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鲤不可一世的睨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本郡主昨天洞房夜,你说干什么去了?自然是风流快活去了。”
宇文鉴霎时红了眼,怒气冲冲走上前:“叶小鲤,你……”这个荡妇!
他还没有说完,电光石火间,叶小鲤一把抽出腰间一柄软剑,寒光一闪,他的脖子上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
宇文鉴骇然站在原地,摸着脖子里的一点血迹,不敢相信叶小鲤竟然敢对他拔剑。
刚才他再往前走哪怕半步,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
“啧,可惜!”叶小鲤把软剑扔给身后的桃红,冷冷对宇文鉴道,“刚才真是太可惜了呢。”
软剑自然不能带进宫,今天腰间特意别了这把剑,就是为了刚刚那一瞬。
当着全府人的面,她都敢拔剑杀二皇子,就看将来府上还有谁敢对她不敬,或者怀着侥幸心理作妖。
至于两人间谈话禁言的事儿,她相信柳清霜会做好的。
宇文鉴身体里还残存着对刚才那一瞬的恐惧,忍不住瑟缩了下,低声质问:“叶、叶小鲤……你竟然敢杀我?”
“为什么不敢?我要是真杀了你,有贵妃娘娘在,想必我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反而是你骗婚的举动,让我忍不住就算拼上禁足一辈子,也想弄死你。”
说着,叶小鲤忽然笑了一下,道,“禁足一辈子,说不定还有人源源不断给我往里面送男宠呢,我自逍遥快活,你早就去地府报到了。呵~”
“你真该庆幸刚才那句话没有说完,”
“你……”宇文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根据皇上对贵妃的宠爱,哪怕叶小鲤真一刀砍了他,贵妃随便求几句情,皇上说不定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可悲。
“好了,我这不是没杀你嘛,赶紧走吧,皇上和贵妃还等着我们进宫敬茶呢。”叶小鲤不耐烦道。
是啊,她这不是没杀我吗?宇文鉴竟然又有些庆幸。
他收拾好心情,已经忘记问叶小鲤脖子上印痕和元帕的事儿了。
到了宫里,果然皇上和贵妃都对叶小鲤和颜悦色,对宇文鉴态度就很冷淡,好不容易说了几句话,字里行间也是在暗示她善待叶小鲤。
对他脖子上的伤痕,皇上贵妃俱是漠不关心的态度,问都没问。
回府的路上,宇文鉴沮丧极了。叶小鲤被贵妃留在宫里,把他一个人赶出宫了,他真的在叶小鲤跟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一点身为丈夫的威严都没有!
同时府里的柳清霜,也沮丧极了。
她没想到叶小鲤居然那么蛮横、狂妄,昨天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还有今天对二皇子拔刀相向,她一想起那个画面,心里还有些发毛。
二皇子她都说砍就砍,更别提自己一个小小的通房妾室了。
之前二皇子针对叶小鲤的谋划,真的能够成功吗?
“能成功的,一定能成功的,你想想叶小鲤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忍受自己屈居别人之下,如果将来父皇龙驭宾天,我其他几个兄弟登基,叶小鲤就没有依靠了,她就再也狂不起来了,你说她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吗?”
