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问青天坐在亭子上,已经昏昏欲睡,丁勾玉躺在亭子上,正打着呼噜。
“青天,来,现在你和清儿去高楼吧,等着明日婚宴吧,午饭和晚饭我会差人给你送过去的。”慕容浩歌说道。
“啊?好。”问青天起身,揉了揉眼睛,此时已经没有宾客再进入药王谷,问青天真是惊讶于这药王谷在这江湖的声望,大半个江湖人都来了,甚至有些无门无派的人送来些许礼品,也不说留下吃饭,便匆匆离去,现在看来,敢留在药王谷吃婚宴的除了那几大门派和几个二流门派外,就一个上午被救助的大刀门鱼子石留在药王谷之中。
“慕容老爷子,且慢。”丁勾玉带着睡意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今日下午,便有皇家人来祝贺,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丁勾玉打了个哈欠说道:“还要麻烦问哥和慕容姐再下来,公主也来了,看看时辰,也差不多要到了。”
“皇家?那个小丫头要来了?”慕容浩歌哈哈笑着说道。
“是啊,唉,本来以为可以远离她几天,也是,她和慕容姐这么亲密,怎么可能不来。”丁勾玉叹气说道。
“嗯?为何要远离公主那?”问青天不解的说道。
丁勾玉看向慕容浩歌,俩人一对眼,哈哈大笑。
问青天不理解俩人为何发笑,也懒得去问,便继续坐在亭子上发呆。
“既然那丫头要来,还是把清儿叫过来的好。”慕容浩歌说道。
丁勾玉笑了笑说道:“若是那妮子来了没见到慕容清,说不得又要大吵大闹了。”
慕容浩歌哈哈大笑着离去,丁勾玉继续躺在亭子里,无奈的说道:“问哥,一会可能要有家丑外扬了,千万不要嘲笑我啊。”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怎么会,自五年之前那次见面,我还未曾见到公主,怎么会嘲笑你。”
丁勾玉苦笑了一番,开口说道:“话说问哥,你现在的身法真是越来越好了,就你上午那一个挪位,就真是了不得了,你若是干我这行,你要比我还厉害。”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我也就只会逃跑了,我没你的功夫精深,怎么可能比你还要厉害。”
丁勾玉说道:“就你那一手银针定穴,就已经不要跑了,我要是有你这银针定穴,我根本就不用偷,直接就抢,我要是会银针定穴,我就将那老秃驴定在原地,脱下他的裤子狠狠的抽他屁股,然后在他面前将他们武林流传至今的宝贝袈裟撕个粉碎。”
问青天看着丁勾玉咬牙切齿的说着,笑了笑。
丁勾玉还在与问青天说着自己会银针定穴后如何如何,慕容浩歌带着慕容清便来到了亭子内,慕容浩歌咳嗽一声说道:“想学这定穴之法?我可以教你啊。”
丁勾玉起身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这个人喜欢学的广,不喜欢学的精,就算是学了那银针定穴,多半也只是银针扎人,没办法做到问哥那般厉害。”
“还有点自知之明啊。”慕容清笑着走来说道。身后的慕容浩歌也是一脸笑容。
“唉,不愿意和你说话,老是打击我。”丁勾玉无奈的说道。
“你不说公主妹妹要来吗?人呢?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告诉公主妹妹,让你感受感受家暴。”慕容清威胁着说道。
“快了快了,你就这么想那婆娘?”丁勾玉叹气说道。
“婆娘?嘻嘻,你就喜欢这么称呼我?”公主立在门口处,笑着说道。
“小雅。”慕容清眼睛一亮,急忙走到门口拉住公主的手,笑着拉着她来到亭子里。
“清儿,慕容爷爷,许久未见。”公主笑着说道。
问青天打量着公主,高高的头发扎起,已是做了人妇的样子,样子也甚是美丽端庄,此时正笑着看着慕容浩歌,慕容浩歌哈哈大笑着走了过去说道:“小公主,难道只有清儿结婚之喜才能请的动你?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一看我这老骨头。”
“爷爷,我这之前不是忙吗?”公主撒娇着说道。
“忙,忙着寻驸马对吧,自己的终身大事悄悄地就办了,怎么,是嫌爷爷给你拿不出好的礼物吗?”慕容浩歌逗着公主说道。
“爷爷,你再说,你再说我可揪你胡子了。”公主嘟着嘴说道,然后上前就要去揪慕容浩歌的胡子。
“好了好了,是爷爷错了,别闹了,哈哈。”慕容浩歌开心的笑着说着,然后宠溺的摸着公主的头。
