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小李曾经帮着云芷骂自己,或许早在那个时候两人就已经渐生情谊。
她真诚夸奖,“很漂亮的姑娘,脾气也好。”
难得听沈玉娇夸奖人,还是曾经有过口舌争吵的外人。
柳玉枝感觉她可能是真的变好,却仍旧不敢多留她。
饭后借口一家人出去遛弯,把人变相撵走了。
遛弯的时候遇到李大娘,她向几个年纪大的妇人取经。
“你们相看儿媳妇的时候都准备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她之前和云芷呛过声,很怕会影响到儿子的好姻缘。
尤其是从苏霞那里知道,云芷之所以住在外头,完全是因为自己说过太多伤她的话。。
想到这事,李大娘更加担忧。
有妇人说很快四月八会,要扯布做换季的衣服以显示诚意。
有人不赞同,还不如买成衣,花样更新颖时尚。
说到成衣,就不得不提郑小荷这个新晋裁缝。
有人夸奖贵是贵些,手艺没得挑剔,很受大姑娘小媳妇欢迎。
李大娘立马敲定,“就这样了。”
正巧柳玉枝一家过来,李大娘就问,“枝枝啊,甜甜娘最近可有空?我想给云芷置办换季衣服。”
附近有很多找郑小荷做衣服的,听说都排到下下月了。
李大娘希望赶在明早把衣服做出来,时间不够用。
柳玉枝让沈云柏看着孩子,笑道,“趁着天色还早,我陪你去问问。”
“那感情好。”李大娘笑眯眯回应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远。
郑小荷最近偷懒接的活少,一听李大娘有需求,恰巧有云芷尺码,爽快应承下来。
“李大娘你就放心吧,保证不耽误你相看儿媳妇,明天一大早来取。”
李大娘得到承诺,这下放宽了心,让柳玉枝帮忙挑选衣服样式。
沈玉娇回到宿舍,环视着原本苏朝住的地方,百感交集。
以前自己想住进来,苏朝总是百般推脱,说急了还会呵斥自己。
如今成了自己的宿舍,她却觉得也就这样。
没有丝毫欣喜,甚至很嫌弃。
还不如二哥的好,甚至也比不过马宝的。
尤其在发现床底遗落下的一只女士拖鞋,细看地板上还有几根长发,她心情更加不好。
“换宿舍,我要换宿舍!”
她抱着孩子正要往外走去找厂长,苏朝突然笑着进来,还带着酒菜。
“门卫那边怎么办事的,竟然放你进来?”
沈玉娇指着门外大声呵斥,“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苏朝自顾自把酒菜摆上桌,温声说着,“听说柳怀叶和郁秀梅离婚的时候,特意给她办了场宴席欢送。”
他抬头看着愤怒的女人,又改了口,“哦,是好聚好散。”
垂眸开始斟酒,“我想着,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比他们短,带了些酒菜聚聚,就当作是为以前的种种告别。”
沈玉娇想着他终于摆脱自己,心中一定乐坏了吧。
冷笑着,“柳怀叶对郁秀梅好的不能再好,那是郁秀梅太作。你不配学柳怀叶,因为你压根没有好好待过我!”
她把孩子放在床上,开始推搡苏朝,“你走,你走!以前不对我好,如今都离婚了,我更不稀罕你的丝毫关怀。”
苏朝眸色莫得变冷,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臭脾气,令他无比憎恶。
又想起正事,不得不强压下厌恶,顺势把她搂在怀里,温声哄着。
“娇娇啊,以前都是我不对,不知道珍惜你。”声音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沈玉娇并不感动,拿话呛他,“那你和翠萍断了呀,我们复婚,你好好待我和孩子。”
她说着玩笑的话。
苏朝似乎当真了,有片刻羞赧,“……你!”
继续道:“她更需要我,求你原谅我吧。”
女人不为所动,他看看孩子,声音低弱,“就当是为了孩子。”
沈玉娇气归气,还是第一次被他如此放低姿态哄着。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傲慢的睨着他。
“好,吃过散伙饭,你立马滚出去。”
苏朝喉头滚了滚,想着最后一次哄这个女人。
等把她灌醉,哄骗她签上自愿归还苏家钱财的协议就好了。
“……好。”话落,松开臂膀,率先坐下。
沈玉娇唇角勾起,十分愉悦,下意识的坐在他身侧位置。
突然想到已经离婚,搬着凳子挪到他对面,冷着脸看着他。
苏朝特意买了瓶高浓度白酒,没料到沈玉娇浅浅饮一口,全数吐出来。
一阵咳嗽,肺管子都咳的难受。
她骂骂咧咧:“缺心眼子,你就不知道买葡萄酒?”
苏朝刚想说葡萄酒度数不行啊,想到正事,自己先饮一杯,又开始劝酒。
“抱歉,买都买了,将就着喝吧。”
沈玉娇不喜欢听将就二字,会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起婆婆说的,“将就着用,将就着穿。”总之就是不让她买这买那。
“我不要将就!”她开始耍脾气,“我受够了将就,你们都只会糊弄我!”
苏朝想起温柔解意的翠萍,为了两人以后的美好生活。
他暗暗咬牙,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功。
倾身凑过去靠近这个女人,目光粘腻,言语暧昧,“说起来,我还欠你一杯交杯酒。”
男人的脸寸寸逼近,连呼吸都能轻易感受到。
令沈玉娇很抗拒,也很恶心。
“你个贱男人,想干什么?”向后仰着身子,试图保持距离。
“都离婚了,你还发什么骚?回去和你的翠萍亲热吧!”
苏朝趁着她张嘴,趁机捏着酒盅把酒灌进去。
沈玉娇反应不及,瞪大眼睛抓着男人得手,被迫尽数吞下。
“咳咳……”
她弯腰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指着他骂,“贱男人,都说了我不喝,你耳朵聋了吗?”
苏朝拿起酒瓶禁锢住她,试图再次灌酒。
沈玉娇吓出一身冷汗,拼命推搡挣扎,抿紧唇再不敢张口,怕他趁机灌酒。
在心中把这个男人骂了无数次,贱男人,说不定打了什么坏主意。
孩子哭起来,狗男人握着酒瓶仍旧试图灌酒。
沈玉娇用力推搡抗争着,瞥了眼孩子暗暗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