宇文鉴独自回到府上,第一时间就去找柳清霜,两人就叶小鲤的性格问题进行了讨论、
“所以,叶小鲤可以继续利用,她将会是我夺嫡路上最锋利的一柄剑,只要有父皇在,有贵妃在,她就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宇文鉴在柳清霜面前,又恢复了自信,侃侃而谈,滔滔不绝。
柳清霜点头,觉得宇文鉴说的确实有道理。
叶小鲤这种性格,有很多贵女羡慕嫉妒,无形中树立了很多仇人,要不然以前也不会被京城里的贵女联合孤立了。
她应该也知道的吧?一旦将来二皇子以外的其他皇子继位,她会死得很惨。
毕竟,大家最爱看的,就是曾经高傲的人被折断翅膀跌落泥潭。
当然,二皇子继位,她也会死得很惨就是了。
想到叶小鲤将来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悲惨的结局,柳清霜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叶小鲤在宫里待了会儿,等她走后,贵妃转头想躺回床上休息会儿,就发现自己床榻上躺了一个男人。
贵妃&男人卫琅面面相觑:“……”
叶小鲤:嘿嘿。
两人也不知道会干些啥,叶小鲤每次只能把指定的人,从无论多远的地方带到自己身边,然后他最多在原地停留三个时辰。
叶小鲤也可以提前把人送走。
三个时辰后也可以自动回去,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他俩用。
从宫里回来的路上,叶小鲤转道去了集市,她想起来一件事儿。
刑部尚书张尚书是三皇子的人,他的女儿张玲玲今天把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孩儿,直接剥光了在喧闹的集市上拖行致其死亡。
好好的卖身葬父,最后连自己也葬不了。
啧,还说原主毒辣,张玲玲又是什么牛鬼蛇神?这件事硬是被爱女如命的张尚书给遮掩了过去,张玲玲最后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类事儿她肯定没少干。
简直了。
还好原主把张玲玲抢进二皇子府当了妾,被冷待,被柳清霜下毒坏了身子。
原主被判秋后问斩,她还落井下石,派人收买狱卒,想让狱卒把原主跟天牢里的男犯人关在一起。
未果。
后来宇文鉴登基后,又因为自己的位份低于柳清霜大闹御书房,被宇文鉴打入了冷宫,没多久就死了。
“……姑娘,这些银子你就收下,把你父亲葬了,剩下的钱你自行处置。”张玲玲的未婚夫是个良善人,看不见人间疾苦。
他的这一行为,让张玲玲认为是那个叫白莲的女子勾引了她未婚夫。
于是,张玲玲勃然大怒。
等未婚夫走后,就带领家丁把白莲剥光了,弄死了。
反正都不是啥好人。
但这个白莲,应该是叶小鲤的奴隶的,怎么混那么惨?
以前不是她奴隶的时候,就是女主待遇。
现在成了她奴隶,就是炮灰中的炮灰待遇,气运被削成这样,叶小鲤也很无语。
“好你个贱皮子,人都走了,你还恋恋不舍呢?”张玲玲手里握着一根特制的马鞭,带有倒刺儿,一鞭子就甩在白薇脸上。
白薇猝不及防没躲开,白皙如玉的脸颊瞬间多了一道皮肉外翻的血痕。
就这样破了相。
“来人,把这光天化日勾引男人的贱人剥光了,拴着她的脖子,让她跟在马车后跑。”张玲玲叉着腰满眼快意。
叶小鲤这才施施然出来喝止:“住手!”
“来人,把张玲玲这个恶毒的女人,带回皇子府,跟本郡主当姐妹。把这个破了相没有威胁力的女子带回府,给本郡主当粗使丫鬟,哦,找人把她爹葬了先。”
“叶小鲤?”张玲玲怒道,“你在胡乱下什么命令?我堂堂刑部尚书嫡女,你让我做妾?”
叶小鲤扬起下巴,不由分说:“桃红柳绿,带走!”
张玲玲的家丁想拦,全都被桃红柳绿打倒了,张玲玲这才开始害怕,对躺在地上的家丁喊:“快去找我爹救我!”
回到二皇子府,宇文鉴听说叶小鲤把刑部尚书的女儿从大街上强抢回来,给他当妾,他不由得精神一振,转头跟柳清霜对视片刻,风风火火去了叶小鲤给张玲玲安排的院子。
“……小鲤,你这是?”他望着被绑着回来、堵着嘴的张玲玲,不解问。
叶小鲤“啪”一巴掌扇在了宇文鉴脸上,怒斥:“你个太监,不要这样亲昵地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