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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所以,我不想让你们觉得不舒服,但你们找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斯普劳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让薇薇安他们修剪植物,自己去了曼德拉草的温室。

因为曼德拉草温室是完全隔音的,薇薇安他们的谈话没人能听见。她们用修剪剪刀去掉多余的芽,如果有枯萎的花,也顺手剪掉。这是所谓的“摘芯”。如果不需要让植物结果,留着枯萎的花或萼片会给植物增加负担,还可能导致霉菌或病害。这些都是细小的工作,但对开出美丽的花朵至关重要。就在做这些事时,纳威问了刚才的问题。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想提升魔药学,所以希望你能教我们草药的知识……”

纳威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是个没用的、迟钝的男孩,行动比别人慢,总是被人嘲笑……也因此,他能看透一些别人忽视的东西。

“……你在撒谎。我对这些事有些敏感……因为我总是在观察别人的脸色。”

德拉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有人制止了他。是薇薇安。

“德拉科,我来说吧。”

“可是,安……”

“拜托了。”

听到薇薇安的请求,德拉科摇了摇头,退后了一步,把场面让给了她。

“……你好,隆巴顿。”

“你好,德思礼小姐。”

短暂而有些尴尬的沉默后,薇薇安鼓起勇气开口了。

“正如你所说,我们的确有事想拜托你,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找你的原因……虽然我们想学习草药学的知识并不完全是假的,但其实真正的目的另有其事。……今天的课上,我们斯莱特林突然接近你们,可能让你有些惊讶吧?……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你再跟我们接触,你在格兰芬多的地位可能会变得尴尬……如果你对此感到不安,现在离开也可以。”

“安!”

“……隆巴顿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德拉科慌忙打断了薇薇安,但尽管她显得有些紧张,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她认真地看向纳威。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拜托你。关系到我非常重要的人。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不想撒谎,也不想隐瞒什么。但如果你答应了这个请求……你肯定会遇到很大的变化。至于这些变化是好是坏……我无法预测。我们斯莱特林会尽力帮忙,但我们无法影响到格兰芬多宿舍的情况。不过,隆巴顿……你是唯一一个我能拜托的人……”

看着薇薇安几乎要哭的表情,和德拉科因紧张而苍白的脸,纳威轻声说:

“我可是格兰芬多的失败者。”

然后他耸了耸肩,接着说道:

“……所以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名声了。”

这是纳威迂回的方式在表达他的同意。

……

此刻,纳威张大了嘴,呆呆地愣住了。他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

“呃……德思礼小姐,你真的做了这么多事吗?潜入了格兰芬多的宿舍?让无头尼克站在你这边?然后散布谣言,甚至拉拢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就为了帮助赫敏?光为了这些事?”

纳威的问题让薇薇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仅从她的外表来看,她依然给人一种优雅小姐的印象,但她曾在分院时巧妙地糊弄了麦格教授,也曾尖刻地挑衅邓布利多,甚至言辞激烈地打击过罗恩。虽然她很少主动出击,但如果有人惹她,她总会加倍反击。她的攻击性与外表的温婉截然不同,令人惊讶。

“隆巴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希望薇薇安把目光放在斯莱特林以外的地方,于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关系。如今,格兰杰陷入困境,也是我的过失……我不得不恳求你,能否帮我们一把。”

说完,德拉科低下了头,薇薇安也跟着一起鞠躬。

……第三次强调,纳威是个迟钝的男孩。世界的节奏总是与纳威的步调不符,等他意识到时,总是落后于其他人。如果他试图加快脚步,他的呼吸会变得急促,肺部疼痛,四肢乏力……看着那摇摇晃晃的纳威,大家总会笑他。被嘲笑尚且可以忍受,但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开始对他叹气,避开他的目光,口中小声嘀咕:

“唉,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不是某某或某某?”

纳威对此无能为力,只能默默低头。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当他被需要时,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事,他都会回应。因此,这次他的答案也早已决定。

“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任何事都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听到纳威的回答,两人都抬起了头。

“希望你们不要再太过为难罗恩。”

“……可是,隆巴顿。你知道他们让安经历了多少苦难吧?火车站的站台,车厢里的事,还有这次的偷窃事件!他们还纠缠安,甚至轻视她的名字!”

“但是,德思礼小姐已经报复了他们,给予了他们应有的回报!而且那台游戏机的责任在罗恩的父亲,不该让孩子为父母的过错承担后果。……当然,罗恩当时的态度确实很糟糕,他应该为此道歉,但把游戏机从你家拿走的并不是他。”

德拉科张口结舌,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放弃了反驳……毕竟,正是纳威当年的宽容救了德拉科,他自然无法反驳。

“……拜托了,德思礼小姐。罗恩确实有点鲁莽,但他不是坏人。虽然他也许算不上好人……但我喜欢他。”

一直沉默的薇薇安突然轻声说道:

“隆巴顿,你居然叫韦斯莱的名字。”

“……罗恩是霍格沃茨里第一个和我交换名字的人。

‘叫我名字就行啦,我的兄弟们都在格兰芬多,比我高好几届。叫我韦斯莱会很混乱吧?叫我罗恩好了,纳威!’

他说得随意又直接,虽然有点无礼,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叫我名字……但我喜欢他这种直率。”

薇薇安犹豫了一下,接着开口:

“也许……韦斯莱对你的友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

今天,纳威迟到时,嘲笑他的人中就有罗恩。听到薇薇安的话,纳威只是苦笑了一下,轻轻说了一句:

“我知道。”

薇薇安听到这话,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我明白了。不管结果如何,我会尽量不让孩子们受到牵连。确实,火车站的时候,韦斯莱的双胞胎哥哥放了我们一马……而且,作为级长的韦斯莱也曾试图阻止他的父母……我也不希望给他们带来麻烦。”

纳威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

“谢谢你们两个!”

看着纳威的笑脸,德拉科和薇薇安确信,他们选择纳威作为协助者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