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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准备充足带来的安全感、满足感和幸福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李父笑着附和点头:“姑爷有本事,重情义,跟着他准没错,以后让咱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他不会让咱家挨饿。”

不仅有粮食,手里有余钱,还能继续挣钱,李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女儿还没出嫁时更有滋有味。

“欸,要不说我眼光好呢,当初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与众不同,跟咱家芙蕖特别般配,哈哈哈!”

李母瞅眼嘚瑟的尾巴都快翘上天的李父,轻推了他一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对对,你眼光最好,行了吧。”

李大壮和媳妇们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织毛衣的动作更快了,一边织毛衣一边闲聊。

“这活计轻巧不用晒太阳,挣的还不少,真希望天天都有的做。”

李大壮笃定道:“会的,咱们多做事少说话,姐夫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相信姐夫不会亏待我们。”

李家这边其乐融融,对未来满是憧憬。

黄家同样传来了舒心的笑声。

人活一辈子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事,暂时的困难不怕,就怕看不到希望。

青州地动丢失了所有的家当,不得不来照西县投奔大姐,一切从头再来。

可来了之后总也找不到活儿干,作为一家之主的黄达成感到前路一片迷茫。

现在粮食有了,还有了银钱,再在大营子沟待上两年,就足以东山再起。

渡过难关还能给儿子娶上媳妇。

黄达成和郑氏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唯一闷闷不乐的只有黄淑娟。

黄淑娟见到周诚眼睛都舍不得挪一下,郑氏是过来人岂会看不出女儿的想法。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倒是不介意将女儿嫁给周诚,可周诚压根看不上她女儿能怎么办。

郑氏见她郁郁寡欢地织着毛衣,压低声音劝道:“淑娟,娘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也看出来了,你姐夫对你没那个意思。

这种事勉强不来。”

黄淑娟低着头闷闷地说:“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姐夫不愿意接纳我。”

她长的又不丑,不是她自夸,起码比表姐漂亮。

郑氏一惊,抓住她的手腕神色严肃道:“你可不能犯糊涂,咱家现在唯一能靠的只有你姐夫,你千万别做傻事得罪了你表姐和姐夫,知道吗?”

郑氏疼女儿,但决不允许女儿连累他们被周诚厌弃,从而被扫地出门。

“娘你抓疼我了。”黄淑娟扭动着手腕。

郑氏不放开她,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你答应娘。”

“知道了。”

郑氏却是不信,好在她家跟周诚家不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在一个锅里吃饭,没什么事周诚不会天天来,有时几天打不上一个照面。

郑氏为了打消她不该有的念头,说道:“你别以为你容貌胜过你表姐一筹你表姐夫就会看上你。

你看看芸娘、媛娘,哪个不比你长的俏,楚黛就更不用说了,你娘我走了这么多地方就没见过比她更绝色的人儿。

听说马上就要进门的袁小姐与之相比毫不逊色,各有千秋。

你看看平日你表姐夫最喜爱谁就知道他是个好颜色的人,你入不了他的眼。”

黄淑娟心口遭受暴击,不服气道:“那他对表姐也好啊,出远门不带别人光带她。”

郑氏继续往女儿身上捅刀子:“你表姐会武艺,箭术了得,她跟你姐夫出门跟带着个护卫有什么区别,你呢,你能行吗?别拖后腿就不错了。

别跟我讲你会做女红也会做饭、织毛衣,这些事随便一个人都做得了。

怪只怪你年幼时娘舍不得让你吃苦去学武艺,你大姑说的对,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郑氏只差没把你配不上周诚几个字甩黄淑娟脸上。

郑氏来到大营子沟后就收敛了脾气,已经许久没说这么刻薄的话,可鼓不捶不响,说的太轻了,说不定明日她女儿明日就去自荐枕席。

丢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脸面,还有她这个做娘的。

黄淑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忍着没掉下来。

棒针不时戳到自己手指上,好在棒针不尖戳不破手指。

郑氏瞥了眼全当没看见,接着说道:“你要想嫁人娘帮你物色个儿郎,总之,你不能把你的心思告诉你姐姐姐夫。

不过,娘认为你还是别着急嫁人,万一咱家那时又回到青州,难道你要一辈子待在乡下? ”

