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石头的打样,所有人都跪在玉白面前发誓,誓死跟随三少爷!
玉白点头,对众人说,“现在,我们大家下山,大家都要听我安排,不要擅自行动,知道吗?”
“谨遵三少爷吩咐!”众人齐声道。
玉白带着众人下山了,她们一路往北走,路过一个镇子,玉白想了想说,“木头和大头跟着我去镇子里,你们其他人都在树林里等着,我们不回来,你们不许露面,知道吗!”
“胥儿,你放心,我看着她们!”周老夫人出声道。
玉白点头,然后带着木头和大头往镇上去了。玉白到了镇上去了牛马市场,她从空间里拿了银子出来,买了三辆马车,这让木头和大头非常惊奇,他们想不到三少爷居然还有银子!
马车买好了,玉白赶着马车又去买了大家穿的衣服,按照人头,一人买了一身,又去买了米面,还有铁锅,碗筷和油布,把路上需要用的准备了一下。
等到玉白他们三人赶着马车到了约定地点,周老夫人看着那三辆马车,惊喜的问玉白这马车哪来的?
玉白拿出衣服说,“大家先把衣服换上,有话我们路上说。”
小厮们在外面直接换衣服,玉白在车上换了一身女装下来,周老夫人一见有些迟疑,“胥儿,你这是?”
“大家都知道周家三少爷跑了,我换上女装这样方便些!以后大家都叫我三小姐,知道吗?”
下人们一听就说,“是!三小姐!”
“祖母,你姓什么?”玉白问道,
周老夫人明白了玉白的意思,她笑着说,“我母家姓白,大家以后称呼我为白老夫人,江南白家,知道吗?”
“是!白老夫人!”众人这时都明白了,她们这是要隐姓埋名了!
玉白想了想说,“以后我的名字就叫白玉,你们都记住了,不要说错了!”
“是!我们都记住了!小姐名字叫白玉!”
一切都准备好了,玉白把所有人的衣服堆在一起,放了一把火,全烧了。然后众人坐着马车,小厮们做车夫,一路往寒州而去!
马车里,周老夫人拉着玉白的手说,“如果当初你母亲和你大哥二哥不那么任性,现在咱们就可以往江南去了,也犯不着往北面跑,唉,糊涂啊!”
“那有什么办法,他们都比我有能力,哪里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有的时候不吃了亏是不死心的!”玉白垂着眼说。
玉白他们因为买的有米面,绕过镇子往北走,晚上找开阔地露宿,没办法,他们现在往北面去跟自己找死没什么区别,可是,不是得找周夫人她们吗,就是冒险也得找。
不过玉白也没有盲目的往北走,她让下人打听了一下有没有流放的人往北去,得知有一群人被衙役押着往北走了,就顺着流放之路往北追去!
因为他们赶着马车,走的速度快了一些,他们路过了荆州,在一个小镇上买了米面,把水囊都灌满了,然后继续往北走,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被衙役们的身影,玉白掀开窗帘往外看,果然是周夫人她们。
不过这个时候,流放队伍只有周夫人,张嬷嬷,周柏,周柯,冯秀贞还有几个丫鬟小厮,没见肖雅,也没见到周柏的孩子。
玉白想了想,就让马车停靠在路边,她扶着周老夫人下了马车,在路边装做散心,丫鬟小厮们就忙着烧火做饭,等了许久,才见衙役们押着周家人过来,可能衙役们也饿了,就让停下来休息。
有衙役过来跟玉白他们讨要热水喝,玉白点头同意了,让丫鬟们把烧开水后先让给衙役们。
玉白装作不经意的问衙役,那些人都是谁?
衙役说是京城周家人,玉白装做惊讶的拿着扇子遮住半张脸说,“周家人,是京城周宰相周家人吗?”
那衙役说是,就是周宰相的家人。
玉白娇声问道,“衙差大哥,我能去看看吗?我还没见过流放犯呢!”
“小姐要看就躲远点,别沾染了晦气!”
“好,我知道了!”玉白娇声说。
“祖母,您去看看吗?”玉白问道,
周老夫人无奈的说道,“也罢,我随你去看看!”然后俩人就往周家人走去。
张嬷嬷是最先发现玉白和周老夫人的,张嬷嬷带着脚链跑到周老夫人面前说,“老夫人救救我们吧!”
周夫人也发现了玉白和周老夫人,她也跑了过来,对着周老夫人哭声哀求,紧接着,周柯和冯秀贞也跑了过来,见到周老夫人就要往身上扑。
周老夫人没想到周夫人如此沉不住气,她看到周柯冲她扑过来,呵斥道,“放肆!谁是你们的母亲,谁又是你们的祖母,我是江南白家人,和你们周家有何关系?玉儿,我们回去!”
玉白拿着扇子遮着半张脸,看了看周夫人和周柯,蠢货,这个时候能认亲吗?真是找死!
周老夫人气坏了,她终于认识到周夫人她们的愚蠢了,目前这样情景能相认吗?蠢货,蠢货,一群的蠢货!
等到周老夫人和玉白走了,周夫人还在自言自语的说,“江南白家,不过这也太像了,难道我认错人了!”
张嬷嬷看着周老夫人离去的背影,猛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她怎么这么蠢,她们现在是流放犯,衙役们还在,她们怎么能相认呢?这不是找死吗?
