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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厉害啊!”

这一套首饰若是落在年轻小姑娘的身上,那可真是可爱又漂亮,这项坠和胸针一样做成立体的,耳环也得是立体的,戒指虽然看起来简单,是搭配起来正正好好。

胡师傅看着这样一整套首饰的设计图就这样出现在纸上,他高兴的不得了。

池鲤倒是觉得戒指上可以再增添一些闪光点,专门在设计图稿上标注要用绿色的宝石镶嵌叶面,其他的地方自然是用金来做。

这样一来,这一整套的首饰,就算是单独摘出来戴也都可圈可点。

胡师傅心满意足的带着设计图去了工作间,池鲤倒是彻底没了上课的心思。

就算是继续上课,时间也不够了。

“明天还是去我家上课吧!胡师傅在这里我是不可能专心上课的。”

池鲤看着自己的设计被胡师傅这样喜欢,她很高兴,只不过她今天来这里是专门为了上课的,原本的计划被打破,她还是有些不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胡师傅都要窝在操作间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在胡师傅离开操作前之前重新找地方,这几天你还是来店里就行。”

宋砚很清楚的知道池鲤在介意什么,他帮着池鲤收拾书本,眼里含着清爽的笑意。

池鲤没说话,只是看着给自己收拾书包的宋砚。

就这么一刻,他好像变得特别了,那种能够清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特别的感觉。

这种微妙的默契让池鲤对宋砚有一种天然的亲近的感觉。

“今天想吃什么,我带你下馆子去。”

宋砚很自觉的把池鲤的书包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池鲤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

宋砚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解。

“怎么了?我脸上有粉笔灰?”

宋砚等着池鲤的回答,池鲤摇摇头,站起来朝着宋砚走过去,刻意将书包从宋砚的手里接过来。

“没有粉笔灰,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吃午饭了,明天见。”

池鲤背着书包走了,宋砚看着池鲤的背影,有一瞬间的疑惑,心里还有点委屈。

刚刚被这样盯着看,紧接着午饭也不在一起吃,他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好像被丢下了。

池鲤出了门,骑上自行车迅速离开,只是她的脸颊却越来越红了。

怎么回事,怎么能看着宋砚出神了呢!

幸亏自己跑得快,万一被他看出来,自己可就丢脸丢大了。

池鲤骑得很卖力,随便找了一个一个快餐店打包了盒饭,就急匆匆的去了服装厂。

这一路上的风吹散了池鲤心底的那点害羞,刚到服装厂的门口,就看见大门口正在闹腾。

捎带着看大门的年轻小伙子站在服装厂大门外头,正在和人吵架。

等池鲤上前,就见着池爱国带着李淑华,还有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在门口吵闹。

“干什么呢!”

池鲤停好自行车,阴沉着脸上前。

年轻小伙子可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挡在门前,一句话都不说了。

“池鲤,你总算是来了。”

池爱国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见到池鲤就一副大怒的样子,好像池鲤是他的仇人一样。

“赶紧给我停工,这是我的地。”池爱国一句话就让池鲤笑了起来。

李淑华站在旁边,看着池鲤笑起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来拉着池鲤的手,不等她开口,池鲤就一把甩开了李淑华。

“这地是我的,手续齐全,文件上都写的明明白白,你们这是要硬抢吗?”

李淑华被甩开手,也没有继续拉扯池鲤,只是站在池爱国前面,面对池鲤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小鲤啊!咱们是一家人,这地就是家里的,只不过是放在你的名下而已,你怎么能私下做主呢!这位是你王叔叔,他每年都租咱们家的地种,这么多年了,从来也没变过,你这么做,让你爸咋做人啊!”

李淑华上来就给池鲤扣了一个大帽子,更是直接把这地的归属权给划分了。

“要不咱们去派出所说个清楚吧!这事儿还没过追诉期呢!你们可以把地收回去,那池笑笑恶意顶替我读书名额的事情就要继续追究,还有我这已经投进去的钱,你们都要照价赔偿,我可是欠着银行的贷款呢!你们想要这个地,就得把银行欠款也给还上。”

池鲤双手抱在胸前,面对池爱国和李淑华,以及那个根本不认识的王叔叔,她直接把事情给摊开了。

李淑华一下子就闭了嘴,她最宝贝的就是她的女儿,这事儿要是继续追究,她女儿可就是要蹲大牢的。

池爱国本就怒火上头,这会儿看着池鲤这有恃无恐的样子,抬手就往跟前走。

“陈爷的话你们都忘了是吧!”

池鲤冷冷的瞥了池爱国一眼,根本就没把他的巴掌放在心上。

无他,只是池鲤太过了解自己这个欺软怕硬的父亲。

自己之所以能安稳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池爱国害怕陈爷,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敢过来闹腾闹腾。

池爱国当真不敢再动手,巴掌扬在空中,落也不是,收也不是,尴尬的厉害。

一旁那个姓王的看着眼前这状况,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陈爷是谁,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

“池鲤,你还认不认我这个爹。”

池爱国悻悻的收回手,看着池鲤眼睛都气红了,愣是不敢动池鲤一根手指头。

“血脉亲情,不是我想不认,就能不认的,你直说,你想干什么,开诚布公,还能谈。”

池鲤看着池爱国这幅只敢仗着父亲身份跟自己使厉害的样子,越发的不当回事。

“这地你可以用,但是你必须给租金,一年十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池爱国的话落在池鲤的耳朵里就是笑话。

一年十五万,这块地的确值这么多钱,可这是买断的价格,一年十五万,这跟抢劫没有区别。

“没有,我现在欠了银行三百多万,这一年十五万我可拿不出来。”

池鲤仍旧抱着膀子,顺嘴编造了一份巨额债务,至于池爱国怎么想,她可就不会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