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到夜霆枭下达撤退命令,正暗自窃喜的夜南昊,看到自己的手下被炸得四分五裂后,顿时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瞪着马背上的柳颜汐,仿佛见了鬼一般。
见状,夜霆枭当机立断,如猛虎扑食般毫不犹豫地击出一掌,直接把夜南昊像皮球一样拍飞。
夜南昊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挨下一掌,随即吐出一大口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见此情形,青山和青枫如离弦之箭般飞身上前,手中的宝剑如毒蛇吐信般准确无误地抵在夜南昊的脖子上。
柳颜汐见夜南昊被擒,迅速转动眼眸,看向他的手下众人,冷若冰霜地说道:“现在你们的主子,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若是你们识趣,现在就乖乖放下武器。倘若你们还是冥顽不灵的话,姑奶奶就让你们尝尝四肢被炸飞的滋味。”
“柳颜汐,柳颜汐。”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夜南昊,咬牙切齿地瞪着柳颜汐,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柳颜汐举着手雷,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向夜南昊,挑衅地说道:“宣王叫我何事?莫不是,你想尝尝被炸成爆米花的滋味?那可不行,我的宝贝只用来炸人,不会用来炸蠢货,所以说你根本配不上我的宝贝。”
夜南昊双眼猩红,如困兽般不甘地瞪着柳颜汐,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柳颜汐,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夜霆枭了?”
“呵呵”柳颜汐轻笑一声,随即说道:“你哪哪都比不上他。他比你有头脑,比你有智慧,比你有才华,比你有谋略,比你有男子气概,比你英俊潇洒,比你能力出众,比你聪明睿智,你说说,你哪点能比得上他?”
“噗嗤”一声,夜南昊如火山爆发般,怒火攻心,吐出一大口鲜血,如决堤的洪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他的双眼紧闭,仿佛被黑暗吞噬,昏死过去。而他的手下们见他大势已去,如受惊的羊群,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后如霜打的茄子般,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见状,夜霆枭大手一挥,宛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立马就有人如饿虎扑食般,将投降的将士,全部抓了起来。
而柳颜汐,则是收起手雷,然后护送天圣帝和沈贵妃往乾清殿走去。
在路过赵太傅身边时,早已从昏迷中醒来的赵太傅,如垂死挣扎的蚂蚱,艰难的爬到天圣帝脚边,胡诌道;“皇上,宣王抓了微臣的家人,威胁微臣与他一起逼宫谋反,求皇上明查啊!”
听到赵太傅的话后,柳颜汐白眼一翻,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啊!赵太傅,您这么能推卸责任,就不觉得如芒在背吗?您是怎么好意思说是宣王逼的您呢?您就不怕,您的好女儿,前皇后娘娘,从皇陵里面爬出,活活掐死您吗?再说了,就算是宣王逼的您,那您睡了我父皇的妃子,也是宣王逼的吗?您睡我父皇的妃子时,还问人家是您厉害,还是我父皇厉害,这也是宣王逼的吗?”
此言一出,赵太傅瞬间如遭雷击,呆若木鸡,不敢置信地看着柳颜汐,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而站在柳颜汐身边的天圣帝,此时脸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尤其是在柳颜汐,左一句我父皇的妃子,右一句我父皇的妃子,好像是特意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提醒他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似的。
倘若柳颜汐知晓天圣帝的心思,定然会对其竖起大拇指,只因他猜得丝毫不差,她就是有意为之。即便如此,那又何妨呢?毕竟她是在替天圣帝仗义执言,他岂会降罪于她?
沈贵妃见天圣帝面色阴沉,赶忙扯了扯柳颜汐的衣袖,示意她谨言慎行。
然而,柳颜汐对此却不以为意,天圣帝的雷霆之怒,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更何况又非她绿了他的女人。
天圣帝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怒火,连看都没看赵太傅一眼,便甩袖踏入了大殿之中。天圣帝对赵太傅视若无睹,可不代表柳颜汐也会如此。只见她从袖中掏出一把手枪,瞄准赵太傅的眉心,“啪”的一声枪响,随后转身迈入了大殿之中。
踏入大殿后,柳颜汐惊觉,天圣帝的脊背,仿若被岁月压弯的老柳,明显有些佝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她轻咳一声,然后移步至天圣帝身旁,柔声细语地说道:“皇上,儿媳斗胆想问您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闻此,天圣帝剑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柳颜汐,怪声怪气地道:“哟,这是哪股邪风把您给吹来了?冥王妃说话,何时变得如此谦逊有礼了!”
柳颜汐一听,柳眉倒竖,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回道:“我这不是怕一不小心把您给气出个好歹来嘛!不过,皇上,如果有来世,您是否还想投胎于帝王之家呢?”
此言一出,天圣帝如遭雷击,瞬间陷入了沉思,并未即刻回应柳颜汐的问题,而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见此情形,柳颜汐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天圣帝,耐心地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柳颜汐几乎以为,天圣帝不会作答时,天圣帝却缓缓开口:“若有来世,朕不愿再生于帝王家,只求做个平凡的百姓。”
须臾,天圣帝将目光投向柳颜汐,宛如投石入湖般,抛出一句反问:“倘若有来世,你是否仍愿投身于贵胄之门?”
“不愿。”柳颜汐不假思索,如快刀斩乱麻般回答。
“为何?”天圣帝穷追不舍。
柳颜汐目光如炬,直视着天圣帝,如连珠炮般反问道:“那皇上又为何不愿呢?”
天圣帝并未作答,只是抿唇轻笑,与柳颜汐四目相对,仿佛两颗星辰在空中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