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章老如何可惜，报信人还等着回去回复。
“章老，这个我们要怎么给，那边该公布结果了。”
面对报信人的催促，章老知道自己再怎么心疼都没用。
“把这五个里面品质最好的留给一号，剩下的按照规矩正常宣布。”
报信人点头，“好的，那我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五分钟时间可不长。
章老关上门，转身来到殷凌身边坐下，看着他的脸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
殷凌一只手撑住下巴，看向窗外的拍卖会现场，目光定格在模糊不清的一号位。
“殷小子，你莫名其妙动手揍牛蛮子的事情，我们暂时按下不表，但之前说跟穆小姐接触的事情，你要不要在考虑考虑？”
章老还是想劝劝殷凌，毕竟在没有了解穆夕月手上真实实力之前，他还觉得不能害了人家小姑娘。
现在想想，反正这也是人家小姑娘主动提出来的，了解一下也不会脱层皮。
这么有钱、好看、眼神还不大好使的小姑娘，可不多见。
殷凌回眸对上章老的视线，蹙眉将刚刚穆夕月的前后变化告诉他，想让章老死了这条走美色的心。
谁知，得到的反应却与他的想法，大相径庭。
章老一脸震惊地看着殷凌，上下打量他的眼神里满是挑剔。
“什么？！你被人家小姑娘嫌弃了？”
“我就说你一个老男人能有啥优点，这下好了，能出卖色相的机会都没了。”
章老双手重重一拍，无奈摊开，双手撑在膝盖上惋惜叹气。
一开始他还奇怪穆夕月一个年轻小姑娘，为什么会看上又凶又老的殷凌，现在全都想通了。
小姑娘觉得殷凌好看，想要试着追追。
结果发现殷凌总是摆着一张臭脸，懒得继续热脸贴冷屁股，干脆直接放弃。
按照人家小姑娘的身份背景，还有那雄厚的物质实力，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凭什么一定要吊在殷凌这棵没人要的老树上。
殷凌没想到章老会是这样的反应，表情微怔，满脸疑惑地说道：“我很差吗？”
章老白了他一眼，掰起手指头，开始数落起关于殷凌的种种过往。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身边跟着一个愿意给你当牛做马的小姑娘，结果你真认为人家是想当牛马，大手一挥，派人家去老缅帮你掌管红灯街的生意。”
直接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现在变成令老缅人闻风丧胆的老鸨。
“后面，你干爹给你送去的姑娘，是想让你别总是忙于事务，没事纾解一下你自己的个人需求，结果你都干了什么？”
“当场召集手底下的兄弟，现场开启相亲大会，让人家自己去选喜欢的男人，你当媒婆撮合他们。”
次次送，次次开。
弄得后面进来虎帮的人，还以为他们虎帮不仅帮忙解决生存问题，还帮忙解决个人生活问题。
动不动就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帮里还会召开相亲大会。
搞得帮内的相亲大会都在这一块儿出了名，不少本地人都愿意将女儿送来，一个个抢着说要参加相亲大会，相信帮里的兄弟能照顾好他们女儿。
把卖女儿说的那么委婉，他都无语。
“后面我们以为你不喜欢女人，送男人你直接丢去训练营，把人家培养成忠心耿耿、阳气方刚的小弟。”
“送人妖你直接丢回隔壁泰兰德，让人家表演节目赚钱养活自己。”
“送跨性别你送人家去手术台，说什么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梦想。”
“后面你发火不让我们继续送了，那你倒是自己找人啊？结果这么多年了，你自己算算你都赶走多少过来想要跟你建立感情的人了！”
章老越说越生气，想想他们为了解决殷凌的个人生活问题，几个大男人天天看照片找人，眼睛都快看花了，名声差点都臭了。
这小子倒好，送一个丢一个，送一个丢一个。
后面不让送了，自己还不着急，都快奔三的老男人了，这小子是真不想正经培养一个自己的继承人。
要说领养一个，他又迟迟没有动静，真是弄不懂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隔壁和尚还会没事出来找乐子。
他倒好！
这么多年，章老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初夜都没破。
对啊！
想到这里，章老恍然大悟，震惊大呼道：“你这小子....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如此语出惊人的发言，震得在场的人都很慌乱。
李老和田老坐在一边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只是余光还时不时朝这边瞟来，想要看殷凌的反应。
牛哥脸上震惊的表情更甚，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殷凌，视线控制不住地朝人家下三路扫去。
殷凌额间青筋暴起，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章老！”
章老丝毫不惧，指着隐隐作怒的殷凌，阴阳怪气道：“你被我说准了，你急了，你就是雏！”
殷凌双眼紧闭，愤愤扭头不再去看章老。
可他这般避而不谈的态度，让章老更加笃定自己说准了。
一屁股坐在殷凌身边，一巴掌搭在殷凌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咱们看看能不能找医院治治，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总有......”
章老话还没说完，殷凌挥开他的手，大步离开了这里。
“诶！诶！你这小子，不要忌病讳医啊！”
章老还不死心地跟在后面劝着，等到殷凌走远这才冷下脸，转身看向房间里努力憋笑的牛哥。
怒从心中来，两步上前一巴掌拍在牛哥的脑袋上。
“笑笑笑！一天就知道笑！我跟你你妈给你这么好的条件，是让你天天在这傻笑的？！”
牛哥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嘴里的伤口让他不好开口。
章老看到他这样就生气，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李老和田老就那么坐着看牛哥挨打，等章老出完气，这才淡淡开口。
李老：“这个穆小姐手上竟然有这么多现金流，明天得找机会让她多出点血。”
田老：“那几个想要带走殷凌的丑国人，今天下午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全都撤走了。”
章老走到窗前，看向窗外一号位的方向。
“那几个丑国人真是废物，机会送到他们面前都不知道把握，这次先告诉手底下的人，暂时别着急动手。”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章老侧脸看向李老。
“最近那几个老缅人仗着我们给他脸，有点蹬鼻子上脸的趋势，你们找人教训一下他们，别让他们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李老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坐在一旁的牛哥，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