当今敢这么摸公主的头的人可不多,除了是身为丈夫的丁勾玉外,就算是当今的皇帝朱瞻基都不能说想摸公主的头就摸一下,除了这个从小看着公主长大的慕容浩歌,从小慕容清随父母进宫之后,每次回来都带着这个小公主,那时候公主也是喜欢调皮捣蛋,没少揪自己胡子,慕容浩歌也不生气,日渐看着公主从六七岁变成大人,慕容浩歌已经将这公主当作自己的孙女,虽然这称呼是有些大逆不道,谁敢叫如今皇帝的妹妹孙女,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属实是实打实的不是亲的胜似亲的,若是公主执意要认这慕容浩歌作爷爷,那坐于庙堂之上的朱瞻基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毕竟除了公主这一层关系外,自己也算是药王谷的熟人,与慕容清的关系也是青梅竹马,自己怎么能轻易翻脸?
“对了,我哥哥说,若不是国事繁忙,自己也一定要亲自来祝贺。我昨日到的镇上,昨日我便在那镇子里住了一夜。”公主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昨日到了便来谷中住还不成,你的房间我一直都给你留着,昨日丁勾玉住的就是你的房子,怎么不昨日过来?”慕容浩歌埋怨道说道。
“昨日我也倒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在镇中看到了那小贼,笑嘻嘻的在大街上作乱,只好昨晚整治他一番,今日让他前来报信,这才耽搁了一番。”公主说着看了一眼正笑嘻嘻的丁勾玉,丁勾玉闻言收起笑容,一脸的无奈。
昨日想着买些吃的送给路边的小孩,却遇到那商贩讹自己,便一气之下将那小贩的手推车推着跑,然后一手一个糕点扔给路边行人,没想到让公主抓了个现行,昨日晚上,可是折腾坏自己了。
问青天笑着看着丁勾玉,怪不得今日上午躺在亭子中睡了一上午,还是这般没精神。
慕容浩歌哈哈笑着说道:“那你们年轻人聊,我去陪酒去了。”
公主对着慕容浩歌一拱手,慕容浩歌笑了笑摸了摸公主的头,哈哈笑着离去。
“哼,你看看慕容姐姐的婚礼,几大门派都来了,你再看看我们的,哼~”公主嘟着嘴看着丁勾玉说道。
“干嘛,干嘛,这么挑剔干什么,再说了,我这花朵多让你采多少蜜了,你还在意这个,再说了,一切从简,不是你主动和我说的吗?怎么能怪我,我还想大办特办那,你怎么能赖我?”丁勾玉苦笑着说道。
“大办特办?和几位姐姐妹妹一起大办特办?哼~也就你有这心思了,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让她们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公主不满的说道。
“魅力嘛,哈哈,这不一直都是我的长处嘛,再说了,你不也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吗?”丁勾玉嘻嘻哈哈的说道。
“那是你缠着我,你求的我。”公主一嘟嘴,上来抓住丁勾玉的耳朵说道:“我不管,今天晚上,必须好好折磨折磨你。”
“你知道吗?其实男人就是一朵花,而且花期可长可短。”丁勾玉认真的说道。
“什么意思?”公主眨了眨眼问道。
“你看,一朵花如何让它保持美丽?当然是要有花粉,有了花粉,这个花才更有活力,现在那要做什么,你知道吗?”丁勾玉严肃的说道。
“做什么?”公主问道。
“现在要蓄粉,一定不能再采花了,再采花花就死了。”丁勾玉苦笑着说道。
公主脸一红,慕容清也是脸一红,走过来拉住问青天说道:“走,以后别和他说话,这种人以后少打交道。”
“误会啊,误会。”丁勾玉苦笑着,看着问青天被慕容清拉走,公主见俩人走远,笑着伸手便往丁勾玉下体摸去说道:“蓄粉,说胡话,我现在就采花。”
“唉,你往那摸啊,别摸,哎呀,我就随便一说,别碰,好好说说话还不成,哎呀...”丁勾玉两个手防着,苦笑着叫着。
问青天被慕容清拉着走,见四处没人,便上前抱住慕容清趴在耳边说道:“蓄粉是什么意思啊大姐,采花是什么意思。”
慕容清脸红着回头,笑着说道:“都说让你远离丁勾玉,你看,你现在也学坏了,一点也不老实。”
若是此事被丁勾玉听到,丁勾玉定要跳脚大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嗯...确实有点关系,但是不大,对吧?
