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
许淮宴摸了摸苏安全是汗的后颈,眼底的情绪毫不掩饰:“要帮安安吗?还是说自己度过去?”
“可是安安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神志不清……”
萧瑾行抱着已经软成一团棉花似的苏安,指尖微微收紧,拨开他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低声道:“这个时间可能有点长,必须亲手替他……”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们也知道是什么。
“不会出什么事吧?”许淮玉垂眸看着苏安嘴唇上遗留的咬痕,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
萧瑾行点了点头:“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可能……”
他话没有说完,又被苏安的举动给醋到了。
苏安感受着在他唇瓣上乱动的指尖,细眉蹙了蹙,低头“嗷呜”一口咬上许淮玉的指尖,撒娇似的对许淮玉眨了眨眼,声音软糯,“许淮玉,亲亲……”
许淮玉在苏安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后,眸色变幻了几分,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他向来清冷的情绪被世俗的情谷欠所替代,扶住苏安的后脑勺,低头再次亲了上去。
萧瑾行和许淮宴:“……”
艹。
刚刚他对他老婆怎么样,他老婆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所以他老婆还是更喜欢许淮玉吗?
萧瑾行和许淮宴被这个真相给刺激到了,抬起苏安的手,醋意满满地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不过,很快又心疼地在指尖上爱怜地亲了亲。
萧瑾行都吃醋了,许淮宴这狗崽子当然也不遑多让。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一片昏暗。
卫江奕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见许淮玉他们下楼,疑惑地挠了挠头。
他轻轻戳了戳懒洋洋趴在沙发上的小白,小声嘀咕道:“许淮宴就算了,怎么许淮玉这冷冰冰的小子也找来了,他们谈这么久,是有什么秘密吗?”
“是在谈公司的事吗?如果是这样,许淮宴不该来啊……”
小白好像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后翻了个身屁股背对着他,一副傲慢的大爷模样,看得人牙痒痒。
卫江奕:“……”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猫!!!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二十了,佣人早就已经休息了,他现在要不要上去提醒一下?
他抬手摸了摸一下自己的脸,猛地站起身来。
不行,他今晚还要早睡呢!!
想着,他抬步上了二楼。
小白见此,圆滚滚的眼睛转了转,跳下沙发跟了上去。
卫江奕看着屁颠屁颠走在他面前的这小胖猫,有点无语。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只小胖猫跑这么快。
卫江奕脸上的淡定在走向房间,听到里面的传出来的动静后,彻底裂开了。
他好像被什么吓住了,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门口,眼睛瞪得大大的,思维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他……他没有听错吧?
虽然内心很震惊,好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蹲下身子一把将正在挠门的小白抱起,然后无视小白凄惨的叫喊声,撒腿就跑。
他速度很快,几乎快跑出残影。
卫江奕敢保证,他大学体测都没跑这么快!
他跑下楼之后,抱着小白坐在沙发上,眼神发木。
小白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这二号铲屎官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没有再挣扎,反而是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喵~”
卫江奕喃喃道:“没想到萧瑾行居然同意……”
他明显发现看萧瑾行对苏安的占有欲很强啊,怎么会呢……
果然是豪门吗?就是乱。
额,他这算不算也把他自己给骂进去了?
卫江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还好他没回他那个家,他见他弟好像也挺疯的。
话说,他弟最近好像都没有联系他,应该是放下了吧……
果然小孩子说的话都不值得信,之前还天天凑到他面前……
卫江奕回过神,没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艹,他可没感到失落……
小白:“……”傻子。
思维混乱的卫江奕晕乎乎的把小白安顿好之后,又晕乎乎的回到自己房间。
原本要早睡的他睁着眼睛到第二天早上。
他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
时间掐的刚刚好,他起床让佣人们准备好早餐后,萧瑾行也从二楼走了下来。
“先生,早上好。”卫江奕脸上的笑容标准,看不出丝毫失态。
萧瑾行在看见卫江奕脸上略带明显的黑眼圈后,脚步顿了顿,表情淡定,“嗯。”
他看向一旁的佣人,说道:“早餐我自己端上楼,你们今天谁都不能踏上二楼。”
他可不想让他老婆的声音被其他人给听见。
佣人齐声道:“是,先生。”
卫江奕目送萧瑾行离开后,脸上的笑眯眯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
不是,一晚上了,还在继续吗?
苏少爷那小身板,受得住吗?
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果然是禽兽。
一家子都是!
…………
苏安恢复意识已经是两天之后。
“不……不要啦……”
苏安迷迷糊糊的好似在嘟囔着些什么,说话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沙哑的哭腔,勾人得紧。
他眼皮子沉重得差点没掀开,整个人都被欺负透了,眼皮和鼻尖还有嘴巴都红红的,颜色比桃花还要娇艳动人。
他睁开眼后,就看到三个大男人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萧瑾行摸了摸他的脸,贴着他的额头,动作温柔,轻声说道:“宝宝还难受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安身后的许淮宴轻轻地在他头顶上落下一吻,“安安,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们说。”
许淮玉手里拿着杯水,目光专注地看着苏安,语气温柔得要命:“安安要喝水吗?”
苏安抿了抿唇,眼睛水润润的,看起来格外惹人怜。
“要喝水,肚子也饿了……”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说出的话莫名带着一种奇异的味道,就好像是在撒娇,又好像是在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