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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天然图画,朗吟阁里,早膳已精致地摆放在雕花红木桌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为这一场景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三人坐在桌边一边用膳一边说话:“敬妃姐姐,昨日苏叶说你的身子已经大好了,药可以停了!”

冯若昭微笑着点点头,筷子轻动,将一只鲜嫩肥美的虾仁放入了安陵容面前的碟子中,柔声说道:“是啊。苏叶姑娘的医术真是了不得,我这几日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呢,往日总觉得小腹微凉,现在倒好了很多。”

听到这话,安陵容不禁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娇声说道:“那是,也不看看苏叶是谁的人!”

看着她的表情,沈眉庄忍俊不禁,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啦,说正事!”

冯若昭有些疑惑:“你们今日来是有事?”

安陵容夹起虾仁放进嘴里,咽下后才缓缓开口:“敬妃姐姐,你想怀孕吗?”

此言一出,原本正在喝着一碗香气扑鼻的粳米粥的敬妃顿时愣住了,口中的粥还未来得及吞咽下去,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让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沈眉庄连忙去抚她的背。

安陵容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过了好一会儿,冯若昭才慢慢缓过来。

沈眉庄嗔怪道:“你呀,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好好说话!”

“哦!”安陵容乖巧的点头。

冯若昭终于平复好心情,转头看向安陵容:“文妹妹什么意思?”

“就是苏叶说你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有几率怀孕呐!”

听了安陵容的话,冯若昭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多谢两位妹妹的关心,只是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想要怀孕怕是很难!”

看到她如此落寞的神情,沈眉庄心中一软,赶忙出声安慰道:“姐姐,如今你身子好了,不妨试一试嘛!说不定老天眷顾,能让你如愿以偿呢!”

面对沈眉庄关切的目光,冯若昭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以前,我发了疯似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我已经不做妄想了!”

说完,她再次重重地叹息一声,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愁苦都吐出来一般。

安陵容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不到三十岁,算什么年纪大,正是最佳生育的年龄好伐?”

好吧,原谅她又代入了自己现代人的思维。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的沈眉庄和冯若昭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安陵容身上。

安陵容尴尬一笑:“女人三十一朵花嘛,开得正盛的花。”

说完这句,她又凑到冯若昭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姐姐,我这有个助孕方子,你要不要试一下?”

冯若昭闻言,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追问:“助孕方子?效果好吗?”

“效果倒是不错,只是这方子有副作用,就是生了孩子后三年不会再有孕。”安陵容将方子的好处坏处都说了清楚,让冯若昭自己选择。

见她说的笃定,冯若昭又转头看向沈眉庄。

沈眉庄坚定的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冯若昭已经明白了沈眉庄的意思。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好!好!只要能顺利怀上孩子,哪怕以后再也不能生第二个,我也心甘情愿!”

见她决定好了,安陵容想了一下,走到门口:“含珠,含珠。”

含珠听到呼声连忙小跑着过来,行了一礼说道:“小主,奴婢在。”

“你跟我来!”

另一边的冯若昭和沈眉庄看着她俩凑在一起说着什么,眼里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她俩说什么呢!”

“不造啊!”

过了一会,安陵容拿着一张纸回到两人跟前,“敬妃姐姐,我问了含珠你的生理期。”

听闻此言,冯若昭和沈眉庄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狐疑之色,安陵容意识到自己表述得不够清晰明了,于是改口解释道:“就是癸水。”

此言一出,冯若昭的脸瞬间爆红。

沈眉庄却神色淡然如水,她早就习惯了好吧,容儿那张嘴说出来什么她都不觉得稀奇了!

安陵容并未在意冯若昭的羞涩反应,她伸手轻轻点了点纸上的几个数字,继续说道:“前七后八,你这几日最容易受孕。”

尽管此刻冯若昭已经羞得面红耳赤,还是忍不住伸长了脖颈,想要看清纸上所写的内容。

“刚好是这几天。”

冯若昭点点头。

说完这些,安陵容不再说话,微微低垂着头,双手轻轻敲击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

看着她的动作,沈眉庄就知道她在想事情,也不打扰她,拿起筷子继续用膳。

冯若昭却是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想什么呢?接下来要如何做?”

安陵容抬起头,苦恼的说道:“咱们还有几日就要回紫禁城了,现在是个好机会,时间也对,怎么才能让皇上召你侍寝呢?”

听完安陵容的话,原本还心怀忐忑的冯若昭不禁松了一口气,笑着回答道:“哎呀,我当你想什么难事呢,原来是这个啊!”

说着,她站起身来,款步走到旁边的书架前,伸手从中抽出了一本厚厚的书,回到桌边。

安陵容和沈眉庄皆好奇的去看,书封面上五个字:《忘忧清乐集》

“这是什么?诗词集吗?”安陵容随意的拿起来。

沈眉庄无奈的扶了扶额:“这是棋谱。”

“棋谱,这能干什么?”

冯若昭吩咐道:“含珠,晚膳后将这本书送到勤政殿。”

安陵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冯若昭却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这就可以了?”

“对啊,如果皇上没有要事,晚上会过来的!”

“就这么简单?”

“能有多难!”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冯若昭解释道:“皇上又不讨厌我。当初我刚入王府时,我们便常在一起下棋。我敢说这宫里下棋没有人能赢我,把棋谱拿过去,皇上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这么草率的吗?沈眉庄凭一个镯子复宠,敬妃想得宠也只是一本棋谱的事。

皇上怎么像一条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诱饵。

“那我等会熬好药送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