周夫人见张嬷嬷自己扇自己就问,“张嬷嬷,你打自己做什么?”
周柯反应过来了,他也是蠢了,衙役们就在旁边,他们现在真是被折磨傻了!
“相公!”冯秀贞见周柯往回走,就有些不解,刚才那老人难道不是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被气的不轻,她回到马车上对玉白说,“我现在终于理解你了,这些蠢货就不能管!”
“那我们现在走?”玉白问,
“吃了饭我们就走,让她们自己走到寒州去,不受点罪,永远不长记性!”周老夫人生气的说完,又感叹道,“以前家里的大小事都是你父亲打点,这府里也没有姨娘争宠,就你母亲一个,这日子过的太过安逸是一点脑子都不动,现在看看,这日子是真不能过的太好,不然人都变成蠢货了!还好,周家有你,你是个好的,比你的哥哥们都聪明,现在看来,就算把他们救出来也会拖你的后腿,不行就让他们去北地吧!”
“祖母说的怕是气话吧,真要走了,您还得嚷嚷着回来,到时候您还得说,不管怎样,也是周家的子孙,就这样让他们受苦,心里不忍心!”玉白不在意的说,
周老夫人听到玉白这样说,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对,真要是走了,我心里也不好受,都是周家的子孙,也不好让他们自生自灭!”
玉白看了一眼周老夫人,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说了半天还是割舍不下!
就在这时,木头在马车外面说,“三小姐,那流放的犯人跑过来想讨口水喝,咱们给还有不给啊?”
玉白坐在马车里说,“你且去问问官爷,这水可给得?如果官爷同意,就给他们一口水也无妨,如果官爷不准,就不要徒增事端,毕竟我们还要赶路,耽误不得!”
“是,三小姐,奴才明白了!”木头说完就走了。
玉白掀开车帘,伸出头去看了看,见是周柏的小厮跑了过来,她想了想,就下了马车,看到木头已经跑到了衙役跟前说着什么,玉白就拿着扇子遮着半张脸,看到那衙役点头,这才走到那小厮身边问道,“路上出了什么事?肖雅呢?”
那小厮看着玉白眼都直了,“三,三少爷?”
“我问你话呢?快说!”玉白有些不耐烦了。
“回三少爷,大少夫人死了,孩子也死了,大少爷受了打击,也病了!”小厮如实说道。
玉白看了一眼小厮说,“他病了可是肖雅死了之后?”
“回三少爷,正是!大少奶奶被狗咬了,伤口后来化脓,又没有药材医治,后来又高烧不退,最后死在路上!”
“孩子怎么死的?”玉白问,
“孩子死在狱中,有那送饭的婆子好心想带出去安葬,结果大少夫人不肯,在流放路上,衙役发现孩子已经死去多日,已经臭了,就扔到路边,结果被野狗啃食,大少爷去抢,那野狗对着大少爷猛吠,后来大少夫人去抢孩子,就被野狗咬了,大少爷这才抢了孩子,挖坑把孩子埋了!”
玉白听完皱起眉头,没有说话,这时木头回来了,对那小厮大声说,“官爷仁义,同意我们给你水,你记得要感谢官爷!”说完就朝着衙役们的方向努努嘴。
那小厮机灵,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立刻跪下向着衙役们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表示感谢,玉白对木头说,“让他带几张白面饼回去!”
那小厮一听,立刻对玉白行礼,“谢谢三少爷!三少爷,您什么时候能救救我们啊?”小厮说完,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玉白看着那小厮说,“你们都是忠心的,我不会舍弃你们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们还是先忍耐吧!我总不能为了你们再杀一次衙役吧!现在这周围又没有躲藏的地方,回去告诉大家,都别给我找事,都安稳些!”
“是!我听三少爷的!”有了玉白的承诺,那小厮擦了擦眼泪,拿着水和白面饼回去了!
玉白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着周家人有什么反应!
结果,周家人接了白面饼没有一个向她这个方向道谢的,起身鞠躬的都是下人,玉白见周老夫人下了马车,就把刚才的事情学了一遍,周老夫人一听,立刻沉了脸说,“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就走,让他们自己上路吧!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如下人懂事!”
“那好,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走!”玉白冷着脸说。
周夫人吃着白面饼心里气的不行,她们在这里受罪,那周胥就这样看着,她好歹是她娘,他现在连他娘也不管了吗?
张嬷嬷按住想要起身的周夫人说,“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当初,是你自己偏要下山找大少夫人,三少爷不让动,你偏不听,现在衙役就在旁边,怎么你受罪,也让三少爷跟着受罪吗?”
“那他就眼睁睁看着我吃苦?”周夫人不甘心的说,
张嬷嬷看着周夫人硬着头皮说,“你当初要是听三少爷的话,能吃现在的苦吗?这能怪谁?还不是咱们自找的!要是没那肖雅,估计现在都不用来北面,现在都可以去江南了!如果三少爷不想管你,他何必追过来,他完全可以和老夫人远走高飞,归根结底,还是我们拖了三少爷的后腿!”
张嬷嬷的一番话说的周夫人哑口无言,是啊,如果她当初听了周胥的话,她怎么会吃现在的苦,一切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