的崆峒派...少主,怎么能看上我家丫头,说实话,我对你并不放心。”
赵筑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丈人,这一切嘛,是我小时候的一个错误,我和锦一,我俩瞎点鸳鸯,才有了之后的事,我父母被害之后,是锦一帮着我出谋划策,才有了今日的崆峒派,说我是崆峒派少门主,其实也并不准确,韩锦一,也是崆峒派门主,我和她,对于崆峒派,是缺一不可的。”
韩锦一看了一眼赵筑邶,心里想着:“什么乱点鸳鸯,明明是你用药...哼。”
韩遇春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些年,还真是难为你们了。”
赵筑邶淡笑一声,拉住韩锦一的手,韩锦一也回以微笑。
会客厅沉默了许久,赵筑邶率先开口说道:“丈人,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韩遇春抿了抿嘴唇,笑着说道:“今日我前来,是想让崆峒派帮我寻找一下韩锦统的下落,这孩子是随你们进了京城吧?那丫头的性格和她娘是一模一样...”
说起韩锦统的娘,韩遇春看着韩锦一,想起之前的往事。
明教那次遭遇大劫,韩遇春不得已与妻子散开,各带一个女儿分头逃跑,自己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跑掉了,但在明教等了数日,却没等到妻子回来。
韩遇春发了疯般的按着计划的路线去找妻子,却只在一个树林中发现了已经死去很久的妻子尸体,韩遇春伤心欲绝,想着韩锦一估计也是受了迫害,这才带着自己妻子的尸体离去。
韩锦一听韩遇春讲起她的娘,只想起那时自己还是懵懂的小丫头,跟着娘亲逃离,逃到一处树林,母亲已经被暗箭所伤,躺在树下,自己泣不成声。
周围的匪徒狞笑着朝她们二人走来,却听见一声呵斥,韩锦一没来得及看是何人呵斥,便已经晕了过去。
待到醒来,韩锦一便来到了崆峒派,从小便跟和赵筑邶一起长大,因为年纪比赵筑邶大上一些,赵筑邶便一直叫韩锦一师姐,到了懵懂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赵筑邶便受刘志咏的蛊惑,晃骗韩锦一喝下了蒙汗药...
赵筑邶见韩遇春发着呆,便看向韩锦一,没想到韩锦一也是在想事情,赵筑邶只得咳嗽一声,笑着说道:“丈人放心,锦一也想见自己的妹妹,已经派了弟子去搜寻韩锦统的下落了,估计假以时日便有结果了,丈人这几日便留在崆峒吧,我和锦一也好尽尽孝心。”
韩遇春回过神来,看着韩锦一,刚才那番回忆,让韩遇春的愧疚更盛,听到赵筑邶这般说,自然是乐得留在崆峒派,也想和自己散了十几年的女儿相处几日。
赵筑邶急忙叫来几个弟子,帮着收拾出一个大的房间,搬去了很多桌子椅子,也搬了许多古文和藏品,几本书,将房间装饰的豪华得很。
韩遇春感慨着崆峒派的家大业大,也担忧着韩锦统的境地。
守义帮。
药王谷几个弟子聚在一起,讨论着乔和的伤势。
“不对啊,按理说这种铁蛋子是没有毒的,怎么会昏迷这么久?”一个弟子不解的问道。
“还真是稀奇,搞不明白,你说,他这一身硬气功,不可能这般轻易的被铁蛋子所伤,更别说是胸口了,那可是练武之人最要紧的地方,真是不应该。”一个弟子叹气说道。
“难不成那日乔武教是喝了几杯酒?那也不应该啊,乔武教的酒量很好啊。”一个弟子说道。
躺在床上的乔和缓慢的呼吸着,身子微微颤抖,终于,肯活动活动手指了。
“乔武教,乔武教!”一个注意到乔和动作的药王谷弟子急忙叫道,来到乔和的身边,扶着他坐起身来。
乔和缓慢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众人,淡笑着说道:“这几日,守义帮可还好。”
“还好还好,乔武教,咱们帮主都回来了,也进宫和朱瞻基谈判了,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一个弟子说道。
进宫?谈判?
乔和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是皱着眉问道:“怎么这般鲁莽,守义帮有没有吃亏?”
“这个...”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那问青天和赵筑邶两位帮主自从去了皇宫后,还没再回守义帮,具体的事情,几个弟子自然是不清楚。
“丈人?你醒了?”刘志咏冲进屋来,看着面色苍白的乔和,脸上一阵复杂神色。
“志咏,你来了,呵呵。”乔和笑着说道,几个药王谷弟子一对视,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小雀端着热水站在门口,眼中蓄满了泪水,就这般站着,也不进也不出,乔和一笑,对着小雀说道:“女儿,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些进来吧。”
小雀应了一声,进入房间,看着乔和,哭的是梨花带雨。
“呵,你这个傻丫头。”乔和眼中闪过一丝内疚,拉住小雀的手,小雀哇的哭出声来。
刘志咏看着俩人,悄悄也退出了房间。
刘志咏来到守义帮的大堂内,叫了几个弟子命令道:“立刻前往慕容医馆和崆峒派,将两个帮主请来。”
几个弟子应声离去,刘志咏从怀中掏出那个从万宝阁拍卖来的藏宝图,皱眉许久才轻声一笑。
几个时辰之后,问青天和赵筑邶赶到了守义帮,急急忙忙进了大堂。
“志咏,你丈人醒了?”问青天问道。
“嗯,虽然脸色苍白,但也无大碍了。”刘志咏笑着说道。
赵筑邶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丈人,不然咱们守义帮真是盛极则衰了,此后,可万万不能怀疑与他了。”
刘志咏笑了笑,带着二人来到乔和养病的房间。
小雀此时正和乔和说着话,问青天三人进了房间,先是和小雀打了声招呼,然后才和乔和说道。
乔和皱眉说道:“你们去皇宫了?”
问青天和赵筑邶一对视,对着乔和点了点头。
乔和轻声叹了一声说道:“胡闹!这朱瞻基就是想要你们去找他,如今这般行事,却是从了他的心。”
赵筑邶和问青天对视一眼,那日前去皇宫,还真是被朱瞻基将了一军,这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听着乔和训斥二人。
乔和见问青天和赵筑邶不反驳,眼中闪过一丝狡诈,摇了摇头说道:“倒是也没那么严重,虽然朱瞻基视你们为肉中刺眼中钉,但多半还是会估计守义帮如今的名气,多半不会再出手了,无妨,无妨,只是咱们这些弟子这些时日,不知道有没有着调练功。”
刘志咏急忙笑着说道:“丈人,你放心,这几日都是由我来督促弟子练功的,您尽管放心就好。”
乔和皱眉看了刘志咏一眼,刘志咏嘿嘿笑着。
赵筑邶却是开口说道:“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也不是一言两语能讲清楚的,乔叔,你还是先休养好再说吧。”
乔和笑着对赵筑邶点了点头。
问青天笑着对乔和一拱手,率先走出了房间,赵筑邶也跟着问青天离去,刘志咏笑着看了看小雀,也便离开了房间。
问青天三人在守义帮转了一会,才到了崖边小楼,听着怒涛声,喝起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