郑氏对自己的女儿她很了解,倒也不是真看上周诚这个人,而是想嫁给周诚过好日子。

周诚愿意她当然没意见,这样的姑爷可是打着灯笼难找,可问题是周诚就不喜欢她家女儿,干嘛要凑上去自讨没趣。

挑破了三家尴尬不说,没得连累他们一家。

郑氏夜间跟黄达成谈起这事,黄达成思索了一下说:“多给淑娟找点事儿做,尽量别让她跟大郎接触。

女大留成仇,有合适的儿郎还是将她嫁出去吧。”

搬过来半年多,他比谁都清楚周诚的能耐。

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靠着周诚发家致富,从乡下回到城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周诚。

郑氏点头应好。

周诚算了一下,剩下的货要赶在六子来之前光靠三家人做不完,还是得去村里找些手巧的妇人一起做。

吴大爷家和周童生家以及族长家是首选。

下一批羊毛到了可以多找些人做,到了七八月就能卖出去。

织一件有一百文工钱,吴家和周家的女人都很开心。

现在想挣钱太难了,别说一百文,就是二十文都有人愿意做,反正闲着还不是闲着,能挣一文是一文。

由楚黛负责教学、验收成品。

周诚事先声明,成品必须符合要求,否则还得拆了重新织,不算工钱。

领到的毛线允许合理范围内折损,多了就要赔钱。

往村里跑了几天,周诚欣喜地发现大家织的都还不错。

同时也说明做简单的针织品没多少技术含量。

通常,没有技术含量,也就意味着竞争力低。

现在能挣钱也就是因为市场上没有这东西,会织的人也少,一旦会的人多了也就赚不到钱了。

达官贵人家中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丫鬟。

千万别低估了古人的智慧,那心灵手巧之人只要见过实物,兴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出来。

周诚思索了一下,靠针织品挣钱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后年要带着乡亲们发财就只能想别的法子。

......

六子风尘仆仆回到京都,将药、货物和剩余的黄金全都交给赵庆。

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六子把事情搞砸的赵庆长长地舒了口气。

“怎才这点药?”

“其余的还没做出来,这是二十天的药量,周诚让我先把这些货送回来再去拿,赵叔,我回家一趟就得赶紧走。”

从京都到大营子沟,一个来回要二十来天的时间,一路上风餐露宿,六子苦不堪言。

不比行军打仗轻松多少。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周诚送了他一袋好东西,拿回去给老爹老娘品尝品尝。

匆匆跟赵庆交代了钱款以及有些什么货,六子抱着周诚送他粉条就要离开。

赵庆眼尖,看到麻袋里的东西,拉住他:“这是什么?”

六子觑他一眼,留了个心眼,神色如常地答:“周诚送我的粉条。”

赵庆好奇地抽出一根粉条观察:“粉条?做什么用的?”

六子摸了摸鼻子,违心道:“给我路上吃的干粮。”

赵庆看他眼,掰了一块放到口中。

“哎呦!”

赵庆捂着腮帮,这是什么干粮,差点没把他的牙给崩了。

“哈哈哈!”六子幸灾乐祸。

着男装的卢清婉从校场回来,听到的两人的交谈声走过来。

六子收敛笑容,恭敬地对卢清婉行礼:“小姐。”

卢清婉颔首:“辛苦了,药和货物都带回来了吧?”

