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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六年,腊月,上将军蒙武、上将军桓齮、前将军王翦,率两路大军踩冰过黄河,兵围大梁城。

上将军蒙武采取的是围而不攻的策略,不断给大梁城施加压力,最后更是要掘开黄河口,引黄河水淹大梁。

我大秦君王政,感念百姓不易,若发大水必让百姓流离失所,便命令上将军桓齮迁大梁方圆百里的百姓入河内郡,并提供衣食住行。

秦王政六年,春,魏王增恐惧我大秦水淹大梁,献上魏王剑与魏王印玺,跪地乞降。

我大秦君王政不忍心杀之,便命魏王增一家迁入咸阳。

我大秦连灭韩国魏国,乡亲们,距离统一天下的日子不远了,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寿乡亭长大声阅读着秦国差人快马送来的邸报。

像这种乡,懂字的还是很多的,比如未来的刘邦。

听着自家亭长的阅读,下方的乡民不由都有些震动。

“要我说,大王还是太仁慈了,那些家伙与我们为敌,淹死就淹死了,正好我们秦人过去把地耕了。”下方有些不忿。

“大王这也是爱惜子民,魏国好像是中原最繁华的地区吧,他灭了,我们真的快统一天下了。”

“统一了,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

“当然了,不打仗了,大家可能就不用服役了,到时候好好耕地,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这么说,好日子要到了。”

“是哩!”

随着这一期的报纸一份份从咸阳传出去,在大秦国内,类似的在每个乡上演,几乎是比比皆是。

随着秦报的出现,一个月一发的报纸,成为很多百姓饭后的谈资。

每个月一次的报纸上,会把一些可以讲的事情都讲了。

姜妄要求报纸必须用白话,必须谁都能听明白的那种。

而且报纸塑造的一个形象就是,秦王政是个仁慈、英明的好君王。

所有一切的不好,都是下边人坏。

………

东山学院。

姜妄撅着屁股,在那里忙活着,随后拿出了一张浸满植物油脂的纸张。

看着姜妄拿着纸张在太阳底下看,张良有些不解。

“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制作个神器。”姜妄看了张良一眼,嘴角带着压不下去的笑容。

“先生要做一种可以快速生成一模一样文字的东西,这样就只要写一份模板就好了,然后可以快速印刷,不用再需要那么多人去抄写了。”却病在一旁笑着解释。

姜妄之所以笑容压不下去,他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做卷子的生涯。

曾经他经历的,没道理东山学院的人不经历吧!

当然,这是附带的,姜妄研究这东西最主要的原因是,秦报耗费人力太多了。

眼见再有一个多月,鹄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姜妄给嬴政一份礼物。

此时,姜妄拿出一根铜质锥子,在那张浸满油脂的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秦字,然后放在 了却病面前的一个木制托盘上,托盘下方还有一张纸。

在姜妄把油纸放下后,却病把盖子盖上,然后看了姜妄一眼。

见姜妄点头,他便拿起一旁的马毛滚刷,沾上墨汁,在上面滚了一下。

唰!

刷了一遍,盖子打开,却病把下方的白纸抽出来,入眼的是白纸上的一个大大的‘秦’字。

“先生,成功了。”却病简直比姜妄还兴奋。

“哈哈哈,这些天辛苦没白费。”姜妄笑着拍了拍却病的肩膀。

油墨印刷,这对于很多九十年代的人来说,都不陌生。

其原理就是利用蜡纸的不透墨特性,而蜡纸下方的纸是可以透墨的。

将刻有字迹的蜡纸放在白纸与纱网之间,手持油墨滚筒滚压,墨就从蜡纸刻字的缝隙印到了纸上。

不过,这些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可不容易。

这里面,最容易做的就是滚筒。

但无论是纱网,还是蜡纸这都难住了姜妄。

首先是纱网,材质挑选就是问题,还要编织的密一点,不能大面积透墨。

之后,就是油纸,正经油墨印刷用的是蜡纸。

但这时代还没有蜡。姜妄只能自己研究,用植物油和动物油弄出蜡来。

来来回回试了很多次,终于成功了。

其实他自己弄出来的,他也不知道算不算蜡,正经蜡是需要石蜡的,但姑且称为蜡吧。

这前前后后用了近三个月的时间。

不过现在好了,有了成品了,以后就改一些小地方就好了。

“来,再试一百张,试试持久性。”姜妄说。

闻言,却病转身就去取纸。

片刻就拿出了一摞纸张。

接下来,印刷大业就开始了。

而一旁的张苍,看着一张张写着一模一样字的纸上被取出来,却病的兴奋无以复加。

他知道这又是一个了不得的发明。

至少在办公的效率上绝对会大大提速。

而这项发明,他全程参与,参与感满满的。

“却病,把这些纸张拿给大王,另外,多制作几个印刷机出来。”

“先生,这不由您交给大王?”却病有些迟疑。

他虽然是全程参与,但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长者赐,不可辞,让你给就给,这是你研究出来的。”姜妄看着纸张,头也不抬的说。

却病嘴唇动了动,其实他想告诉姜妄,他志不在为官,不需要什么晋身的资本的。

但身为弟子,他还是遵从了姜妄的话。

……

却病刚刚去做事不久,就有弟子找到了姜妄。

“院长,学院外面来了一队秦卒,里面有个人说是你的师兄。”

“嗯?”姜妄一下愣住了。

“我师兄?”

“没错,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人说的,他说他叫徐福。”

听到这话,姜妄站了起来,快步就向外走。

很快,他就来到了东山学院的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队秦卒前方的,一个穿着开领长袍的中年人。

正是徐福。

就算是多年未见,姜妄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倒霉样子。

“呦呵,稀客啊,这不是徐福吗?邯郸一别,十多年了吧,我还以为你噶嘣一下死外面了呢!”

虽然很思念对方,但姜妄一开口,就是美丽的中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