问青天笑着咬着慕容清的耳垂,慕容清感受着问青天的鼻息,心里满是羞涩。
问青天松开嘴,笑了笑说道:“不和你闹了,我们现在就回高楼吧,等明天婚礼开始的时候再出来吧,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慕容清点了点头,拉着问青天往高楼走去。
此时,四角长廊,三桌,一桌慕容家人,一桌二流门派掌门,一桌一流门派掌门还有慕容浩歌,江才,和那个不上流的门派大刀门的掌门鱼子石。
此时鱼子石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左面是清晨篇掌门毕坤,右面是峨嵋派掌门李白衡,对面是丐帮帮主乔和,这几个大门派掌门都是平常见不到的存在,这次竟然能和他们在一个桌上喝酒,真是荣幸,就不知道那眼睛上蒙着黑布的人是何人,难不成也是如自己一般的人?
“感谢各位的到来,慕容家和药王谷不胜感激,几位的到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这杯酒,我敬各位。”慕容浩歌笑着起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个桌的人笑着起身看着慕容浩歌,也是豪气的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笑着看着慕容浩歌。
“请坐,请坐。”慕容浩歌说着,来宾缓缓坐在椅子上,慕容家的人除了老人以外,年轻人却没有坐下,起身拿着酒壶,端着酒杯,走过来一个一个和各个门派的掌门喝着酒,慕容浩歌见慕容家人不认得这鱼子石,急忙上前先去敬酒说道:“素问大刀门掌门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更是如那传言一般,敢于直接与那昆仑派硬碰硬,果然是豪杰,我敬你一杯。”说完便一杯酒下肚。
鱼子石急忙起身说道:“昆仑派人行事作风一向毒辣,我这只不过是心所想便行所为,算不得豪杰,感谢您出手,我干了。”鱼子石一杯酒喝下。
各个门派掌门都知道,这是告诉这人是何方神圣,免得一会说话丢了面子,几大门派掌门暗暗将这大刀门记在心里,尽力记住这鱼子石的模样。
慕容家的人走了过来,对着鱼子石敬酒,说着客套话,慕容浩歌笑了笑,走到江才身边说道:“盲人琴师,明日便是你徒弟与我孙女的喜事,这一辈,算是联谊之酒,我敬你。”
江才笑了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盲人琴师!几个二流门派的掌门急忙看着那江才,就连今日赶来的青城派掌门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知道药王谷若是嫁孙女,女婿肯定差不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盲人琴师的弟子,今日上午那穿着一身喜服仔细大量自己的便是盲人琴师的徒弟?长得蛮清秀的,但是内力和气功没有感觉到分毫,倒是那腿和这盲人琴师一般,有着些许道行,说不得这盲人琴师的腿法所学便与我青城派有着关系。
一个二流门派的掌门起身,来到江才身边说道:“在下袁昌,是青虹阁的阁主,素来听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实乃我大幸,我干了!”袁昌说着一杯酒便喝了下去。
几个二流门派的人见状,也急忙走上来,对着江才敬酒,江才来者不拒,一口气七八杯酒下肚,笑着和几个掌门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