六子将对赵庆说的话又跟卢清婉说了一遍。

卢清婉微微蹙眉,询问六子周诚这人如何。

特意派得罪周诚的六子去办这事自然有她的用意,当然,为了以防万一,除了六子她还另外派了两个做事沉稳靠谱的心腹去。

六子失败那两人自然会顶上。

六子能将药和货物带回来,说明周诚要么是个心胸豁达的人,要么就是在商言商的商人。

不论是哪一点,都能继续合作下去。

吃人嘴短,六子对周诚好一通夸。

况且他觉得周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但没有漫天开价,还招待他吃喝,确实是个好人。

但他也没把周诚夸的天花乱坠,免得小姐对周诚起了反感之心。

那他以后就没法去找周诚蹭吃蹭喝。

想到那酸爽麻辣的酸辣粉,六子口腔疯狂分泌唾液。

这一路,他别的不想,就想那口吃了浑身冒汗的酸辣粉。

“小姐,小人回家一趟就出发。”

卢清婉没回答,看着他像抱宝贝一样抱在胸前的麻袋,问:“这粉条是怎么个吃法?”

六子的脸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他可以忽悠赵庆,但绝不敢忽悠于他有救命之恩的小姐。

只得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

赵庆捂着腮帮气得差点给他一脚,这小子越来越滑头,也不知跟谁学的。

卢清婉丢给他一个银锭:“跟你买一半尝尝,没意见吧?”

六子心在滴血,一脸老实样,摇头摇的脸上的横肉左右甩。

“这不是小人花银钱买的,小姐要多少拿去便是,不用给小人银子。”

卢清婉看他那割肉的表情就想笑,压下上翘的嘴角,说道:“给你就拿着,回来跟周诚买点,还有什么可以买的你看着办。”

她父亲早年于杜武有恩,若非杜武告诉兄长爹的病周诚或许能治,她爹已经药石罔顾。

杜武还透露周诚喜欢捣鼓有趣的东西,尤其是吃食。

卢清婉除了喜欢上战场杀敌外,最爱的事莫过于挣钱。

周诚丢在马车上的毛衣手套虽不多,卖给京都公子贵女倒也小赚了一笔。

眼瞅着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这一批毛衣手套卖了之后就要等几个月才能继续做这买卖。

若是还有其他稀罕之物,就能继续跟周诚合作。

来钱快自然是周诚能救命的药,听六子所言这药来的十分不易,周诚暂不打算继续制作治疗肺痨的药。

卢清婉动过跟周诚买方子的念头,六子说周诚不愿卖。

若是换做其他人家知道周诚有这本事,有的是办法不花一个子儿从周诚手里拿到方子。

她也可以,只是不想丢失做人的底线。

更不会因为一个方子得罪杜武。

杜武敢屯兵跟朝廷对抗,一个卢家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

这世间赚钱的办法千千万万,没有必要把路走死。

再一个,杜武为她父亲指出一条活路,她断不能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既然周诚不想制药,那她会让手下知情的人闭紧嘴巴,等周诚什么时候抽出手愿意做了,再与他合作。

六子抱拳:“是。”

......

“虎子娘,虎子脸上身上长满了脓包。”

这日周诚和楚黛去村里验收第一批成品。

还没走到周童生家就看到有个外村的婆子在篱笆墙外喊人。

不一会儿周童生去年领进门的刘氏扶着肚子着急忙慌的出来,地上还有积雪,怕摔跤就站在屋檐下。

“杨婶子,虎子怎么了?”

刘氏是隔壁镇一个村子的人,跟前边死去的丈夫感情好,再嫁也是逼不得已,心里一直牵挂着前头生的孩子。

她来周家没多久,大儿子被抓去服兵役,家中就剩下十二岁的二儿子和十岁的小儿子艰难度日。

周童生和谢氏都是厚道人,托人带了一百斤红薯给她两个儿子。

并答应她生下孩子后让她回去看看儿子,她这才安心待在周家。

怎么才不过几个月她儿子就病了呢。

“跟村头老赵家小子得的是一样的病,二牛脸上也长了,没虎子长的多,我回娘家正好路过这里过来跟你说一声。

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俩小子吉人自有天相自个儿就好了呢,你多保重,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